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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流觴正處於這悲喜交加之時,得知了林瑾有孩子,心中也是十分喜悅,誰知突然遭了災難,現在林瑾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喜脈也越來越弱,竟是有滑胎的危險。陸流觴守在這夫人身旁許多日,多了幾分疲憊,少了修真者那仙者之範。
那床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昏迷數日,林瑾的臉本就十分蒼白,額頭上竟是滲出了一層冷汗,臉上的表情也猙獰起來,似乎陷入了令人恐懼的夢魘中。林瑾突然尖叫了一聲,那眼睛猛地睜開,雙手胡亂的撕扯著,那物件竟是自己的肚子,陸流觴趕緊來了床邊,抓住林瑾瘋狂的雙手。
“流觴,那人在我肚子裡,他回來了,他竟是死了都不放過我!”林瑾表情淒厲地看著陸流觴,“夫君,這個孩子我不要了,我不會讓他得逞的!”說完便要努力掙開陸流觴的手,往自己腹部抓去。
陸流觴趕緊將人抱進懷裡,緊緊抓住那亂動的雙手:“夫人莫要激動,那人已經死了,他本是普通人,死了這魂魄也散了,曲青衣肯定是信口胡說!”
“陸夫人,這孟將然可是天行宗弟子,若是魂魄入了你肚子,你這孩子生出來也與天行宗有幾分淵源,極有可能得了那孟五的青睞,這孩子出生了也不必像你這般,苦等四十餘年才成了別人的繼室。”曲青衣一身青衣,右手拿著焚火,五官深刻而冷硬,擠出一個怪異的笑。這明明是炎熱的夏日,那人身旁卻是透著冷氣。
這曲青衣還真是陰魂不散,一番話下來,林瑾徹底失了理智,眼睛血紅:“曲青衣,你又何必嘲笑我?!我終究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可是你一輩子都沒機會了!你威脅我讓我不要嫁給流觴,那人死了,你還想護著他!但是你能做的竟然是幫他留住他的丈夫!你看你多可憐,在這霧山之上,孟將然從來沒有想起過你!那景山後院旁的院子裡就擺放著那人的牌位,你那日躲在那院子裡又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與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但是那牌位都不屬於你!這世上誰可憐倒也難說!哈!”
林瑾徹底失了理智,一番話下來早已力竭,癱倒在陸流觴懷裡,腹部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痛,她雙手放在腹部處,失聲的呻#吟出來。
“曲青衣,你不要太過分!”陸流觴一邊撫慰著妻子,一邊道,“生老病死本是正常,你又何必怪在我與夫人身上!況且孟將然與你也無半分關係,你做這些有何意義?我陸流觴請你離開月行宗,若是你再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要怪我不顧三宗之誼!”
曲青衣薄唇緊抿,臉色已經是十分難看。
“莫非陸夫人得了這孩子喜得瘋了?這番胡言亂語我半個字也聽不懂!”說完便轉身離去。
孟將然手中拿著丹藥,恰好站在門外,將屋裡的話都聽了去。
林瑾的話在他看來十分荒唐,肯定是失了理智才胡言亂語。
曲青衣怎麼可能喜歡自己?
怕是厭惡自己都不夠。若是喜歡,會對他總是冷嘲熱諷嗎?若是喜歡,會連看一眼都不屑嗎?年輕時初遇,自己死皮賴臉才能在他身邊,後來被陸流觴拋棄後,曲青衣覺得自己是活該,再到後來見了自己這相貌,竟是不想再看見,這種種下來又怎麼會是喜歡呢?
曲青衣說自己丑,說自己無能,若是真有一點點喜歡他孟將然,豈會將他貶得如此不堪?
林瑾瘋了,陸流觴也瘋了。
以前孟將然以為曲青衣喜歡林瑾,所以才對陸流觴冷嘲熱諷,現在竟是將林瑾氣的瘋了,如此看來,曲青衣也不喜歡這林瑾。至於他心中在想什麼,也無人能知了。
曲青衣五官深邃,雙眼狹長,本是一張好看的臉,卻總是薄唇緊抿,顯出一副刻薄樣子,讓那路人也生畏。
他如今臉色鐵青,見了站在門外的孟將然,突然頓住了腳步,那目光便落在了孟將然身上。
“這死人的事就該活人管,世間因果也逃不掉。”說完便收回目光,迅速離開,如同一陣風般,從孟將然身邊經過。
孟將然有些呆愣,剛聽了林瑾與陸流觴的話,雖然覺得曲青衣不可能喜歡自己,但是還是覺得有些怪異,如今他這番話下來,也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月行宗上的大夫也趕了過來,從孟將然身邊匆匆走過。
“陸掌門,夫人這情況十分不妙,喜脈之象越來越弱,心緒不穩,受了刺激,極有可能要滑胎了。”
大夫話說完,林瑾便呆呆傻傻看著自己的腹部,這剛在自己身上紮根不久的孩子就要沒了,這畢竟是她的骨血。
剛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