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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後,愣了,師父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仁心仁術了?
太叔九的苑館「九苑」,原是前任掌門的苑館。
前掌門姓向,已去世二十年多年了。
向掌門修行到了瓶頸,沒能突破,在一次渡劫修行之中魂飛魄散——其實,與普通人的善終沒有兩樣,人老,都會死的。
明殊看御獸,祁子塵彈琴。商辰閒極無聊,想七想八,想到屠錄的孩子自小被交予向掌門,被他一手帶大,不免心裡癢癢想知道是誰。臧尺不說,商辰也不好問,就暗地裡打聽了一下。
一問就像撒開了大網,魚一大堆。
原來,向掌門心地善良,出行遇上流浪兒童,不管天賦如何,都一律帶回封魔界養大,既當師父又當養父。他活得時間長,救人無數,散落在弟子之中根本掐不出是哪一個,更別說還有走出封魔界的了。
臧尺是這麼說的:“因為他是封魔界的……”
藏了的一半應該就是名字,可見這人是有些名氣的。向掌門領養的人中,最耀目的當屬太叔九和當今掌門姚一舟。
當今掌門姚一舟,在群英會上打過交道,傲氣,略清高。而太叔九,從外表到性格正邪難辨,難以捉摸,似乎更符合屠家的特徵。太叔九承繼了向掌門的苑館,親如父子,可見一斑。
商辰將懷疑的目光轉向太叔九。
“小子想什麼!眼睛跟車軲轆一樣!”臧尺一把玉尺敲在商辰頭上。臧尺與向掌門交好,有一小屋專門留給臧尺。太叔九禮遇師父的恩人,依舊將臧尺安頓在那個小屋。
屋子小,床簡陋,一席一鋪蓋。
商辰正失望,臧尺神秘一笑,隨意在牆上摁了一下。只聽見茲的一聲,窄床上方出現了一個大櫃子,整整齊齊一排抽屜,橫縱,七行七列,四十九個小櫃子。臧尺跪在床上,在一個抽屜的角角處又一點,中心的抽屜砰的彈出來。每個抽屜的開啟機關都不同,有的要摁,有的要掰,更有的,需連按數次才行。
抽屜裡的東西各不同,但都尋常。
商辰玩的不亦樂乎,一個一個開啟:“這箱子誰製作的,這麼巧!”
“向掌門最喜歡的女子。”
……好吧,不問了,問了臧尺也不會說的。到了第六行第六列的那抽屜,商辰怎麼都啟不開。臧尺手抱後腦勺,露出回味的笑容:“哼,當年我一晚上就開啟了。只怕,再沒有第二人了。”
聽聽這口氣。
商辰眼珠一轉,把所有櫃子都合上,離得遠了,默默凝思一番。而後開啟上下左右的櫃子,取出了針、線、細鉤、一個糾結在一起的九連環,四個物件。穿針,引線。線頭留在手心,針先穿過細鉤,而後在九連環中一遊走,最後針插在了在最中央的櫃子的獸鼻上。
商辰將細線一拽,只見細鉤飛速在九連環中穿梭而過。叮噹作響,穿過最後一個環時,九連環忽然散開,叮叮噹噹全部落在地上。
叮——
抽屜彈了出來。
臧尺拍著巴掌笑了:“一代新人換舊人!你心思還巧!”
如此寶貴的櫃子,能藏著什麼?
一支烏玉簪。
臧尺說:“這是第一次見。”
烏玉簪骨渾圓,玉是好玉,商辰說:“看來,向掌門有一頭烏髮!”
臧尺將烏玉簪翻來覆去地看,又放在鼻下聞了聞,眉頭漸漸蹙了起來,他將烏玉簪收起,淡淡地說:“向掌門頭髮稀少,每每披散,從不束起。”
臧尺神龍見首不見尾,未過多久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祁子塵日夜練琴,不知疲倦。
雖然懷疑太叔九是屠錄的孩子,可又能怎麼樣?商辰憋得發悶,剛溜出「九苑」就遇上了太叔九,太叔九一襲暗紅色底鑲嵌黑邊的長袍子,面目二十五六歲,倒是器宇軒昂。商辰打個招呼,太叔九戲謔:“上哪去呢,一天見不上你師父就癢癢?”
商辰惱羞:“我師父幫你療御獸,你還有閒情亂逛?”
“你師父又不讓我偷窺。”太叔九叉腰,傾身,“這主意好,挑個天賦好又標緻的徒弟專門雙修,又暖被子又練功!”
“無恥!”商辰怒。
“虛偽不虛偽,做就做了,又不是丟人的事!”
“沒有!”
要做了就不說什麼,沒做認什麼啊!就是,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商辰憤憤轉身要走,太叔九說:“那條道別去,是老七的蛇莊,嚇著我不負責!”
蛇?算了!商辰一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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