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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過修煉典籍,卻從沒有什麼宗訓。”
大概,等不及告訴明殊,玄陽教就被滅教了。商辰沉吟,而後慢慢地說:“我猜,師父的大師兄既然是掌門候選人,他一定知道——他可能會將這個莫名其妙的宗訓傳下來——所以,梅竟知道。”
兩百年前,明殊的大師兄受到重傷,卻還是創立了烈風獄——宗訓,也許會傳承下來。
難道再回去找梅竟嗎?
不行,意圖太明顯了反而是欲蓋彌彰,招來麻煩。而且,梅竟是透過強制手段奪來的尊主之位,他未必知道有什麼宗訓。再說了,從現在百里殿的四平八穩就能看出,百里界、魔極還沒有暴露。
明殊說:“我原以為,根本沒有人惦記百里界。”
異界,百里界。
……被惦記,就會被盯上,進而無數的麻煩找上門來……以現在百里殿的實力,別說幾個宗派,就一個來都夠嗆了。商辰靈光一閃:“師父,我們從沒有查過七卿坊和封魔界的來由吧?”
“為什麼?”
“雖然師父說玄陽教和七卿坊封魔界沒有關係,但我有種預感,或許他們也是大衍宗的支脈。”商辰認真地回答。
“你是說……”
“我們一定要知道宗訓是什麼,才能準確避開仙宗的追查。玄陽教已經無處可查,但如果七卿坊有關係,那麼不就是一條線索嗎?而且,問題還是出現在宗訓上。經過一萬年,已經很含糊了,又有大衍宗的一戰,那個倖存修真者留下來的,是不是很有歧義、甚至被歪曲了呢?”
明殊笑了,眸中的光芒異常溫和:“商辰,你的直覺一向很準。”
“謝謝師父……”
“也許,你真的就是命定之人吧!”
命定,與宿命不同!
宿命總有一種逃不開的悲傷,而命定卻是註定重逢的驚喜和期待。
明殊卻說:“雖然我不願意那麼想,但是,商辰,明淵魂君設下的那種禁術,恐怕是要用生命才能破除,你想過嗎?”
那抽出血與骨的禁術,那死後而痛苦猶在綿延的禁術,怎麼可能被輕易地破除呢?
商辰微笑:“師父,我想過。”
“那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破除封印?”
“我執著的不是封印,而是,怕師父會把生命交付給禁術。與其這樣,我不如和師父在一起,生也好,死也好,有什麼關係。”
“……”
“師父,在你說之前,我沒有想過什麼命定不命定的;但你說之後,我卻覺得很自然,好像真的就是這樣一樣。”商辰低下頭,指著心口說,“每次聽到明淵魂君的名字,這裡都會隱隱作痛,我想把他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終於,說出了這一句。
長久以來的隱痛,無法言說的感覺,沒有來由的牽絆……總覺得,說出對明淵魂君的莫名感覺,是對明殊的一種背叛,所以深深埋在心裡,試圖讓它腐爛。但是,沒有用,一旦提起封印,這種作痛的感覺就恣意蔓延。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明殊忽然苦笑:“我知道啊。”
“……”
“雖然你沒有說過,但你對封印的執著跟祁子塵如出一轍,每次提到明淵魂君,你都會露出很恍惚的表情。”明殊的神情,從未有過的寥落,長髮在火焰的映照下,泛出了暗紅色。
“師父……”
明殊張開手臂將商辰攬入懷中,溫暖的氣息將莫名的空虛驅逐,明殊的聲音壓抑著:“你若是修習了《幻海魔錄》,跟我,就是兩極——我怎麼就同意了呢——我根本不願意。”
一個陽光下的火焰,一個是來自地底的陰冷。
商辰一怔,任由明殊擁抱著。修習之後,連靠近都會變得排斥嗎?是啊,一個汲熱一個汲冷,怎麼可能融合呢?為什麼明殊每一次的坦誠,伴隨而來的都是讓人無法抉擇的抉擇?
明殊的聲音在商辰耳側,平緩:“商辰,你的氣息很純粹。你第一次陷入魔極漩渦時,我就知道,你屬於魔極。無論你再不願意修道,你最終都會選擇魔極。”
“這也是命定嗎?可我選擇修煉,是因為……”
因為,師父你啊。
這樣直白的話,商辰說不出來,明殊撫摸商辰的臉頰,而後慢慢鬆開手:“商辰,別擔心,有我……我被百里界的人所救,修習了魔極,最終恢復到這麼強大,我不再是修仙的人,我會與一起,打破封印。”
“嗯,師父。”
太過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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