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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倒在博大精深的玄道法門下,反而在下山時,偶爾看見昭沅從蛇變回人就讓他頓悟了。
新太子和禎這次來訪,只帶了五六個隨從,十餘名護衛,乘的一頂小轎也甚是簡樸。看樣子的確是善意到訪,並非來找茬的。
青山派一干人等,在前殿階下恭迎。小轎停在前院正中,一個隨從打起轎簾,太子下轎。
他此時的衣裝自然與當日在清玄派中做弟子時不同,頭束玳瑁冠,一身淡紫色長衫,襯得面如白玉,眉目風流,恰如唐時詩人筆下,一枝雨後的海棠。
他的舉止態度中,固然有些矜貴倨傲,與鶴機子等人說話時,神情言語倒也還算隨和:“本宮當日在清玄派時,便十分想到青山派看一看,只因兩派之間有些不睦,一直未能如願。鶴機子掌門和其他幾位道長本宮一向甚是欽佩,門下的諸位弟子也都少年有為,未失昔日名門之風。”
鶴機子躬身道:“殿下謬讚了。鄙派只有幾間舊屋,貧道等三四個老頭子,外加十來個不成氣候的弟子而已,‘昔日名門’四個字,早已不敢提了。”
樂越和昭沅琳箐杜如淵及所有師弟們一道假裝恭敬地整齊排列站著,樂燕小聲嘀咕道:“什麼很想來我們青山派看看,滿嘴謊話。老欺負我們,拿白眼看我們的人裡總少不了有他。”
樂越低聲道:“小聲點,別被聽見,人家現在可是太子,未來的皇上,萬一惹到他,他動動手指就能要你的命。”
樂燕縮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樂越依然一副恭敬模樣地站著,不敢鬆懈地暗中觀察。
太子的轎後,還跟著一頂小轎,從那轎中下來的人,依然穿著一身刺眼的不得了的紅衣,是那隻鳳凰。
鳳凰自始至終隨在太子身後,樂越心中的那根弦就一直緊緊地繃著。
昭沅身上的每一片龍鱗也都充滿了戒備,琳箐在它身邊小聲道:“你放心,看樣子不像是來抓你的。就算是,大不了打嘛,我們還能輸給他?”
太子被鶴機子讓入大殿,鳳凰依然跟在其後,看也沒看他們這群弟子。
進了正殿,太子在上首落座,鳳凰陪在一旁,鶴機子親自端上茶水,太子端起沾了沾唇,又閒話幾句,漸漸切入正題。
“鶴道長,本宮今日前來,是有件要事與道長商量,前日論武大會上突現妖獸,察訪後方才發現,原來近一二年精怪妖獸突然橫行,各地各州均有百姓傷亡,有的官員道,近日連京城中都常有匪夷離奇事出現,恐有妖孽汙穢作亂,而父皇突然病重,恐也與此有關。因而本宮特意前來向鶴道長借一樣東西,攜往京中,以鎮穢氣,護持父皇龍體康健。”
聽了這話,樂越和師弟們都很驚訝。
太子上門居然是向青山派討要可以鎮妖降怪的寶貝。
這種東西難道不是應該找他自己的門派清玄派要?看看青山派的這些破房舊屋,就知道肯定沒有那種東西。
樂越在心中道,如果有寶貝早八百年就被本少俠和師弟們挖出來賣錢換大米吃了。
鶴機子也顯得很驚詫:“平定妖禍,保護聖上龍體是修習玄道的門派應盡之責。但青山派已衰敗許久,貧道並不記得鄙派中還有什麼可以鎮妖氣去汙穢的寶貝,不知太子所言,是指何物?”
和禎笑了笑:“本宮在清玄派時,時常聽師父提及,許多年前,青山、清玄還是一個門派時,有位白日飛昇的師祖,留下一件降妖伏魔的法器,代代相傳,只有每代的掌門才知道這件法器究竟是什麼,藏在哪裡。後來兩派分開,這件法器留在了青山派。想來已傳給了鶴道長。本宮今日來借的,就是這件法器。”
樂越與師弟們都驚訝了,居然還有這種事?白日飛昇的師祖的事蹟經常被師父師叔們當做範本榜樣來教訓大家,樂越和師弟們都能倒背如流。
但,他們只知道這位師祖幫助天庭的神仙降伏了某個大妖怪之後,就在菜園子裡飛昇成仙了,當時菜園裡的黃瓜白菜們卻沒有沾染他的仙氣,吃下那些白菜黃瓜的其他師祖們也沒有因此長生不老或者功力大增。所以,師父和師叔們總會在此處總結道,由此事可以得知,想修行成仙要靠自己努力,不要妄想投機取巧。
據說連用來斬殺大妖怪的劍都被那位師祖帶去了天庭,沒聽說他有留下什麼寶貝。
難道是師父有意隱瞞?樂越和師弟們各自考慮了一下,都覺得鶴機子做得出。
於是,眾弟子們都興致勃勃地睜大了眼,看向師父。
鶴機子卻好像的確不知情,神色中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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