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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陣中輸入法力,聚集的火焰托起鐵鍋咕嘟咕嘟煮著湯。那人一面往湯裡放著調料,一面興高采烈地說要把這個陣法收進手記中造福後世。
他不禁問道:“你給這個陣法去什麼名字?燉湯陣?”
那人放八角的手頓了頓:“當然不能叫這個名字,陣法的名字要起得響亮一些。就叫——九九五行祭煉陣吧。”
嘭,銅鼎中的鹹菜罈子終於在不盡的煎熬中粉碎了。
應澤收回法力。八卦陣頓時光芒全無,陰陽眼中的法焰熄滅,銅鼎跌落在地,潑灑的黑水在地面冒出咕咕的氣泡。
應澤皺眉,印象中,曾有什麼也這樣破裂,裡面的水流了一地。
不,不是水,是酒。
“……念在我昔日一場相交,給你一個機會,你卻因此使詐?”
“交情?仙和魔談何交情~戰場之上,更沒有兄弟。”
模糊的片段閃過眼前,應澤捂住額頭,在石室震動兩下之後勉強壓抑住焦躁。
到底是哪些東西忘記了?應澤抬起眼,雙目赤紅的望向鶴機子:“你是樂越的師父,青山派的掌門?告訴本座,卿瑤在哪裡!”
鶴機子單掌立在胸前,行禮道:“師祖已然仙去,閣下何不放下前塵往事?”
應澤長嘯一聲。石室的四壁顫抖著出現裂痕,大塊大塊的殘渣掉下來:“就算他到了天庭,本座也會滅天,以報當年被欺之仇!”
樂越從懷中抽出太清經,翻開書頁,與此同時,昭沅現出身形,念動法力,他金色的龍氣與應澤黑色的戾氣對抗,商量趁機張開法罩,將眾人籠罩在其中,在石室坍塌之時破土而出,衝開東宮寢殿的屋頂,落到宮院之中。
東宮內,竟無任何反應,所有的殿閣一片寂靜,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慕禎驚慌四顧,厲聲道:“東宮的人何在?”
杜如淵抬手指向天空:“太子請看。”
半邊天空染著紅色。
“那是我南部的兵馬,大約已經攻破了京城的城門。”
小宦官急匆匆地穿過曲折的迴廊,奔到鳳乾宮的寢殿中:“啟稟皇上,啟稟太后,啟稟皇后娘娘……方才,前邊來報,有兵馬已經湧進京城城門,向著皇城來了。”
和韶虛弱的咳嗽著難以開口。
太后站起身:“知道了。各宮院的認可都遵從哀家的吩咐去做了?”
小宦官道:“稟太后娘娘,各宮院,連東宮在內所有人俱已按照娘娘的吩咐聚集在鳳乾宮內。太妃和嬪妃娘娘們都在偏殿內。伺候的人有的在偏殿服侍,其餘都於前宮院和廊下。”
太后頷首:“讓楚齡郡主到這裡來。”
小宦官領命退下,不久後引著楚齡郡主進殿。
楚齡郡主盈盈施禮,太后將她喊道座椅前:“有兵馬打入了京城,向皇宮來了,怕麼?”
楚齡郡主搖搖頭:“臣女知道,這定然是保護皇上的救兵,已打敗了安順王在京中的兵馬,前來救駕了。”
太后慈祥地道:“郡主真是蕙質蘭心,這些兵馬能夠順利敗退安順王的人馬,也多虧了你的功勞。”
楚齡郡主垂首:“臣女只是傳信而已,斷不敢居功。”
太后含笑道:“不,這個功勞你一定要領,若非你如哀家所願,將那些名單給了慕禎,那安順王手下的心腹怎麼會被慕禎猜忌除掉,哀家的反間計怎麼會成功,真正忠於皇上的臣子怎麼能接掌職權,安順王所掌的虎賁均和禁軍又怎麼會倒戈呢?”
楚齡郡主猛地抬頭,滿面驚惶。這次,卻不是裝的了。
皇后停止了哭泣,愕然睜大了眼睛。
太后一抬手,旁邊的帷幕中湧出護衛,迅速將楚齡郡主拿下。
楚齡郡主不甘心地掙扎,太后站起身,口氣依然很慈祥:“哀家一生。見得最多的就是自以為聰明的蠢貨。在深宮之中玩弄權謀,你的道行實在太淺了。按照本朝律例,弒父弒母弒弟,當判什麼刑法?”
楚齡郡主被拖出了大殿。
太后走到殿外,看著遠方天空的紅光,沉思不語。
那夜,也差不多是這個時辰,一個紅衣的少女來到殿內,向她道:“太后娘娘,多謝你聽了澹臺小姐的話讓澹臺丞相上書建議削藩。但要對付安順王,還需要你再幫一個忙,你可願意?”
於是,就有了那份名單。這是孫奔混在安順王府幾日中,所得到的效忠安順王府的掌管京城要務的大多數官員的名單,孫奔假借太子的名義告訴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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