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度,飢腸轆轆的莫雷斯幾乎把自己的腦袋都埋了進去,更恨不得自己像三頭地獄犬般多出兩張嘴巴。
阿羅德開啟莫雷斯帶回來的皮袋,驚訝地發現裡面沈甸甸地裝了將近二十隻沙蠍,他比誰都清楚這種躲藏在沙子地下除了捕獵就不會爬出地面的蟲子有多難捕捉,就算是傭兵也常常花兩三天時間都無法逮到一隻,但是莫雷斯卻只是用了一天的時間。
魔族貴族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埋頭大吃的天族戰士,這家夥捕捉獵物的本能恐怕得益於他體內不屬於守天者的那一部分血統吧?
在喀巴要塞變成混血獸人的事情並不存在於莫雷斯的記憶中。
阿羅德卻還記得那身柔軟膨鬆的黃金色長毛,兇蠻彪悍的獸形足以說明莫雷斯擁有暴君棘背虎的血脈──有“阿古勒斯噩夢”之稱的狂暴野獸種族。
他後來也問過莫雷斯關於他的身世來歷。
然而天族戰士似乎從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徘徊在戰場上,因為天族和魔族戰爭的死亡消耗,令養育他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替換,根本沒有人會去特意記住一個替他們背弓箭、磨戰刀的天族小孩的來歷。直到他以自己的力量撿起了敵人的戰劍,並用它砍下了無數敵人的頭顱之後,天族人才開始注意到他的存在。
莫雷斯.肯.諾亞。
只有這個名字,銘刻在他的腦海中。
填飽肚子的莫雷斯從空盤子堆裡抬起頭,看到阿羅德若有所思的視線,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但被心愛的人注視著,足以讓他感到無比愉悅。
於是他誠實的咧嘴笑了。
“袋子裡的沙蠍夠了嗎?”
阿羅德點頭:“足夠了。”
淡黃色的短髮還沾著來不及拍掉的沙塵,外露臉龐和手臂充滿了暴曬後的傷紅,到處是在沒有陰影的沙地上跑了一整天的痕跡。
但是他看上去很快樂,就像被關在棚子裡的馬匹終於被放到草場上奔跑般。
雖然在維克多農場的生活安穩自在,但是銳利的戰劍不經常離開劍鞘,也是會變鈍的吧?
而且……
阿羅德想起每次他關上門離開維克多農場的時候,最後那一眼,彷彿總會看到一隻被遺棄在荒漠中的大型野獸的幻象。
‘很抱歉,男爵大人,您要的東西只有在絕望幽谷才能找到……那是個無論花多少普倫幣也沒有傭兵肯去的地方,我們實在無法提供這種神秘的草藥。’
魔藥商人的話在阿羅德耳邊響起,恢復與重生的魔藥材料幾乎都已經齊備,只剩下最後一種──“守天者之羽”。
從來沒有人見過,只有傳說中存在的魔法草藥。
“我打算出一趟遠門。”
快樂的笑臉瞬間坍塌,頑強的天族戰士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悶棍。
“是去……多遠的地方?要去很久嗎?”
“絕望幽谷,在地界最深處。”
莫雷斯對於下世界並不是很清楚,但也聽說過絕望幽谷。
就像上世界的光明雪峰。
一個是阿古勒斯天宙的最高之峰,在裡幾乎可以聽到神的聖音,另一個則是阿古勒斯的最深之淵,在那隻能聽到惡魔的竊竊私語。
“大概到龍蕨成熟的時候正好就能回來了。”
“……”
這一季的龍蕨種子前幾天才灑進地裡,連草苗都還沒冒出來好不好?
莫雷斯哭喪著臉,盤算著日子。
但無論他如何沮喪,都沒有試圖阻止阿羅德,因為魔族雖然有的時候對他非常縱容,但是更多的時候,當阿羅德決定要做一件事,強大的意志並不會輕易動搖。
可是一想到要和阿羅德分開一段如此漫長的日子,莫雷斯覺得自己就像在懸崖邊上走著突然一腳踩空,整個心都空空地震盪。
不過為了讓對方安心出發,他努力地振作了一下:“阿羅德,你可以放心,我會老實地待在家裡直到你回來。”
然而阿羅德搖了搖頭:“你的保證並沒有任何用處,我懷疑在我回來的時候,這座農莊是否能夠完好無損的存在。說不準會變成沙蠍王的巢穴。”
“我已經反省了……”
天族戰士懊惱地嘆息。
要不是手上連把像樣的兵器都沒有,他也不至於被一隻稍微大點的蟲子追了好幾十里路……
“所以我決定你得跟我一起出發。”
“嗯,知道了……咦?!”
天族戰士抬頭,看著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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