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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考慮的時間,今天直接跟我走了,回去好好配合我的實驗,我就暫時放編號EN一馬——你覺得划算不划算?”
左藤麗現在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裡,還用這種笨拙的方法來親自尋找他們兩個的蹤跡,說明她身邊幾乎沒有可用的人手和資源了,要是有了自己做試驗體,她精力有限,確實很有可能暫時放過以安,左予平思索著,可如果不能回他和以安其中一個,她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那麼,“……我跟你走。”
女人滿意地笑了,伸手摸摸他的頭,“乖孩子,走吧!”
左予平被她冰冷的手緊緊牽著,跟著她去辦手續。
臨走之前,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再見以安一面,他低聲道,“我還有東西沒有收拾好。”
左藤麗低頭瞥他一眼,眼神冰冷,嘴角卻依舊微笑般地勾著,“這樣啊,予平,那你去收拾吧,也和以安告個別。”
左予平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什麼,徑直回到寢室,卻沒看到以安的身影。
“以安呢?”他轉頭問孤兒院裡的小夥伴。
那個小男孩一臉羨慕地看著他,“不知道呢,一直沒有回來。予平,收養你的人看起來和善嗎?”
“還好吧。”左予平心不在焉地道,以安他……還在害怕嗎。
“真羨慕你啊,我也想有爸爸媽媽,可惜我都這麼大了,不會有人要我了吧。”小男孩扁扁嘴,難過地說。
左予平嘆了口氣,算了,以安呆在孤兒院,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嗯。你幫我轉告以安,告訴他——沒關係,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對,待會兒就走了。”左予平點點頭,卻又再次左右望了望,盼望以安能夠出現。
“那,保重!將來可別忘了我們呀。”
“好的。”最終,左予平仍舊沒有見到他心心念唸的以安。
“這是你的房間,”左藤麗帶著他回到位於頂樓的住處,一進門,就隨意地扯下了身上的紅裙,套上了白色的實驗袍,“這邊是廚房,還有,冰箱——餓了就自己找吃的,我是不會管你的。”
左予平揹著一個小揹包,沉默著走進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想了想,又踮著腳尖在冰箱裡拿出一塊麵包。
還沒吃完,左藤麗便站在她自己配置的實驗室門口,“編號UP,進來。”
左予平沒有反抗,他幼小的身軀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他使用精神力殺掉左藤麗,他除了聽話也別無他法。
左藤麗讓他爬上試驗檯躺下,並把他的四肢和頸部固定住,“等會兒不準吵,我聽了心煩,順便說一句,底下三層的房子我都買下了,牆上也有隔音材料,你再叫也沒人來管的。”
左予平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冰涼的針頭刺進太陽穴,腦子裡彷彿被攪成了一團,痛得幾乎難以忍耐。
“使用你的精神力,自己平息痛苦。”左藤麗將監控他身體資料的線纜一一安裝在他身上,轉頭望著電腦螢幕,命令道。
冷汗從額頭滑下,滴落在冷硬的試驗檯上,左予平死死咬住嘴唇,盡力調動精神力,用它平穩的力量梳理腦中衝撞的亂流。
不知過了多久,他朦朧中聽見左藤麗不滿的聲音,“三個小時,都還沒有做到遮蔽痛覺,不僅精神波動亂七八糟,身體資料還降低得那麼快——起來!明天早上換一支試劑重來!”
左予平動了動,感覺固定他的鋼圈已經開啟了,便自行爬起來,緩慢地離開了實驗室。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左予平拿起吃剩的半塊麵包,從飲水機裡接了杯水,囫圇吃了下去。
他覺得有點噁心,卻強逼著自己又去冰箱裡拿了個罐頭出來吃掉。
左藤麗的那個廚房就是個擺設,安了煤氣灶,卻只有一口鍋,碗筷也沒有,那女人自己說不定連冰箱都懶得開,隨便給自己注射一支營養劑就能繼續分析資料了。
左予平喘了口氣,吃力地站起來,草草洗了把臉,便躺倒在了床上。腦袋很昏沉,他額上的冷汗就沒有停過,身體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頭頂的天花板旋轉著,彷彿隨時都會墜落下來。
他再次閉上眼,試圖入睡。可眩暈和疼痛並沒有停止,依舊叫囂著,質問他的存在。
以安……他默唸著。曾經的這種時刻,以安總是默默地蹲在自己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或者單純地貼著他,讓他一次又一次獲得堅持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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