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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憤怒，仇恨，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強大的力量。把你的憤怒和仇恨交給我，你將可以實現最完美的復仇。」

復仇？龍瀾眼光一閃，扭過頭朝白幽靈看去。

白幽靈說：「你和我訂個契約，然後你就只管好好看著，你將怎樣給予命運一記最漂亮的還擊。」

向命運還擊，是嗎？向那荒唐的、可悲的、更可笑的命運……

龍瀾沈默不語，似乎沒有任何反應。而在無聲無息之間，那些黑霧開始向著白幽靈流動而去，流向他的兜帽底下，持續不斷地湧了進去，直到龍瀾身上的所有黑霧全部消失。

「命運──讓它走著瞧吧。」白幽靈說，聲音裡帶著笑意。

☆、（15鮮幣）游龍魅影　39

萊昂騰地坐起來，瞬間一陣頭暈腦脹，不得不抬手扶住了額頭。

見鬼，竟然這麼頭暈，他到底睡了多久？哦不，他怎麼會睡著了？

連忙向小屋望去，只見龍瀾依然坐在那裡，還是在之前的位置，和之前一樣的姿勢，好像一直都沒有動過。

但萊昂卻並沒有看到白幽靈，他想了想，站起來走進小屋，問龍瀾：「白幽靈呢，怎麼不見了？」

龍瀾回答：「他走了。」

「走了？」

萊昂愕然，「他去哪兒了？」

頓了一下，問及重點，「那你們談得怎麼樣了？他同意解除詛咒了嗎？」

「已經解除了。」龍瀾說。

「已經解除了？」

萊昂訝異地重複了一遍，「真的嗎？真的解除了？」

龍瀾點頭。

這個人是不會騙他的，萊昂相信，也就是說，詛咒的事情真的已經解決了。

他高興起來，說：「太好了！沒想到這麼簡單，不管怎麼樣，這下總算可以安心了！」

看著他那笑逐顏開的樣子，龍瀾微微勾起嘴角，說：「他不僅為你解除了詛咒，也為我做了一些改變。」

「是嗎？」

萊昂疑惑，「什麼改變？」

「我不會再化成煙霧。」

龍瀾說，「不論白天夜晚，我都將是現在這樣。」

「什麼？」萊昂的瞳孔猛地縮緊，這才突然想到什麼，抬頭一望，果然天空一片明朗。

已經是大白天了，而龍瀾還是人類的模樣。

這個事實真是太突如其來，萊昂不由得呆住了一會兒，驀地回過神來，大跨幾步走到龍瀾面前，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又激動又有點不敢置信，用手指連連揉捏著。

是的，這種觸感是真真確確的，是人的身體。

「真的，真的……」

萊昂下意識地重複了好幾次，喜悅的心情慢慢撐開了嘴角，露出一大抹笑容，「真的，真是太好了！我就說一定會有辦法，你一定能夠變成普通人。你終於能做普通人了，對不對？」

「不完全是，但的確更相近了。」

說完，龍瀾站了起來，伸出手將萊昂擁入懷中，「你說的對。」

聽到這麼一句，萊昂突然覺得摸不著頭腦。他說的對？他說對了什麼？是指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嗎？還是……

很快，龍瀾就給了他正確答案：「我想和你在一起。」

萊昂心頭猛然一震，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腦筋轉得那麼快，竟然瞬間就領悟過來。

他確實曾經說過，其實龍瀾是喜歡他的，是想和他在一起的──這些類似的話。只是龍瀾從來都不肯承認。為什麼現在突然……

「現在我也的確可以和你在一起了。」龍瀾說。

聽到這裡，萊昂再次恍然大悟。

這就是原因，因為這個人現在已經變得像普通人，也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和他在一起了。

所以，終於不再逃避他，拒絕他，終於決定面對自己的真實心意。

這不是正是他一直以來盼望著的事嗎？

但又或許是因為驚喜來得太快，快到讓萊昂覺得猝不及防，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訥訥地張嘴：「龍瀾……」念出這個名字，就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萊昂？佈雷斯特。」

龍瀾也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緊接著，說，「我愛你。」

「……」

驚喜的巨浪，一瞬間將萊昂徹底吞沒，他呆立著，神情一片呆滯，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睫突然顫了一下，接著就顫動不止。

「你說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