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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竟然要請個無限期的假,而請假的目的還解釋得那麼含糊不清,丹澤爾自然也不會再那麼好說話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去,好好解釋清楚。」
丹澤爾說,「否則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回王城,我不可能給你准假讓你跑去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那些不是亂七八糟的事,是我非做不可的事。」
好話說不通,萊昂也會來硬的,「你不準假我也不怪你,我現在就申請退出獅子團,等我回來之後再去向你請罰。」
「你──」丹澤爾臉色鐵青,橫眉豎目地瞪著萊昂,始終不見他有妥協的跡象。
過了半晌,丹澤爾的臉色慢慢開始緩了過來,語氣從強硬轉為無奈:「萊昂,你還不把我當朋友嗎?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需要知道的事我都已經告訴你了。」
萊昂也放軟了口氣,咧嘴一笑聳了聳肩,「至於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我又何必多說呢?就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想給你白添困擾嘛。」
「……」
就這樣,最後一道關卡順利透過。萊昂登船,正式起航。
似乎天公也作美,出海的第一天就趕上極好的天氣,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萊昂從前也曾經坐船出海,只不過都是作為乘客,而這次則是擔任了一船之長。話雖如此,其實他更應該算是名義上的船長,反正船員們大部分都是有經驗的,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需要萊昂來吩咐安排。除非遇上了什麼突發狀況,萊昂再以他身為軍官的經驗做出決斷就可以了。
彷彿受到了好天氣的影響,萊昂的心情看起來也很好的樣子,先在船前船後船上船下到處走了一遭,把情況大概瞭解了,而後就抓著龍瀾到甲板上陪他練劍。
龍瀾──現在的身份是賀宇,作為萊昂的下屬,對於長官的要求是理所當然要聽的,反正龍瀾本身也不介意活動活動筋骨。唯一的問題是,作為賀宇,他的劍法肯定不能太厲害了,至少不能比長官更厲害。而如果太弱的話,又會被長官嚴厲批評。
所以每當被萊昂批評之後,龍瀾就把攻勢加強一點,如果還不夠就再加強,直到萊昂露出滿意的神色,然後萊昂也會加強攻勢,彷彿是想借此來刺激對方也更進一步。
就這樣你來我往,在龍瀾的巧妙配合之下,萊昂總算是盡了興,放下握劍的手,用另一隻手的袖子擦拭臉上的汗水。
龍瀾同樣也出了汗,連氣息都有些急促了。這是因為當他潛入別人的身軀之後,包括體力在內的種種能力都會與這具身軀同步,這種制約也可算是對他隨意侵佔他人身軀的行為的懲罰。
萊昂一邊擦汗一邊走過來,停在龍瀾面前,用玩味中混雜著嘉許的目光看著他:「小夥子今天的表現很不錯嘛,以後也要再接再厲。」
伸出手在龍瀾頭頂上用力揉搓幾下,朗笑著說,「好樣的,走,帶你去洗個澡放鬆放鬆。」不待對方響應,說完了話就徑自朝船艙走去。
龍瀾站在原地,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目送著他的背影,臉上毫無表情起伏,只有那雙黑黑的眼珠稍微轉了轉,慢慢一眨。
這時,原本在一邊觀看兩人練劍的佐伊走了過來,努力彎下那巨大的身軀,湊到龍瀾耳旁低聲說:「你去好好看著萊昂吧,他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龍瀾斜眼看向他:「不對勁?」
「嗯,我也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反正……」
佐伊撓撓頭,「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很高興,可能實際上也並不是不高興,但其實又沒有那麼高興。」
很顯然他的表達能力跟他的個頭成反比,幾句話越說越複雜,詞不達意。不過龍瀾還是理解過來,他大概是想說萊昂的樣子似乎是在強顏歡笑。
是這樣嗎?龍瀾不清楚,他沒有考慮過這種事,也不像佐伊跟萊昂做了多年朋友,對萊昂那麼瞭解。
說起來,的確有很多心事可以對萊昂構成煩惱,而他又不希望自己的煩惱影響到整船人計程車氣,所以才會故作輕鬆。
──那麼真是這樣嗎?龍瀾思忖著朝船艙走去。
雖然萊昂之前說要洗澡,但現在在海上,淡水是最寶貴的資源,隨便出了點汗就要洗澡顯然是過於奢侈了,所以他只是叫人送了一盆水到他房裡,用溼布巾把汗擦擦乾淨就好。
水盆放在床頭櫃上,他就坐在床上擦身,剛剛擦完胸前和手臂,恰巧龍瀾推門而入,萊昂便說:「賀宇,你來的正好,幫個忙,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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