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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監獄的核心。
磬音的心底像是一汪寒泉,不起波瀾,冷靜的執行著自己的決定,人命於他來說,不過是道具。
當最後一個關卡也被越過,磬音到達了寬廣的圓形停泊間,裡面整齊有序的停著十數駕小飛船,除了人員往來的幾駕飛船,其中多半是充當救生船常備。
為首的一架飛船,艙門大開,固定飛船底部的支架也被鬆開,顯然這就是他們為他準備好的飛船。
磬音帶著人質,走到它面前,卻繞過它,來到它旁邊的那一艘相同型號的飛船旁邊,要求將飛船更換為這一艘。
監獄長心中焦急,只好答應他,嘴上說著要保證人質安全,其實心中在吶喊:瘟神,快點走吧。
至於聯絡程式碼,他再重新聯絡那位大人就是了。
磬音登上飛船時,被他抓住的人質憋著氣喊道,「已經滿足了你的條件,放了我!」
磬音低下頭,微微一笑,卻是將他抓進了船艙。
「你什麼意思?」圍著飛船的警衛紛紛抬起槍支,為首的隊長道。
磬音像是驚訝的反問,「如果現在放了他,我還有機會著陸?」
眾人不語,即便不是將其擊落,也會全面通緝。
「那你想怎麼樣?怎麼才肯放了他。」
「為了我的安全,他會很安全,所以當我安全的時候,自然會放了他。」
磬音抬了抬人質的脖子,手指在其脖頸傷滑過,另一手按下了艙門的開關。
艙門一點點關閉,磬音一掌砍昏了人質,由著他摔在堅硬冰冷的地面,自己走向駕駛座。
看著緩緩升起的飛船,隊長按了下耳邊的話筒。
「長官,人已經走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不強硬一些,我們的人還在他手上……是,但是隻怕這樣會被人所詬病,是……遵命,長官。」
因為此前已經與林凜他們相處過,也刻意學習過他們的技術,駕駛飛船對磬音來說並不困難,何況還有自動模式。
開啟導航儀,磬音倒在軟椅上,離開了溯日,他又該如哪裡尋找那個人呢?
心口正在鼓動,磬音慢慢的閉上眼,激盪的情緒因為時間的關係,已經沒有甫一聽到齊嶽嵐離開時候的那麼憤怒。
齊嶽嵐離開了,脫離了他的掌控,那麼不能保證他們的秘密還能繼續守住。
理智上,他應該先想辦法回到族人身邊,或者想辦法通知他們做好準備,但是他目前最想做的,卻是想方設法找到齊嶽嵐。
他要向他問個究竟,若是他真的看走了眼,那其實是個卑劣的騙子,那麼,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遙遠的星系另一端──
齊烽坐在象徵著權利和榮譽的帝國大廈頂部透過視窗眺望遠方。
在直入雲霄的帝國大廈面前,一切都顯得如此渺小,他是一個有信念的人,同時也堅持自己的信念從不曾改變。
在他早就規劃好的人生路上,不得不說他的現任妻子和齊嶽嵐都是一個意外。
他曾經抗拒過這種意外,並剋制自己的情感遠離他們,讓自己回到應走的道路上,可是他的感情並沒有因為這種疏遠而消失,反而因為一直以來的抑制燃燒得更加熾烈壓抑。
於是他不想再忍耐了,尤其是在他已經走到了目的地的時候。
對於齊嶽嵐,他是抱有很高的期望的,雖然他並沒有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私底下卻是請了人監視著他們,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盡在他的眼底。
他在遠處看著這個兒子從搖擺的小樹苗變成了一顆挺拔的大樹。
齊烽面沉似水的回到座椅上,眼神沉鬱的注視著秘書整理的資料。
在已知的星系裡,他們所發現的外星生物並不少,但是類人的外星生物卻屈指可數,何況「類人」與吉倫所說的幾可亂真是兩碼事。
不管其中有何玄機,齊烽從心底不打算和「他」談條件,只不過,要等到齊嶽嵐重新回到他們身邊。
在齊烽看來,齊嶽嵐一定是被「他」所矇蔽了。只要回到地球,就算他依然對自己冷淡,至少她的話他會放在心上,哪怕有多麼不願意。
想到妻子,齊烽的臉色緩了緩。
在聽到齊嶽嵐的聲音的時候,磬音難得的怔住了,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呆滯的聽著齊嶽嵐的解釋。
「你是說,你是被挾持的?」
齊嶽嵐有些猶豫,被吉倫強行帶走,說是挾持也不算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