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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端忽然笑了,翻身又把懷中人壓在身下,“春宵苦短……再來一次?”
“滾!”敖亭也笑了,抬腿用膝蓋狠狠頂了敖端的肚子,“有完沒完?這光天白日哪來的春宵?”
“喔那就春日苦短……”
“嗯……”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是因為這個話題吵了起來。青龍說再也不想看到白澤,還說了許許多多的狠話,於是巨大的白犬狠狠砸爛了自己的腰牌,徑直飛身跳下斬仙台落在魔境,之後再也沒能回到天界……
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什麼時候這樣平和過?小時候還以父子相稱的兩人關係變質後敖亭就再也沒有心平氣和的和敖端說過一次話。甜甜蜜蜜的生活根本不屬於這兩個高傲的對立者,像這樣親暱的動作,過去還好,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敖亭就會疑心青龍另有所圖,除非強迫絕對不會再靠近曾經養育他的人。敖亭直到最後才明白一直以來青龍為了他犧牲了多少,硬是從地獄跳出來想要救回大家卻只能搶到幾塊破碎的魂片。
連天界的大門都沒摸到。
明明是最後的訣別……這樣虛偽的夢境,別想困住敖亭!
作者有話要說:嗷這卷完結在望!
48人魚之棺…第十六夜…
人魚之棺…第十六夜…
蘭書醒過來的時候,會客室裡面少了三個人。直司還在沉沉睡著,西村和川濱也都還在打呼嚕。半開的窗子被雨打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血腥與焦臭的混合正從溫室的方向傳來。
竹中圭一死亡。
蘭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想自己差點就被這麼美好的夢境拖得無法動彈,因無法掙脫而絕望的時候居然有信仰之力注入,剛好拉了他一把。怔怔的盯著自己的手,神獸大人終於想起信仰之力的來源。
“李少悠。”微微眯著眼睛的蘭書倏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門邊,沙發已經被移開了,路易斯和李少悠早已不見蹤影。顯然,最後兩個活祭已經被綁在了祭壇上等待宰殺。盯著緊閉的門的蘭書翻轉手腕,和泉在光芒中被他緊握在手心,一刀直接劈開了灌了鉛的門鎖踹開大門。身後房間裡的三個人好像完全沒聽到這麼大的聲響,還在昏睡。蘭書嗅到了魘魔肆虐的氣息,他們三個該是普普通通的被催眠了。涼絲絲的風從洞開的門口灌入,吹起青年柔軟的白髮和凌亂的衣襬。
沒有血的味道也沒有求生的氣息,只有海水的鹹味順著走廊飄來。蘭書冷笑,提起刀來做了個劈斬的動作,獵獵作響的風果然吸引了幾條魚的注意,他能察覺到有東西朝著自己來。身後幾團霧氣從房間的角落裡飄出,幻化成劍的樣子朝蘭書襲來,卻撲了個空——他們的目標輕盈的一躍翻過二樓樓梯的護欄,正好落在三個要往樓上去檢視的女僕面前。
真奈一見蘭書拿著刀站在她面前,立時張開了滿是尖牙的嘴尖叫著唱起人魚的歌,亞奈和香奈這才回過神來也跟著唱起鎮魂的歌謠。蘭書從三人之間的縫隙裡面看過去,李少悠和路易斯正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跪在水沼面前,水沼注意到蘭書,朝他拋來一個勝利的微笑。棺材裡的死氣蔓延到兩個青年的身上,生命的氣息在急劇減弱。
蘭書看到,李少悠的手緊緊攥著那個玉墜子。
人魚的吼叫,真是噪音。
蘭書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冷不防的舉起刀橫著劈了下去,三個人頭落地,冰冷的魚血從斷裂的脖子裡噴射出來,染紅了蘭書的臉。握著微微發光的妖刀的青年如同地獄最深處爬出來的修羅,一步一步朝水沼的方向走來。人魚頭領根本沒料到“普通犬妖”可以一刀砍死自己的三個手下,驚得後退一步,隨即露出猙獰的笑,長著兩排尖牙的嘴醜陋無比。人魚尖尖的爪子閃著寒光,毫不退縮的撲往蘭書的方向,高高抬起的爪子直直朝著蘭書的心臟刺去,卻根本沒有碰到預想中的目標。
人魚有些驚異的回過頭,看到剛剛的青年化成巨大的白犬站在高達空曠的客廳裡,眉間的獨角上螺旋的花紋妖異無比,金色的妖瞳平靜異常,好像剛剛殺掉三條人魚對他而言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笑。
長著角的狗……水沼快速的搜刮了自己貧乏的知識,忽然想起來這好像是上古大神之一的白澤。
“小子,罰款我認了,有本事去找治安官告我。”蘭書說著,輕輕揮了揮白色的胖爪子。剎那間外面的風雨更加囂張,水沼竟然驚恐地看到棺材裡自家主人滲出來的死氣被看不見的風刃攔腰斬斷,風敲碎了玻璃窗,水珠有力的打在理石地面上,又好像被一股力量控制了竟然凝結出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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