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肩膀上,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淚。
“那個……白澤老師,我們還可以繼續嗎?”長谷川想了想,問道。
蘭書示意長谷川繼續,“我想要講出來,十年前的案件最終造成了這樣的後果,這和當年的治安機構過於軟弱是分不開的。如果案件已經偵破了,或許一之瀨先生就不會採取過激行為。”
直司撫摸著蘭書的肩膀,道“的確,如果是過去京都的新選組,犯人大概已經被斬首了。兩年前藤守稔的斬首案件,到現在都沒有偵破吧?這是治安機構的失職。如果在法治社會的治安機構只能做到這個程度,這個社會根本不能稱作文明開化的發達社會。”
長谷川冷汗,這兩個人怎麼一下子就從報紙八卦版的知情人變成了社會評論版的文學家們?雖然白澤亭也算是很有名的作家,可是現在進錯狀態了吧?
“咳……”蘭書乾咳一聲,“我們繼續。”
“哦,啊!好的,那麼白澤老師,有人拍到您那天從八樓跳下,而且最終制服一之瀨的人也是您。在公佈了那您的身份之後您的很多讀者都提出了意見,認為您過於年輕,身手矯健,不可能寫得出像是《吉原風花譚》這樣的作品,真正的白澤亭另有其人。對此您怎麼看?”長谷川提出這個問題就後悔了。這是主編特別增加的提問,這樣尖銳的指出白澤的問題真的沒關係嗎?
說實話,長谷川自己在看到白澤亭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說作品能表現作者的人格,那麼看了《吉原風花譚》所能認識的白澤亭應該是個年老色衰的色子或者老鴇,要麼就是長年流連花叢,被酒和女人掏空身體的中年人。面前這個長相有些妖氣聲音有些清冷的白髮青年看起來約莫二十歲,白白淨淨的,進了吉原(注1)那種地方不是他玩女人,是女人玩他。但是眼前的這位白澤亭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和他瘦削的體態絲毫不符,長谷川不由的認為,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也不知道責編朝比奈君是怎麼和這個人打交道的。明明看起來很好說話,卻能壓得人喘不過氣。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想說。”蘭書不老實的擺。弄著餐具,直司皺眉,打了一下他的手,蘭書撅著嘴放好餐具坐正,好像有些不開心,“讀者們知道的那個白澤亭的樣貌是想象出來的。他們不可能要求作者變得和他們的想象一模一樣。誰說小說家不能練習劍道?他們又對我的過去知道些什麼?事物的表面並不能代表真實,人的外表也不能決定內在。他們看了我英俊瀟灑的臉覺得我不是白澤亭,那還有誰能寫出這樣的文字?”
英俊瀟灑……直司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不要抽。搐。
長谷川鬆了口氣,開始問下一個問題。
【注1=吉原:東京市內著名的妓院一條街】
第二天,東京的報紙就報道了這次專訪大人氣小說家白澤亭的始末。直司買了一份報紙在學校裡看,樂不可支。其實,蘭書是個多變的妖怪吶。直司還是沒有摸清蘭書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或者妖怪。
又是一個陽光不怎麼明媚的日子。
蘭書蹲在陰暗的古本屋,面前攤著一本古舊的破書。泛黃的書頁有的已經被蛀蟲咬出了小小的孔洞,很多字已經模糊不清。蘭書認認真真的翻閱著,不知道的人八成還以為那是一本嶄新的話本之類的書。大門很罕見的被鎖住,還不知為何加了一道封印,屋內的幾個書架上整整齊齊的碼著那些珍貴的孤本,卻沒有看到一個缺口。彷彿蘭書手裡的這本,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古本屋內的氣氛很不尋常。今天起直司會去香川綜合病院實習,很晚才會回來。常理來講,古本屋裡應該只有蘭書一個人,可是現在的蘭書顯而易見的正在防備著什麼人。他挽起袖子,提筆在面前的破書上寫了幾個字。
“白澤先生還是不要再抵抗的好。作為民俗學者您該是知道的,陰陽術並不只是傳說,安倍家的能力究竟有多強。”房間的角落裡,傳來陰陽怪氣的男聲。聽上去就像是古中國的太監,操著太夫的口音,不屑又輕蔑。
“你們要找的白澤我不知道。”蘭書冷聲道。
“相傳神獸白澤是個睚眥必報又氣量狹小的怪物。白澤先生在東京都內用了他的名字,他不會就這麼放過您的。如果您還沒見過他,我們跟著您一樣可以找到神獸。”安倍正幸從藏身的角落一個閃身竄到了蘭書面前,微微俯下。身,用手裡的摺扇敲了一下蘭書的頭。
“我寫小說只是文學創作,我研究民俗學也是為了破除迷信。安倍先生莫非真的以為那些所謂的法術咒語有用吧?”蘭書的手已經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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