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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凜埋在瓜皮裡的丹鳳眼眯了眯。隨即沒心沒肺的笑了。
朱凜:“噗……”
韓梓浩:“……”
夏承言:“……”
☆、錯位6
第十六節
聽說朱凜有事商量,這時又正值自己的時節,夏承宵匆匆忙忙的赴約去了。
到了就看到韓梓奕也在,夏承宵的臉當即就拉下了。
“喲,來了,快坐!”朱凜照例調笑著,“哎哎哎,別用刀片似的眼神看著我,有正事啊~”
夏承宵在韓梓奕對面坐下。
“事先宣告,這次談話多大的火都得壓著,就事論事,不許翻臉,別讓我抹不開面。”朱凜眼角輕輕的瞄向兩人,把溫熱的奶茶送進嘴裡。飲品必須一年四季是熱的,這是她的習慣。“夏承宵先來,說你死的時候看到什麼了。”
夏承宵心裡咯噔一下,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韓梓奕是禁軍的頭,帶著禁軍滅了我家,我親眼看到他殺了我家管家。原來還以為是個小貨色,沒想到是那皇帝的間隙。哼……”
夏承宵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只面對著朱凜,指名道姓,不留情面。
韓梓奕聽著直皺眉頭。
“恩……好,輪到韓梓奕了。”
韓梓奕右手扶額,十分疲憊的樣子,“記得差點撞著你的那些馬麼,是皇帝的暗梟,滅了你家的是他們不是我。”
“我在軍隊裡安了眼線,事發半個月前,眼線發回密報說暗梟朝這邊來,我就找侯爺密談了一次,憑你對侯爺的瞭解,你也知道侯爺的決定了,只是他要我保你和你弟”,韓梓奕說到這裡突兀的停了一下,“只是暗梟下手太早,當下我立馬找了幾件禁軍的衣服讓兄弟們換上,想鎮一鎮暗梟,鎮是鎮住了……我看著你站在正廳裡望著我絕望的眼神,那個狗孃養的內奸管家還在旁邊哭天抹淚的給老子裝!”
“!!”夏承宵愣住。
韓梓奕雙拳握緊,甚至能聽到關節斷裂的聲音。
“……是我沒控制住,老東西一死,就露餡了……”,韓梓奕用拳頭捶了捶胸口,“這裡,你這裡的毒箭,我恨不得它插在我心上而不是你的!”
“做了暗梟之後,北禁軍突然到了。我的眼線只探南不探北,想那狗皇帝是有所察覺了。北禁軍以與山寇聯合反朝廷的罪由抄家,媽的,皇帝就是派人來看人死完了沒有!”
韓梓奕粗暴的拿煙點上,猛吸幾口。
夏承宵望著煙霧,眼神迷離。
“兄弟死傷大半,頂不住的。也好,你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麼”,韓梓奕突然笑出了聲,“只可惜我那群兄弟。”
“後來在地府看到他們,他們反而釋然,都說本來就沒家沒業,能喝上酒吃上肉全是我的照應,一條命算什麼,就是苦了你,”韓梓奕抬頭看對
面蒼白的臉,眉毛濃而長,眼角像京劇裡的花旦一樣挑著,面板近似透明,陽光從落地窗照在臉上,似籠著一層金色的光,神情嵌著絕望,那是一種長久不曾泯滅的情感,讓整個人成熟冷豔的過分,“宵,對不起。”
夏承宵很明顯的顫了一下,聲音沙啞的吐出幾個字:“現在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憑什麼相信你。”
夏承宵心裡清楚韓梓奕不會說謊,但卻本能的拒絕接受。
“我不強求你相信,我只想給你一個交代。”韓梓奕的煙靜靜燒著,菸灰落在桌上,“再見你的這些時間,我給了你充分的尊重,以後我還會這樣。”
夏承宵的頭“嗡”的一聲,自己原來委屈了一個愛自己的人這麼長的時間,從前那些毫不留情的言語、態度反作用回來,一字一句像針一樣紮在身上,愧疚讓他說不出話,流不出淚,渾身顫抖。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凜姐,謝謝你。”韓梓奕滅了煙,站起來向朱凜點點頭。
“走吧走吧。”朱凜揮揮手,又啜了一口奶茶。
韓梓奕走過夏承宵身邊,衣角卻被拽住。
韓梓奕低頭。
“別……別走……”夏承宵咬緊牙齒呢喃,語氣裡充滿懇求。
韓梓奕看著夏承宵眼裡漸生的絕望,俯□緊緊抱住他。
“呃……哈呃……”眼淚彷彿是得到赦免的罪人,頃刻湧出,夏承宵抓住韓梓奕的外衣,在他肩窩裡哭。
韓梓奕捧起夏承宵的臉靜靜吻他的淚,“沒事了,別哭,我不走。”
“咳咳”,朱凜把一張房卡扔在桌上,“有事兒上去說,幹什麼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