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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又或者是思念過度產生了幻覺,直到對方開口叫他的名字。
“玄霖……”
玄霖如大夢初醒,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凌澤白氣壞了,你造我來得有多辛苦嗎?他使勁拍著門:“玄霖!你有本事得神經病,你有本事開門啊!”
敲了半天那邊也不開,凌澤白使出了殺手鐧:“不開門是吧?橫豎我來了也回不去,既然沒有地方住,我這就去青山醫院開個房,哪裡神經病多我去哪,我……”
這回他話還沒說完,房間的門就開啟了,他趁勢伸腳卡住門縫,機敏地躥了進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玄霖低吼,“被發現的第一個病例是我的影迷,前一天還去過我的見面會,我很可能已經被感染,現在正處在潛伏期。”
“那又怎麼樣?不就是個神經病嗎?老子神經病十幾年了,從來都沒有治好過!”
“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凌澤白生氣地打斷他,他的怒火明顯寫在臉上,“你以為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是明星和粉絲?是讀者和作者?是演員和編劇?還是兩個毫不相干的個體?”
凌澤白一字一句地說:“我們是已經確認了戀愛關係的情侶,無論什麼苦難,都應當共同承擔,你活、我也活,你死、我也死,你得神經病,我也得神經病,如果現在傳染病暴發的源頭是我所在的城市,我不信你不會連夜趕回去!”
玄霖被說中了心思,遲遲反駁不了。
“虧你還自詡為神界的戀愛專家,聽了幾個人間故事就以為自己懂得什麼是愛情了,我看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像你這種行為,在人界就叫做自私!你自私、自大、自以為是,思想覺悟還比不過一隻扁毛畜生!”
雲裡的小胭打了個噴嚏:糟糕,我一定感染上病毒了QAQ
玄霖眼神遊離:“你真的不怕被我傳染?”
“你知道傳播疾病最快的途徑是什麼嗎?”凌澤白上前一步,果斷地吻住了他的嘴,玄霖全身石化,任由凌澤白獨自將這一吻完成。
凌澤白離開了他的嘴,臉上有飛來的一抹殷虹:“好了,現在我也逃不掉了。”
玄霖瞳孔裡像著了火,他一眨不眨地盯住凌澤白,瞄準剛剛與他親密接觸過的部位,以十倍的力道吻了回去,從淺嘗輒止進化到唇齒交纏,霸道的氣息將對方整個吞沒。
激烈地擁吻將他們帶到了床邊,凌澤白向後一倒,玄霖順勢就壓到了他身上。
然而此刻,玄霖卻停了下來,帶著鮮有的手足無措:“我、我不會。”
凌澤白胳膊一伸勾下了他的脖子:“我教你。”
***
凌澤白慵懶地趴在玄霖懷裡,手掌在結實的胸膛上摩挲著:“這下我們真的要被點天火了。”
“神經病你都不怕,還怕點天火?”
凌澤白用手指戳著有彈性的胸肌,彷彿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小時候師父教育我們,若要成仙,必須斬七情、斷六慾,可惜真的成了神仙,還是覺得有七情六慾得好。”
“神的生命無限,情感有限,人卻恰恰相反,生命短暫,卻能擁有無邊無際的情感。大概神和人的締造者,也認為同時擁有兩者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吧。”
凌澤白戳得意猶未盡,玄霖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凌澤白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你會不會被點天火我不知道,但你繼續這麼戳下去,一定會點起我的火。”
剛剛經歷完一場人神大戰的凌澤白,聽到這樣讓人菊花痛的對話,默默地向後縮了縮。
再怎麼清心寡慾,身邊躺著的是一個活了幾萬年的(前)處男,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凌澤白抽了抽鼻子,多麼痛的領悟!
“玄霖,”他突發奇想,“既然神們認為這場災難是人降下來的罪,那麼不如我們舉行一場祭祀,向大地祈禱,懇請人寬恕神犯下的錯誤,興許能平息這場災禍。”
玄霖有如醍醐灌頂:“你說得很有道理,既然科學無法解釋,那就用非科學的手段去解決,這場大典的祭司,唯有你才可以勝任。”
“天地玄黃。”
“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
“宇宙洪荒……”
電視機前,所有神類都在共同收看這場盛況空前的祭地大典,莊嚴肅穆的祭壇中央,絕世無雙的人間使者他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