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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生了兩個兒子,恭喜你。”林子寧硬梆梆開口道。
“我知道。”青蛟雙手環過林子寧身後抱著他,把頭埋進林子寧身前。
“我不會再回去的了。”
“好。我也不回去。”青蛟抬頭,兩指併攏在額間施法,一枚純黑色珠子繞著白光浮出,他將林子寧的左眼還給他,“我們留在人界。”
“那你的族人呢?”
“管他們的呢。”青蛟接著埋下腦袋作鴕鳥狀,“現在他們有繼承人了,再來煩我我就翻臉了。人魚王甚麼的,我也做煩了。”
林子寧心裡有些觸動,伸手去摸青蛟的頭,“那湘君。。。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青蛟悶悶說道,“又不是我高興睡她的,我又沒和她拜過天地,何況她還擅自給我找了那麼大麻煩。”
原來那湘君沒經青蛟同意就找上了周順,青蛟還得親自去給周順解除法術,還不知道秦鏡會不會找他秋後算帳。
“湘君她多可憐。”
“你就不能想想我我可憐?活了這麼多年,族人也只不過當我能傳宗接代?我不過是想和子寧你一起生活而已。湘君她們也答應過我,只要有子嗣出世,便不管我二人之事,現在孩子出來了,讓她們在西海待著去。等新的人魚王繼任了,她們再有機會來人界,到時再來多事,別怪我不客氣了。你也是,莫要再提了,我並無何處愧對於她的。”
林子寧知道青蛟喝了酒話會變多,此時他倒豆子般將事情前因後果都給他說了,心裡又一股氣上來了,“那你之前怎的不和我說明白?是還當我外人是吧?”
“不、不是的。”青蛟仰起頭,和林子寧對視,“我怕你生氣。”
“呆子。。。”林子寧伸手,也回抱青蛟。
周順又夢到了純白梨花道,夢裡不知為何,他手裡捧了一個硃紅托盤,上面放了一個大桃子,仍舊是漫無目的地朝前方一直走,看不見方向。終於走到了路的盡頭,是一個穿著粉色衣服,頭上兩個髮髻的小童,髮髻上還紮了紅繩,十分可愛。周順見了他,高興地問道,“星君座下今日安好,可來了?”那小童有些眼熟,朝他調皮一笑道,“來了來了,星君說想見你。”
“星君?”秦鏡正給周順穿上衣服,見他嘴裡念念有辭,不由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去撫他的額頭,略施法力,便看見了周順的夢。
“快點想起來罷。”秦鏡鬆了手,給他繫好衣帶。又將薄被蓋上。
青蛟佈下的結界震動,一道純黑身影踏入房中。
“秦鏡。”
來人來勢洶洶,面容冷峻,語氣並不和善。秦鏡站起來,朝他和和氣氣道,“山神。”
“你是怎麼答應我的,若是讓我女兒知道了,怕她會難過。”
秦鏡拱手道,“友人有事罷了,勞煩您動尊駕,是小生考慮不周到。”
山神鐵青著臉,掃見床上週順側面,“友人,罷了罷了,秦鏡,我只是來提醒你一番,昏禮之前莫要讓瀟瀟知道。她若是不願意與你成婚,你那秦竹姐姐的功德怕是沒得收了。”他不待秦鏡回應,又如一陣風般離去。
周順第二天早上一覺睡到自然醒,舒服地在被窩裡伸個懶腰,轉過身看見秦鏡的睡臉。他驚得坐直,腦子裡試圖想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記憶在青蛟嘮嘮叨叨講了一大堆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至於秦鏡何時出現的他一點印象也沒有。秦鏡因為他的動作太大,也被吵醒,揉揉額頭,“你醒了?”
“老師早上好!”
秦鏡挑眉,猛地將周順拉下來,往日溫和的神情一掃而光,他一手壓制周順,騰出一手掐著周順的下巴。
“我不是跟你說過,那些亂七八糟人給的東西別亂接?你要被那個魚精給帶走了,我這麼久以來做的不就白搭了,我還得去西海找你。”
“咦?”
秦鏡每每看到周順這副不知所以然的神情,就覺得自己是在唱獨角戲,一種深深的無力又上來了。驀地秦鏡鬆開周順,頭痛不已。
當年他往周順的孟婆湯裡做了手腳,卻不知道那湯藥哪怕僅剩一滴,也有如此強力的作用。周順見秦鏡捂額,以為他真的不適,忙起來問道,“老師你怎麼了,哪裡不適,我去給你找藥。”
秦鏡望著他衝下床去找酒店前臺,來回煮水忙碌,又覺得有些寬慰。至少他眼神裡對自己的傾慕之情與千年前無異。周順煮好了水拿了頭痛藥回來的時候,秦鏡人早就不在了。也不知從哪離開的,周順找遍了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