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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唸完研究生,信件也一直來往,可要回國之後就沒有音信了,也一直找不到人。”
何煒嘆口氣,“他說自己是文理的學生,我去檔案館問了,學校這十年來入學的沒有一個人叫劉希的。”
周順覺得這個情感問題有點高難度,安慰他道,“可能是我認錯人了。。。”
“我就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還是一直在生我的氣?有什麼事至少說一聲。”
可是如果真的生氣怎麼可能兩年來還會給他發郵件。
“說的也是啊。”周順不知怎麼回他,只能附和道。
“對不起,一不小心就和你抱怨起來了。”
這個劉希已經死了啊,死得很徹底都只剩下魂兒了。哪還能找到人啊,周順有些糾結地扯著秦鏡沙發上的枕頭,覺得跟何煒實話實說,說不定能解救他於苦海,可一想到對方懇切的表情就欲哭無淚了。
“你又怎麼了,嘆氣嘆得別人當家有深閨怨婦呢。”秦鏡冷不丁地出現,周順嚇了一跳,“不要老是這麼一驚一乍的,想什麼呢我下樓這麼大聲音都沒聽見。”
周順有些惆悵,“沒什麼,對不起沒注意到老師下樓。”
“不需要道歉。對了,馬上中秋節了,那天是週一要放假,週日的時候過來給我拿稿子。”
中秋節,周順忽然想到下週日就是中秋了,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
“那個小鬼怎麼樣了?”
周順猶豫了一下,“沒什麼太大進展”他還想接著說,秦鏡卻打斷他的話,遞過了稿子。
校對完這周的稿子,周順離開的時候已經近傍晚,他順道去了操場,遠遠地看著何煒和他身後的影子,前幾天才和他說過在學校見過劉希後,工作再忙何煒也會抽時間過來乾等,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
“這樣不行啊。”同情心再度滿值的周順自言自語道,等到何煒離去,他便悄悄溜進運動場,周圍天色早已暗下來,那個白影仍站原地,心事重重狀挽手仰望著天空。
作者有話要說:
☆、無果的記憶 五
周順從包裡悄悄翻出面具,慢慢靠近那幽靈。
“你──”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又齜牙咧嘴要化身鬼面,這次周順眼疾手快把面具套頭上,搶先問道“你是叫劉希嗎?”
劉希見了那面具,即刻就變回了人臉,兩隻手上堆著袖子支在下巴上,眨巴眨巴水汪汪的一對眼睛詫異地看著他,“崑崙奴?”
周順這輩子活了二十二年沒想過有一天要和鬼談心,這小鬼化作鬼面時很可怕,其實原本長得特別可愛,且是個軟糯性子,說起來來還帶著粘粘的南方方言特有的軟軟的尾音。與他說沒幾句就淚流滿面表示終於有人既能看見他又能聽他說話特別高興,抽噎地說著話周順連想給他遞張紙巾擦擦。周順和他坐在空曠的觀眾席上聊天。劉希說自己已經死了快兩年了,有時偷偷鑽進機房能給何煒發郵件,但是等他回來之後就不知怎麼辦了。
“你不是文理的學生嗎?”
劉希抽噎幾下搖搖頭,他幾年前到鳳岡鎮療養院靜養,直到死也沒有離開鳳岡山。
原來這劉希家裡是世代相傳的絲綢商。他出生的時候就被診斷為患有先心病,醫生斷定活不過十八歲成年。所以在劉希四歲的時候弟弟就出生之後,家裡人就把所有的目光轉移到了他的弟弟身上。
“之後我就不和他們住了,我在洛京老宅裡住著,他們都在淮南道那邊,除了過年很少見。”劉希說著有些傷感,十六歲的時候因為犯了好幾次病,被送來了療養院。
劉希的魂魄看看腳底,沒有遇到何煒的那兩年,日復一日機械地磨著時間,即使過年也沒有回家的機會,父母偶來一次,而弟弟嫌山長水遠麻煩更是一次都沒有來過。
直到遇到了何煒。劉希覺得就算喝了孟婆湯也不可能忘記遇見何煒的那個下午,他從療養院裡出來到文理學院散步,,那時操場上正好是新入生們的初次訓練。
他以前也經常能看到,不同的學生在練習足球,他一直都只能羨慕這些能跑能跳的學生們,他們能結交各路好友,而他只有坐在場邊看的份。
這次還真是令他大吃一驚,那時尚是新生的何煒被前輩們聯合起來欺負,一連做了兩百個俯臥撐,起來的時候還面不改色。
也許是覺得這個人生命力太強大,劉希不由得就停下了腳步,何煒這個人很沈默,剛開始的時候沒什麼朋友,一個人來來回回地練上幾個小時也不停,就算被以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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