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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抽三百次讓自己下回不要再這麼莽撞冒失。
“我讓小西叔去接你。就這樣,一會兒見。”
“不,不用這麼麻。。。”
周順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臉擠成一個囧字,心想要是讓總編知道了大概又會被臭罵一頓。
二十分鐘後秦府的管家小西叔敲響了他的房門,周順跟著他一路到了城中秦府。
“少爺已經歇下,周先生請隨我到客房去。”小西叔是個話不多的管家,他從秦鏡出生之時就已在秦府打下手,現在則是照顧他的起居。
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一點,周順有些後悔自己沒事打什麼電話了,連忙向小西道歉連加道謝,爬到了床上去躺下。
小西叔離開時順手點了把安神香,周順很快就進入了熟睡。這回沒有聽到悽怨的呼喚聲,而是平和地進入了夢裡。
周順曾聽人說過,夢是有預示作用的,但是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己卻在夢裡面居然跳起了舞。從小到大,他一點音樂細胞也無,如今腳腕明明疼得不行,還是順著音樂一點點挪動舞步。
“靡靡遊絲,霏霏晨霧。羅袖拂手,折枝稍頭。”那歌聲悅耳,像三月的春風般細膩溫柔。
一時間周順覺得疼痛消失,他從自己的身體裡飄走出來在半空遊移,卻發現那並不是自己的身體。那人一身似是千年前的大紅色禮服,長髮用玉簪挽起,臉上雖然上了妝卻也能看出來是一名男子。
“春風盡落,不見殘梅。”他輕聲唱道,緩緩地跳著。跳完了一曲,他垂著頭有些沮喪,兩鬢垂下幾縷黑髮擋著了臉不知是什麼表情。
接著見他緩緩地揚起頭,舉袖擋著半邊臉,妖治嫵媚的雙目與周順相對道,“你說,孟郎見了我這舞,會開心嗎?”
周順腦神經啪地斷了,一時從夢中驚醒,不由粗喘氣。卻見天光已明,室內亮堂,秦鏡坐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臉,“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沒,就是夢到很、很奇怪的一個人。”
“收拾一下,準備進宮見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
☆、梅花落 五
秦鏡讓人送來一套衣服給周順,周順見那套和夢裡相似的正紅色的衣服嚥了咽口水,老天這該不是要他穿吧?
還真是給他的,周順穿上去之後還被按著畫了妝,其間秋無意來了,見周順的樣子神情由原來的高冷表情猛地破功大笑出聲來,他今日也被叫上穿了身樂工的衣裳,卻不像周順還仔細上了妝。
進宮的時候還遇到了同被秦鏡叫來的柳瀟瀟,柳瀟瀟見了周順的模樣也覺此人有些怪異,微微掩袖欲忍笑卻沒忍住,只得扭頭先朝內殿而去。
“。。。”就算有這麼好笑也稍微掩飾一下吧。周順苦著一著臉,這邊殿裡面,太子卻早早在等著了。
一側坐了秋無意和柳瀟瀟,二人手裡分別拿了琴和琵琶,後頭有兩位秦鏡從立部伎裡請來的樂工,分別奏箜篌與尺八,另一側坐了秦鏡和曹小川,而前方坐的正是太子。
太子見他來了,站起身過來,“如春?”太子臉上如同塗了白粉,面色慘白形容枯槁,長髮垂落披肩,一身千年前才宮廷禮服。周順朝他行禮,這時身體深處什麼呼之欲出,一種奇異的力量漸漸取代他控制了身體,他開口聲音沙啞喚太子道,“孟郎,你來了。”
周順漸漸地停下了呼吸,眼神混沌又復清明,眨眨眼再睜開時,嘴角咧出嫵媚一笑,連聲音也徹底變成另一個人,“孟郎,你可是來接我了?”
“如春,我來遲了。”
杜如春心悅,臉上浮起歡喜的笑容,卻還有些嗔怒道,”君可記得上元節時秦河畔十里火樹銀花?如春在那河畔等了你三十八年,孟郎怎的不來?”
太子笑了,不住道歉。原來附在當今東宮太子和周順身上的,正是千年前的太子孟行,和江南歌子杜如春。
那年正月江南,梅花盛開之際,太子孟行出行秦淮河畔,遇見歌子杜如春出遊,行歌《梅花落》,太子聞歌聲道如沐春風,心下甚喜,遂隱藏身份與他相交,二人相見如故,杜如春見孟行氣度不凡,也傾心向往。
彼時杜如春因腳疾而不能為太子舞一曲而遺憾。二人同遊上元節集會,在秦淮岸邊嬉耍,後孟行不得不返回京城,相約來年定來接杜如春回京。
那時皇家禁忌甚多,皇帝早已知曉太子與杜如春之事,龍顏大怒,將太子召回,軟禁於洛北行宮,責令其反思。太子不能外出,便將洛北行宮中花草皆移除,換成了紅梅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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