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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眼睛裡;於是一片猩紅。
鬥獸場的傳說證明我的所見;這裡確實是國王為了取悅王后所建。這位愛好聲色的國王強詔全國的勇士來此以命搏命;只為博美人一個驚眸。之後;色衰而愛弛;愛舍莉爾王后鬱郁而死。世人只能看到表象;就如這些勇士這個鬥獸場。那位國王大約正在天堂的某處享著溫柔罷。罪惡的源頭卻都不是他們。
名字證明存在;歷史才是身份;傳說則是騎士。如此血腥的鬥場叫□舍莉爾或者其他
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整個大陸最黑暗的地方。溫柔的愛莉回到了最原始的世界;弱肉強食的殺戮。
我並不能適應這裡;即便我淡泊一切順應潮流;我身不由我心。我患了咳症;沒有醫生並不能確診。而病是身處在這裡最不能得到的東西;尤其是咳症一類的。為了預防傳染;我被扔到最糟糕環境;比陰溼老鼠橫行的地下還不如的禁閉室。
沒有光亮;時間活著抑或死去;我不知道。沒有人聲;我是活著或者死去?法羅無法追隨我到這裡;我也沒有和誰心意相通的能力。
病痛不能使我免於角鬥;我從禁閉室出去那一刻;幾乎為了那方寸的陽光欣喜。強光刺激了我的眼睛;我的胳臂高舉過頭頂;那顏色虛弱得近乎透明。我瞧見法羅擔憂的眼神;手臂上的血管如同暖玉的碎痕。
對面嘲弄的笑聲與眼神令法羅憤怒的握拳。
我幾乎喪命於他們劍下;如果不是法羅。他憑肉身的力量打破了鐵柵欄;替我折斷了別人的頭顱。我仍不可避免地被劃傷了;這比我的咳症更令法羅焦慮。
血友病;皇室的象徵與痛苦。我不曾流過一滴血;只因即便是小小的一滴也可以引起血脈的潰堤。
這時候;我遇見了他。
那個男人用快得看不見的速度將法羅踩在腳下;不帶感情地看著我;然後離去。
這是法羅的首敗。那個男人不可避免地成為了法羅的恥辱。
比起自尊心;這位騎士卻選擇了我。
男人逆著光;在我眼前光耀如同阿波羅。他冷漠地看著我;用牛筋繩綁住我手臂傷處的下方。'藍血。他選擇了對我屈膝。'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我莫名開始悲傷。
'我只認同強者。他不是。'
法羅熱於反抗卻無法反抗時代;作為騎士效忠皇室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的悲劇;終其一生;他無法擺脫他的王。
'我的憐憫是有限的。'
那是一場轟動全城的角鬥。
地獄犬VS禁閉者。
我選擇馴服;地獄犬選擇被馴服。那漂亮的玫瑰色在我的掌下;柔軟而溫暖。
臭名昭著的地獄犬順服的那一刻;全場雷動。
'戴著斗篷的女人因地獄犬的呼吸顯露紅髮;獠牙湊近象牙白的肌膚;形成刺穿的態勢。耀眼的金髮奪目;將女人抱在懷中;輕盈地躍離地面。一吻定情!少年溫香軟在懷;手指撫摸暴烈的紅色鬃毛;地獄被其收入掌中。'
不曾有哪隻地獄犬對誰屈服;我榮幸地成為史上的第一人。如果可以;我會選
擇遠遠地看著那隻令我著迷的生物兀自沉醉。但是;遇見她純屬意外。
她的突然消失亦是出乎我的意料;儘管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卻清楚自己的心。會有一天;我會跟她再次重逢;那是命中註定的姻緣。
高臺上;奪目如阿波羅的男人;手指天空:遇見是上天的註定。
悲哀的生命選擇悲哀的方式結束;有些人窮極一生為的卻是死亡。
那個男人傳授給我劍術;成為我最後的老師。他極力避免我不受傷;是故他總是用牛筋繩捆紮我的血脈近乎粗魯地截斷那幾乎潰堤的洪流;是故我的傷處總是飄出令人作嘔的惡臭。他極力敗壞我在世人中的形象;用藥也這麼狠毒;我常因此疼得心臟顫抖。
'疼痛是世間最妙的良藥。'
我卻未曾見過他受疼痛;只因一切依然過去。我能看見魂靈卻看不到人心;我能預見未來卻無法瞭解過去。
比如那位病態的東方遊子。他究竟有怎樣的過去?使他長蹙眉。他的死亡是必然的;因他一心求死卻不速死。他還留戀這世間的誰?
清明;是他的故鄉祭奠故人的日子。他卻蹙著眉;神色清明的看天空。
'他無需祭奠;只因他每日都在祭奠。'冷漠的語調一如其人;我的老師。
我制了一支筆頭玫瑰色的筆;東方遊子驚歎狼毫也不如這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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