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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陰冷,把千塵嚇得立刻又恢復到原來的站姿,“對不起。”
執陌見威懾起到了作用,則從櫃子第一格抽屜裡取過一隻鑲著金的小盒子,而後款步走回到千塵面前。他拇指輕推,將錦盒的蓋子開啟,裡頭赫然是些漂亮的飾品,“那個櫃子裡的飾品衣物你可以隨意穿戴,明晚好好打扮一下,你若有需要,我可以派兩個奴才給你差使。”
千塵心裡難受,面上卻仍裝得平靜,“多謝殿下。”
執陌似乎很滿意千塵的態度,拍了拍他的肩,又說:“南王是個不能得罪的人,你明兒定要好生伺候著,若是壞了我的計劃,那麼,我就要你人頭落地。”他總是能用最平常的語氣說出些嚇唬人的話,卻也只是這種平淡的口吻,就已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正此刻,門外忽然傳來留影的聲音,“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執陌心知是他派留影去辦的事有結果了,於是對千塵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然後便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直到執陌離開很久後,千塵才無力地跌坐到椅中,他努力撐起嘴角,心裡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苦澀,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自嘲地低諷:“千塵你看,無論在哪裡,你的用場永遠都只是陪人睡覺,伺候那些貴人們高興而已。”
……
執陌帶著留影回到正殿後,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情況如何?”
“殿下果然神機妙算,今夜確實有人去宗人府看了太子。”留影的目光跟隨著執陌移動,直到對方於案几前的椅子上坐好,他這才接著啟口,“是相國公子左蘅。”
“左蘅?”執陌單手擱在案上撐著腦袋,“原來是他啊,這人與殤離、執風向來交好,願意如此幫他們倒也不見怪。”他頓了頓,復又問道:“那麼今晚他去見執風,到底說了什麼?”
“左蘅問太子,倘若連皇子都做不成,他怕是不怕?太子起初有些猶豫,但聽聞此事關係到疏河的生死,他立刻就回說不怕。”那時留影就躲在窗外,將執風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太子說,只要能夠保住疏河的命,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執陌安靜地聽著,到這裡才感慨了一句,“真是一片深情啊!”而他對殤離又何嘗不是這般情深意重,只不過,不知是誰走偏了道,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越走越遠。
沉默了須臾,執陌忽而又問:“那麼之後呢?他們還說了什麼?”
留影搖搖頭,“之後左蘅說沈世子有句話要他帶給太子,但那句話他卻是貼著太子的耳說的,所以屬下沒能聽到。”
“貼耳說的?”執陌愣了愣,繼而便陷入了沉思。殤離到底要左蘅帶了什麼話給執風,聽他之前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安排執風離宮,只要執風不在意皇家的身份,那麼殤離就可以放手去搏,但是他想不明白,殤離為何要這麼做,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將執風分毫不損地從宗人府救出來,何況自己也已答應了他不會動執風。
再來,他要左蘅帶給執風的那句話一定很重要,所以他生怕隔牆有耳,故貼著執風耳畔細語。
“不對,有哪裡不對勁。”執陌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顯得很不協調,可又一時間說不上來。
留影瞧他一臉的愁容,則擔憂地問了聲,“殿下,有什麼問題嗎?”就在他那句話後,窗外忽然有了些動靜,他連忙趕去推窗一看,方才鬆了口氣,“是飛鳥。”
“對了,問題出在這兒!”執陌突然坐直了身,而後正對上留影的眸子,“在他倆交談其間,左蘅是不是一次都沒有開啟窗戶看看外面。”
留影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是,當時我就躲在窗外,自始至終窗子都沒有被開啟過。”
“他憑什麼這麼篤定外頭沒人偷聽?”執陌勾起嘴角,笑容中帶了幾分邪氣,“左蘅是個很細心的人,他不可能考慮不到這點,所以說,他問執風的那個問題是故意讓你聽到的,而真正重要的,是他後來湊在執風耳邊說的那番話。”話至此,他臉上的笑意又一分分斂去,“看來,明日定有事要發生,我倒要看看,這一回殤離又在玩什麼把戲?”
留影聽執陌這話的意思,顯然是打算袖手旁觀了,他不解地問道:“殿下不準備阻止沈世子嗎?”
執陌聳聳肩,無可無不可地啟口,“我並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又要怎麼阻止,總之能做的我已經做了,先前我也已答應暫時不動執風,他是想要用這段時間將執風救出來繼續當太子,或者是送他出宮遠離皇家的明爭暗鬥都好,我全隨他。”
雖然執陌表現得很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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