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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他們師兄弟中,若說殤離是三天兩頭就要挨罰的,那麼輕莞就是那與之最能形成鮮明對比的存在。倒不是說蓮央特別寵著輕莞,而是輕莞確實不怎麼犯錯,他這人雖然嬌氣,卻也乖巧。
所以殤離覺得有些奇怪,小師兄何以會突然跑下山去呢?還是說,這裡頭另有隱情。
待上山頂,寒鳴正負手立於梅樹下等他們,見一行人終於到了,他便迎了上去。
寒鳴到底是大師兄,在某些事的做法上確實要比花冷考慮得全面,雖然他也不喜歡殷執陌此人,但是表面功夫卻做得很足,“這位便是殷公子吧?歡迎來到天蓮山,花冷,你替殷公子將馬牽去馬廄,然後安排他住到客房。”
“是。”花冷應了一聲,隨後又看向執陌,淡漠地甩下句,“殷公子請隨我來。”
殤離與執陌交換了個眼神,示意他先去,繼而忽聞寒鳴又道:“殤離,你跟我來一下。”
寒鳴將殤離帶到了他的練功房,進屋後便徑直坐到了椅子上。殤離順手關上門,走到寒鳴面前站定,“殤離請大師兄責罰。”
寒鳴略微挑了挑眉梢,細細地打量著他,“你要我罰你,可是真的認識到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殤離低著頭,語氣很是平緩,“殤離不該擅自帶執陌迴天蓮山,師父曾立下規矩,違者家法伺候,如今師父不在,所以,請大師兄來執掌家法。”
寒鳴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殤離看了許久,爾後才輕聲道:“觸犯家法理應受罰,只是此次情況特殊,這罰就先欠著,等師父回來再說。”話至此處,他刻意頓了頓,復又啟口,“殤離,你坐到我邊上來。”
今兒殤離格外聽話,寒鳴對此甚是滿意,則又吩咐,“將手伸出來,聚力於手掌我瞧瞧。”
“是。”殤離伸出手,靠內力推動,使自身法力全都聚在手心,然而結果如同上一次一樣,原本應該能夠聚成碗大的光球如今微弱得幾乎看不見,他狠狠屏了口氣,打算再回攏一次,可手腕卻忽然被寒鳴抓住了。
“大師兄?”殤離愣了愣,手中的微光瞬間全部散去。
寒鳴握著殤離的手,遲遲沒有放開,可臉色卻是一點點地變冷,“這就是你一千年的道行?還不如流連人間的那些個小妖!”
殤離被寒鳴突然挑高的語調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大師兄,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可是我明明……”
終於,寒鳴鬆開了手上的力道,“你明明使了全力了,為何還是無法聚起法力呢?”他替殤離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而後嗓音越發陰冷,“因為你動情了。”
寒鳴將手縮了回去,接著啟口,“師父下山之前我問過他你究竟是仙是妖,他跟我說不該我管的事還是少管為妙,當時我只覺得師父太過護著你,到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他護著你也是有道理的。”
“什麼?”殤離不是很明白寒鳴的意思,而寒鳴也不著急,慢慢地給他解釋,“當年青媚與式微的仙妖戀鬧得很大,可那時我在天蓮山,與外界封閉了訊息,因而不知,後來有一次下山聞得此事,故算了算時候,若無偏差,式微死時,恰好是師父下山的時候,就是那回,師父回來時帶了你。”
寒鳴的口吻總是很淡,卻能讓人從中隱隱聽出威逼來,“所以殤離,你其實是青媚和式微的孩子吧,你爹孃當年因不該有的愛戀而雙雙死去,如今,你還要重蹈覆轍嗎?”
寒鳴並沒有說他到底是怎麼把兩者聯絡到一塊兒而推敲出這個結果的,但聽他的口氣,似乎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他最後一句話問得極其嚴厲,而殤離卻是被戳中的內心最為軟弱的地方,恍然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他知寒鳴亦是在反對他與執陌,當日師父也曾強烈反對,自己又何嘗不是不清楚,他與執陌註定不會有好結局,可是愛都愛上了怎麼辦?要放手又豈是那麼容易?
寒鳴見殤離不吭聲,也不催他,只冷淡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體內應該有兩顆狐珠。”
“不可能,我體內始終只有一顆狐珠,這點我自己不會不清楚。”殤離的口氣極為認真,偏偏寒鳴又像是認準了自己的判斷無錯,“我看未必,殤離,你站起來。”
殤離雖不知寒鳴有什麼打算,卻仍是配合地站起來,隨後寒鳴也跟著起身,拉著他走到水鏡前,“我們這就來見證一下,到底有幾顆狐珠,一看便知。”語畢,他手裡已聚起一股力,繼而那隻手穩當地按在殤離的左肩。
殤離從鏡中清楚地看到那道光像是會流竄一般瞬間滑到自己的腹部,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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