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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道:“別拉,我再看看。”
段懷抒不敢拉了,可讓人瞧著自己手臂上的這條龍,也委實讓他心中忐忑,他等了會兒,總算是等到了殤離再度出聲,然而他沒想到,對方說有問題要問,一開口竟然是如此一句,“你是哪兒人?”
“啊?”段懷抒愣了愣,繼而才如是回道:“下官乃是浙江錢塘人。”
殤離微微頷首,沒說什麼,卻是就著那個問題又往下問:“那麼你爹孃也是錢塘人?還是後來才全家遷入的錢塘?”
段懷抒不知殤離如此問的用意,卻還是老實地回答了,“下官年幼無母,爹一人將我撫養長大,原來我想讓爹來京城與我同住,偏偏他老人家說什麼都不肯離開錢塘。”
“哦,這樣啊!”殤離暗忖片刻,忽然又問:“你爹叫什麼名字?”此話一出,卻見段懷抒臉色稍稍一變,殤離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連忙歉意地跟上一句,“我問得太過了,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
段懷抒笑笑,倒也顯得挺大度,“我爹叫段浩南。”
“嗯。”殤離輕輕地應了一聲,而後也站起了身,“下回記得把這圖騰捂緊了,別再叫其他人瞧見,不然誰都保不了你。”
段懷抒聽殤離這話,便知自己是躲過此劫了,於是連連道謝,“謝世子大人,懷抒記住了。”
“那我就不叨嘮了,今兒給你添麻煩了,殤離先告辭。”段懷抒送殤離到門外,殤離又道:“不必遠送,段大人請回吧。”
段懷抒站在府外,遠遠望著殤離的背影,只覺得此人怪得很,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的家事又與臂上龍騰有何關聯。
而殤離卻有自己的想法,從段府出來以後,他並沒有回侯府,卻是轉而去了相國府。自從執風被逐出宮後,執遠見著殤離都沒好臉色,好在左蘅仍當他是兄弟。
這位相國公子是出了名了學識淵博,如今殤離有了疑惑,不找他找誰呢?
左蘅沒料到殤離會突然造訪他府上,原本他今晚約了幾位大人吃酒的,不過由於宋大人臨時有事,便說改日再續。左蘅帶著殤離到自己的書房,途中笑說:“你也真是好運,不然這時候我肯定不在府裡。”
殤離得意地笑起來,“我來找你,你敢不在家?”
左蘅一聽這話,旋即笑得更濃了,“不敢不敢,也不瞧瞧你沈大世子是什麼人,我要是得罪了你,回頭你上皇上跟前說我兩句閒話,咱一家都該掉腦袋了。”說話間,他倆已行至書房。
左蘅關上門,給殤離倒了杯茶,這又問道:“突然過來,究竟有什麼事?”
殤離手裡端著那杯茶,掀蓋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針葉,方才啟口,“你有沒有聽說過,有沒有什麼種族,他們的族人出生時手臂上就帶有圖騰?”
“伊爾族人?”左蘅臉上的笑容一僵,眸中漸漸泛起一絲詫異。
殤離瞧著左蘅這表情,就知自己是找對人了,“伊爾族人?這是什麼種族?”
“據史書上記載,伊爾族是靠近鮮卑族的一支小部落,全族人數並不多,但族人與生俱來的圖騰卻讓外族人將他們當做妖怪,通常那些圖案分別是龍鳳及其九子——贔屓、螭吻、蒲牢、狴犴、饕餮、蚣蝮、睚眥、狻猊和椒圖。”左蘅娓娓而道,但關於伊爾族的事他也只是在書上見過,如今聽殤離這般問起,倒是提起了他的興趣,“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伊爾族?不過書上說該族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覆滅了。”
殤離沉默了片刻,後又淺淺呷了口茶,“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我想,應該有幸存者吧?”
“你指的是誰?”左蘅被他吊足了胃口,連忙又問道。
殤離覺得既然他來找左蘅打聽,就該相信他才是,於是如實回答:“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段懷抒,可能是他。”
段懷抒近來很得聖寵,左蘅自然聽過他,他與這位侍郎大人交際甚少,對此人也不瞭解,倒是如今殤離提到了伊爾族,他方才憶起,那段大人的瞳色似乎確實有別於他人,“我記得曾經看過一段文字,上面敘述了伊爾族人的特徵,除卻提到他們生來手臂上就有圖騰外,另外還說他們的瞳色是很明顯的灰。”
“段懷抒的瞳色確實很特殊。”殤離又喝了口茶,心裡卻想著另一人。
正思忖間,耳畔又響起左蘅的聲音,“段懷抒的瞳色雖然特別,但卻不是很明顯的灰色,伊爾族人的灰色瞳仁顯得更妖。”
殤離將茶杯放下,終是抬眸對上了左蘅的眼,“不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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