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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知罪。”
而執陌卻在盯著他瞧了許久後又揚起了笑意,“你沒說錯,又何罪之有?”迎上留影驚訝的目光,執陌繼續開口,“爪子太尖銳,留在身邊難免會為其所傷,倒不如磨掉些,但不必磨平,若真將他的銳氣都磨光了,又與外頭那些唯命是從的奴才有何兩樣?”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留影啊,你說說看,我這樣是不是很不好?”執陌把玩著手中的杯蓋,放在指間靈活地翻轉。
而留影卻沒弄明白執陌所指為何,便又問道:“怎樣不好?”
“玩權術,耍心機。”執陌玩了會兒,覺得無聊了,則又將杯蓋給放了回去,“不過母后說,在這宮裡,若是不會這兩件事兒,是要被人欺負的。”
留影的語氣很是恭謹,“皇后娘娘並未說錯,太子殿下只消把握分寸即好。”
執陌是個聰明人,留影此話,其言下之意他亦聽得明白。凡事講究個分寸,過了必當適得其反,他殷執陌乃是當今太子,以後要當皇帝的人。身為王者,霸氣當有,然若為立威而濫殺無辜,恐怕便要落得暴君之名了。
“下去吧,我再看會兒書,有事兒喚你。”執陌站起身,回到榻邊,拿過他先前隨手放下的那本《尉繚子》,斜臥著細細念來。
而另一邊,殤離回到侯府後便倒頭睡去,這一覺足足睡了近六個時辰,可當他睡醒剛一睜開眼,得到的訊息卻是太子殿下再次派人來府中傳他入宮。
……
人精神了,心情自然也好了許多,不過一日之內被太子傳喚兩回,就這事兒本身而言,還是讓殤離稍有不悅。
再邁入太子殿下的桑陌殿時都已過了戌時,殤離思及白天的時候,自己對執陌發脾氣的場景,此刻便難免心虛,腳步自也放慢了不少。
留影在前頭帶路,覺得殤離的步子越邁越小,則停下來對他說了句,“沈世子,請走快些。”殤離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倒也釋懷了些。
再見執陌,這位太子殿下卻並未針對白天的事有諸多刁難,反是讓他陪著一同下了盤棋,對弈中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表面看著波瀾不驚,內裡實則暗濤洶湧。一局過後,勝負未分,卻落下一盤死局。
執陌看了看那剩下的棋面,不禁輕嘆了一聲,“罷了,說好一盤,那就到此為止吧。”
聞言,殤離旋即順著他的話接著往下說道:“那麼太子殿下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殤離便就此告退了。”他等了會兒,卻不聞執陌回應,則又跟上一句,“天色已是不早。”
執陌安靜地坐在棋盤邊將一顆顆棋子收入棋甕,他不點頭,殤離自是不能擅自退下的,可他始終這麼沉默著,也著實讓人心中沒底。片刻之餘,殤離終是按捺不住,再度啟口問道:“太子殿下還有何事,不妨直言。”
執陌手上的動作略微停了停,後將正握著的那枚棋子輕輕放下,緩慢地抬起了頭,“怎麼?陪著我真那麼無趣?”
“太子殿下可別給我按什麼罪名,殤離擔當不起。”聳聳肩,殤離這會兒倒不急著走了,他心說殷執陌你既然想要玩兒,我就留下來看看你能玩出些什麼花樣來。
而執陌聽他那口吻,當即便又彎了彎眉眼,“今夜請沈世子入宮,實則是有件事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殤離預感定當不是什麼好事兒,卻仍是故作客套地擺了擺手,“太子殿下請說。”
執陌瞧他如此爽快,也就不再與之繞圈子,毫不含糊地開了口,“今兒父皇與我說,要給我尋個侍讀,問我有無合適的人選,我想著自我入宮以來,也就與你接觸良多,不如就你來當我侍讀,不知沈世子意下如何?”
“這個……自然是不行的。”殤離面上仍帶著微笑,心裡卻恨不得立刻將執陌千刀萬剮,“太子殿下果然是對這宮裡的規矩不太清楚,殤離雖然沒什麼能耐,但好歹也是個世子,若當了侍讀,豈不等同於降了侯府的地位?”
“是嗎?”執陌單手撐著腦袋,那姿態就好像是在思考些什麼,“我倒真不知道,身為臣子原來是可以隨意拒絕太子的。”
殤離緊握著雙拳,暗自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表面卻裝得若無其事,“太子殿下言重了,此並非拒絕,是量力而為,殿下若是單單想尋個侍讀,我倒是可以給您推幾個人,必然都是比我合適許多的。”
執陌覺得殤離這副故作鎮靜的模樣也委實有趣,則又忍不住捉弄了一番,“我當然不單單想要尋個侍讀,若他能多陪陪我,與我下棋談天自是更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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