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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按捺不住,將此事上報了朝廷。然而皇上所能做的,也不過是讓三法司涉入調查此案罷了。
前日刑部尚書汪衡還親自來侯府詢問世子被暗殺的些許細節,偏偏殤離不夠配合,他心裡雖知道此乃趙家在背後搗鬼,卻苦於手無證據,也當真惹不起皇后。於是汪衡問了一個時辰,最終卻是一點兒收穫都沒有。
但這風聲卻是傳到了執陌的耳中,太子聽聞殤離屢次遭襲,便又去了韶雲侯府探望,並二度提議希望殤離去宮中養傷,他的意思是那些刺客再厲害,總不敢在他的桑陌殿裡動手。而殤離只說再考慮一下。
隔日韶雲侯來看他,問他究竟惹上了何人,殤離卻仍是搖頭道不知。這些日子以來,殤離身上多處負傷,韶雲侯見之亦是心疼,之前的惱怒倒是早已散盡。
那日殤離趁著爹孃一同來看他的時候向兩人說明了自己日後的打算,“昨兒太子殿下來說,讓我去他殿中小住,好避避風頭,我想也可。”
韶雲侯夫婦都是明白人,也知太子一片好意,想來如今宮裡也確實比韶雲侯府安全,於是紛紛附和,“那麼你就去住上一陣子吧,可別給太子殿下添亂子就是。”
“嗯。”殤離淡淡地應了一聲,其實如果有其他退路,他根本不願意住到桑陌殿去,如今不過是顧及到他若繼續留在侯府,遲早會連累了爹孃而已。
是夜,殤離派了人去宮中傳話,望太子殿下能夠使人前來相接,有此要求一方面是因其身上帶傷氣虛體弱,另一方面卻也是想擺個架子罷了。
不過令殤離始料未及的是,執陌非但讓人抬著宮轎來接人,還親自過侯府走了一遭。殤離本說要攜小七隨身,可執陌卻道宮中奴才眾多,沒必要自帶,殤離聞之便也沒再堅持,彷彿那請求只是他信口一說的,得不得到准許都無所謂。
而後執陌扶著他上了宮轎,臨行前侯爺千叮嚀萬囑咐要他聽話,別又惹是生非,反是夫人不捨地拉著殤離的手,要他自己多保重身體。
途中殤離顯得無力,癱軟在轎中,執陌看他臉色蒼白,似是比之兩日前更為虛弱,則出聲詢問,“怎麼看上去越來越虛了?都沒有按時服藥嗎?”
殤離沒和執陌說其實是昨夜又遭人暗算,胸口捱了一掌,他只是搖搖頭道:“每日都按時服藥,只是不見起效。”
執陌伸手替殤離把了把脈,發覺他脈象紊亂,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難道是又添了新傷?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
殤離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心說還能有誰?不就是你那了不起的母后和舅舅嗎?他心裡遷怒著執陌,同時卻又難免要慶幸,倘若執陌沒有讓他入宮避險,那麼他必定還要夜夜遭襲,皇后派來的那群死士也當真厲害,縱然侯府已派人重重守護,卻仍有漏網之魚潛入,長此下去,他的身體遲早要被打垮。
執陌等了一陣,沒等到殤離的回答,卻見他虛闔著眼假寐,狀似倦得很,便也沒再打攪,由他安睡。直到宮轎停在桑陌殿外,執陌才又叫醒了他。
下了轎子,殤離卻沒要執陌攙扶,說自己還沒病得走不了路,事實上他的傷勢很重,從殿外走進去那一段路已可把他累得額冒虛汗。
執陌也察覺到了他的體虛,當即便宣了御醫過來一看,殤離本是不願意的,說來也不過是一股執拗勁兒,就是不想無故接受太子的恩惠。偏生執陌也很堅持,殤離與他說了兩句又動了怒,望著他的眼神中充斥著恨意。
執陌亦不傻,又豈會感受不到這濃郁的殺氣,旋即冷下了臉,沉聲而道:“殤離,收起你的殺氣。”
他語氣平緩,卻頗具震懾力,殤離與之對視良久,終是慢慢將殺氣收了回去,並非他不敢對執陌如何,而是他覺得,為這種小事拼得你死我活很不值得。
御醫來後,給殤離診了一番,只道他受了內傷,還需好好調理,近期最好少下床走動,並開了張藥方讓人照上頭寫著的劑量煎好了每日給世子按時服用。
在這方面,殤離卻是極配合的,就算那藥再苦,他都會聽話地喝下,執陌也沒見他怨過,就好似這藥湯是一碗甜羹一般。
此後二人一同過了數日,日子倒也算得清靜,近來執陌總會學著處理些政事,白日鮮少呆在殿裡,不過晚上他都會回來與殤離一塊兒睡。
殤離卻總是表現得不太情願,但看在與執陌同床不必擔心夜裡遭人刺殺的份上,他也就忍了。而這一夜,執陌睡下時突然對他說:“再過幾日,又要到我生辰了。”
聞言,殤離方才記起日子,思及五年前的太子生辰,他與執陌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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