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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練就一手臨摹的好本事,倒不如替我仿太子字跡寫一封信給左相大人如何?”
聞言,執風頓時瞭然那“東風”為何,的確如若殤離冒冒失失地去約見李思南,那老頭子非但要起疑心,還未必真的赴約,但若是以太子親筆書信相邀,則另當別論。
執風想了想,最終頷首道:“好,約在幾時,書信的大致內容你回頭告訴我,我會替你將事情辦妥,而皇兄那邊,則需你多費心。”別的不敢說,模仿他皇兄的字跡,執風還是有把握的,而且保準能學得惟妙惟肖,叫人辨不出虛實。
殤離得了執風的承諾,忽而笑起來,“那是當然,二皇子請放心,用不了多久,這太子之位就是你的了。”
那日殤離回去時,執陌正在殿裡訓斥奴才,也就是怪他們沒看好世子罷了,殤離旁若無人地走進去,執陌見他回來,倒也沒再追究那群奴才們。
之後執陌問殤離這一天到底去了哪兒,殤離沒給說實話,而是胡亂扯了一句,“我就在宮裡閒逛了兩圈,太子殿下急什麼?還怕我會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執陌覺得殤離這比喻有趣兒,於是又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傻瓜,我擔心你啊,下回別單獨出去,要實在閒得慌,也找個丫鬟陪著。”
“知道了。”殤離避開執陌的碰觸,一個人往殿內走,他對執陌尚有反感,不願與之過於親近,何況再過不久,自己又要幹一樁陷害他的事兒,以至於這會兒殤離見著執陌對他好,就難免心虛。
但要發生的到底還是會發生,一月之後,有人見著太子與左相李思南深夜相會,後來這事兒也不知怎麼傳了開,便也越傳越離譜,事情鬧得大了,自然就有一些忠臣看不過去,於是聯名上書彈劾此二人私下勾結,與此同時,又有一封太子親筆信以證物的形式呈到了皇上面前。
一切皆如當初殤離預料的一般,皇上一心想要剷除李思南,卻苦於沒有機會,如今大好時機擺在眼前,作為一國之君理應有那魄力犧牲太子來完成懲奸大業,皇上雖心疼執陌,卻也不願錯失良機,於是一紙詔書下達:廢太子執陌,幽禁於桑陌殿三年。
為此皇后哭著跪在皇上面前求他收回成命,然而君無戲言,事情已無挽回的餘地。反觀太子倒是將廢黜一事看得極淡,也並未替自己澄清任何。
而世事難料,殤離本以為此事到這裡為止應該算是得了個完美的結局,他如願讓執陌丟了太子頭銜,同時也算給了皇后一個沉重的打擊,可以說是完勝,卻不料竟在最後關頭被反咬了一口。
那日殤離本要離宮,卻好巧不巧地遇上皇上的貼身太監許公公,許公公說是皇上有旨,殤離立刻跪下接旨。
結果那聖旨中內容明確,大致意思就是說半月前聖上做主將韶雲侯世子殤離賜予太子執陌,如今太子被廢,殤離理應陪執陌一同受那三年幽禁之苦。
當時殤離的臉色忽然間就變了,他搖著頭,顯然不願相信這樣的結果,“這不可能,我好歹是侯爺世子,皇上又豈會將我賜給太子?”
“不瞞世子大人說,是皇后娘娘知太子心意,才代為懇請皇上做主。”說著,許公公將聖旨遞上,可是殤離卻久久未接,公公見之,復又啟口,“沈世子可是要抗旨?”
殤離自然是不敢抗旨的,所以掙扎再三,他終於還是接了旨。那之後,殤離就被許公公引著去了桑陌殿,那裡如今只剩下寥寥幾個奴才,偌大的太子殿變得冷冷清清,倒透出些滄桑感來。
許公公走後,殤離在殿裡走了一圈都沒瞧見執陌,最終卻是在院子裡瞧見了他,是時他並沒在賞花,而是對著那堵高牆在發呆。察覺到有人靠近,他忽然回頭,發現是殤離後才又放鬆了警惕。
而殤離與他對視了須臾,忽然舉起手裡的聖旨,問道:“這是你的意思?”
執陌倒也坦白,“不錯,三年是不短的時間,總要有個人相伴才不顯寂寞。”伴著他的話,殤離的五指一陣發力,聖旨在他手中被捏得皺巴巴的,卷軸的軸杆更是裂了無數條縫隙。
殤離沒再說話,卻是將聖旨往邊上一丟,轉身就要走,可才邁了兩步,忽聞身後又傳來執陌低沉的嗓音,“害人終害己,殤離,就當是為這次算計我之事給個補償,陪我三年。”
殤離的腳步頓了頓,他背對著執陌,微揚起唇角。果然,這人全都知道。
“我已沒有其他的選擇,殷執陌,你很厲害。”沒有回頭,殤離只是淡淡地留下了這麼句話,轉而便入了殿內。
執陌望著他的背影,再聽他那辨不出喜怒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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