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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膠帶封口。
看起來很是友愛的一家三口,做媽媽的始終擋在兒子跟前,徒勞而始終不肯放棄。
那個男孩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體格清瘦,有一雙天生忐忑的眼,長得很是誘人。
莫涯拿起手機,按照吩咐給左柟打去電話。
“目標已經控制住。”
“很好。”那端左柟發聲:“你將聽筒給女主人,買家有一句話,是要在死前跟她說的。”
莫涯將手機湊到女主人耳邊。
一句很輕很輕的話,但卻似乎勾魂攝魄,讓女主人猛然抬頭,瘋了一般看他。
一旁同來的胖子這時候終於熬將不住,一把就打橫抱起那個男孩,將人拖向隔壁廁所。
“可以了麼?”莫涯將手機拿回:“一家三口全部做掉?胖子又犯病了,抱了這家男孩去廁所。”
“死胖子就喜歡在馬桶上面搞,你隨他,最多等他完事,全部做掉。”左柟收線。
莫涯笑,從懷裡掏出手槍,指住女主人右眼窩。
出來獨自行動已經不下百次,莫涯見過許多許多雙垂死的眼。
無助的、害怕的、哀求的……,每個人垂死的表情都不同。
可是他從沒見過這種眼神。
這個女人在看他,眼裡有淚,似乎久別離分,悽恐而熱烈。
她在搖頭,這點和所有人一樣,是在乞求他不要殺她。
莫涯將手指回收,眯了眼,裝上消聲器,並不猶豫扣動扳機。
一人一槍,穿右眼窩而出,毫無意外的肝腦塗地。
兩人瞬時殞命,女主人那雙先前還情人一般脈脈看他的眼睛,如今已成了一窩粘膩噁心的血洞。
所謂殺手,便從無仁慈。
莫涯嘆了口氣,靠牆邊掏出打火機,沒有感覺任何不妥,只將手去敲了敲隔壁衛生間半關的玻璃門。
“快點。”
他道,火苗燃著菸頭,吐出第一個菸圈的時候,聽見裡面那天生羞澀的男孩嗚咽,發出了一聲困獸般的低吼。
“說起來,他的眼睛,跟你還有三分像呢。”
過一會里面的死胖子說話,將男孩的頭髮揪起,按進水箱,一邊更快□。
莫涯冷笑一聲,懶得理他,沒事踱到屋子的走廊。
走廊上掛著一些裝飾畫,看起來主人喜歡映像派,莫涯抬頭,怔怔看了一會,手指無意撫過牆角的邊桌。
邊桌上有一副撲克牌。
比起映像派,這東西讓莫涯更覺親切。
於是他百無聊賴,將裡面的撲克牌抽了出來。
很奇怪的一副牌,應該算是尋親撲克,可又和普通的尋親撲克不同,裡面所有頭像重複,放的都是同一個男孩的照片。
李煦,六歲時走失,穿白色衣服黑色條紋褲子,偏瘦,右大腿內側有淺褐色胎記,心形,提供可靠線索者重獎一百萬。
所有撲克牌上都印有這一行字,配男孩不同的生活照。
莫涯的心開始狂跳,一種激烈而危險的節奏。
每一張撲克牌上都印有號碼,手機固話一共三個,他掏出手機,撥通其中第一個。
隱約的鈴聲開始響起,是那首《魯冰花》。
莫涯有些顫抖,循鈴聲而去,最後來到了那間臥房。
聲音來自女主人,在她上衣口袋,放肆流淌的鮮血旁邊,一把空靈的聲音在唱著: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在那具冰冷的屍體旁邊,莫涯渡過了他此生最長的六十秒,怔怔聽完了那首狗血至極的歌,不知是用什麼樣的心情。
然後他就聽見不遠處廁所傳來一聲怒喝:“滾開,你給我滾開!”
低啞略糯的嗓音,和小時候半分也不相像。
他衝過去,距離不過五米。
於是在那間開闊衛生間的窗臺上,他見到了闊別已經十四年的胖胖。
用那雙和自己何止三分相像的眼睛,他看了自己一眼,含刀鋒一樣凜凜恨意。
然後就是縱身一躍,從公寓十六層的視窗,同樣一瞬,便已肝腦塗地。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其實並不是說這段有如何如何,主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這一次,某就是非常犯賤地挑戰了自己的軟肋。
PS:莫涯的確是穿越來的,佩服親們的智慧。
左柟(nan),同楠,其實我們一向都不喜生僻字,但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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