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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條魚好像也沒要跟自己怎麼著……
沈東悄悄回過頭,藉著月光看了看曹沐,這小子看上去已經睡著了,擰著眉頭睡得好像還挺沉。
心真大!
天亮的時候沈東照舊依靠生物鐘醒來,下了床之後才現在昨晚在凳子上睡覺的曹沐已經不見了。
沈東開門往外邊兒看了看,也沒看到人,他拿著杯子蹲在屋後刷著牙,曹沐回家了?
起得到是挺早。
沈東去換陳叔休息的時候,陳叔正蹲在地上,面前鋪滿了牌,看樣子上以前帶過來的四副牌全都用上了。
“鬥,鬥地……主呢?”沈東湊過去看了看。
“自己跟自己鬥麼,”陳叔笑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算命呢,現在這是你的,你看看。”
“看不懂。”沈東過去又在電腦主機上按了一下,期待出現奇蹟,想到陳叔就靠玩算命撐一夜值班,他覺得有點兒過意不去。
“別按了,我晚上按了十幾次了,”陳叔用腳點了點地上的牌,“來,我跟你說說。”
沈東笑了笑,走到陳叔身邊站著,今天陳叔話還挺多。
這種用牌算命的方法,上學的時候很多女生喜歡玩,但是明顯不可信,每次算出來都不一樣……他讓同桌小姑娘給他算算自己能活多久,算了七八次,結果從30到120什麼歲數都有,他還認真地琢磨過該挑哪個歲數死了比較值。
“你看,你前半輩子,不,半小半輩子,過得不怎麼樣,”陳叔指著牌,“你是不是朋友挺少的?”
“嗯。”沈東應了一聲,朋友?
“還病過,十來歲的時候,不是病了就是碰上了什麼大事,對不對,”陳叔繼續指著牌說,“你不想說沒事,我就根據牌來說。”
“嗯。”沈東不記得自己生過什麼病,或者是出過什麼事兒,但陳叔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始有些頭疼。
“然後你上島,這幾年到是沒什麼事,一張牌就翻過去了,不過以後還有些……看不出是什麼事,”陳叔說到這裡笑了起來,“然後你就不是一個人了呢。”
“嗯?”沈東愣了愣,現在也不是一個人啊,島上算上曹沐,仨人呢。
“要說談戀愛吧,也不像,說不好……”陳叔對著牌嘟囔著蹲了下去,也不再跟沈東解釋,就來回研究那幾張牌。
“睡,睡會兒吧。”沈東坐到椅子上,看了看昨晚上的值班記錄,依舊是每一小時一條記錄,儘管內容都一樣,卻還是一點兒沒偷懶。
不過早上四點的那條記錄長度不同,沈東有點兒意外,他們值班極少碰上事兒。
四點十五分,電臺收到呼叫,呼叫內容:太陽出來了,早上好,我是傑克船長。
“這……這什,什麼玩意兒?”沈東反覆看了好幾遍才確定自己沒看花眼,上面清清楚楚的傑克船長四個字讓他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對了,我還想問你呢,這段時間我不在,你收沒收到過傑克船長的呼叫?”陳叔倒是很淡定,一邊收拾地上的牌一邊問他。
“沒。”
“那估計是這兩天才弄到的,”陳叔笑了笑,“我一聽就知道是洪傑,村子裡洪老爹的孫子,你總不上岸,所以不認識。”
“哦。”沈東應了一聲,那天洪傑也說知道陳叔在燈塔,只是他沒想到洪傑能弄到個電臺還沒事兒大半夜地廣播玩。
“那孩子……”陳叔指了指腦袋,“這兒不太好,有些事很清楚,有些事就跟沒長大小孩子一樣,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啊?”沈東是又吃了一驚,洪傑那天指著自己腦袋說曹小魚腦袋不好使的場面在他眼前晃過,這鬧半天到底是誰腦子有毛病?
“一年有大半年在船上待著,也不上岸,都說這孩子上輩子是條魚,”陳叔收拾好東西往值班室外面走,“我回去睡了,你盯著吧。”
陳叔走了之後,沈東坐在值班室裡對著白牆開始發呆,以一小時為界,發呆滿一小時,去視窗眺望半小時,順便往下瞅瞅,看礁石上有沒有寶藍色的曹小魚。
不過整整一個白天,沈東都沒在燈塔附近看到過曹沐,雖然他心裡清楚,陳叔回來之後曹沐肯定不會再到燈塔這邊來,但他還是莫名其妙有些失望,或者說他其實挺想看到曹沐。
沈東給自己煮麵的時候習慣性地放多了,煮了個兩人份的,等他發現煮多了的時候,面已經完全煮好,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自己一個人把一鍋麵全吃了。
接著他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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