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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顏色生動飛揚多情,一派妖嬈冶豔風情。渾不似日常乏善可陳的平庸模樣。此時此刻,此人只覺了平生最幸福的莫過於此了。凡人常說,只慕鴛鴦不慕仙。這一刻間,身體和靈魂兒都直飛到九重瑤臺之上,渾不知自己姓甚名誰身家何處,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亦或者是天上神仙了。
突然,莊簡撩起一把溼濡的長髮,低聲喝了一聲:“糟了。”
莊簡長髮粘在額前,額上汗珠撲簌簌地滾落。
此時眼前有清風明月耳畔風動剎剎作響,正在月宵獨立的良辰美景時刻。
嚴史向前緊走兩步,一把撩開遮住眼目的葦草,不由得霎那間驚的呆了。草叢之中的劉氏兄弟,清冷冷的劉育碧已然不見了。只有劉復睡在草叢中,劉育碧赫然不知去向了。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身上激情過後汗水方自未落,卻猶如萬丈高樓猛然間坍塌,全身都侵入了冰湖之中。此時夜已過半,二人眼望對方,這定是方才他趁這兩人魂不守舍之機,乘機逃逸。
嚴史安慰莊簡道:“不用擔心,一個小子能跑到哪兒去,你徑自在此等候……”
莊簡心懷感激,知他不願自己手上再多沾血腥,只覺得沒有白看差了此人。
夜半天氣悶熱暑脹,連帶著心緒不穩。嚴史順著山勢急急得追蹤了出去。莊簡按住刀鞘從旁邊默無聲息的搜尋下去。他二人心中都存留一個念頭。既然劉育碧已然起疑,事態暴露,那麼可不能手下容情,天底下知道此事秘密的人都萬萬不可留在世上。
他們順著山路向山中追去。月明星稀天色泛著熒光玉粉,光影透過樹林,奔跑的人影倒影在後退的參林中,影影綽綽彷彿萬物鮮活。
莊簡脊骨透寒,他一口氣奔上高坡,用刀回來草木林藤的枝枝蔓蔓。他目光敏銳,藉著微眺望見山蔓之間,一個小小身影在密林深處一步一踉蹌的疾跑而去。那正是襄陽王劉育碧。莊簡忙高聲呼叫他下來。劉育碧回頭看到莊簡,竟然咬牙不語逃得更快了。他年小力衰不出二里就被莊簡趕上了。
莊簡一把抓住他的背心,道:“你暫且停……”
劉育碧猛地低頭一口咬住莊簡的手腕,惡狠狠的狠命咬下。莊簡吃痛五指鬆開,劉育碧順勢著將他手臂上連皮帶肉的一口撕下。莊簡手臂上赫然火辣辣的被他咬下了茶盞大的皮肉。劉育碧“呸“的一聲吐出了滿口鮮血,破口大罵:“逆賊,你竟然以下犯上!母后也是被你所殺吧!”
莊簡心中狂跳面上騰的一紅,一時竟然無語。劉育碧狀若瘋虎衝上來與他拼命,莊簡忙抬手招架,他手中刀去勢太急準頭卻奇差,正砍到旁邊一枝松木橫茬上,刀順著樹幹倒勢滑下,刀鋒掠過了劉育碧的肩膀。劉育碧大叫一聲,頓覺右臂熱辣辣的疼痛難禁,一股鮮血噴流出來。他深知此刻就到了生死關頭,咬著牙不再求饒轉身就跑……眼前赫然有一人攔住了去路。那正是嚴史。
嚴史當胸一把提住他的胸口就地一慣,可憐襄陽王這堂堂王侯金枝玉葉,平生哪裡受到這般慘烈酷刑,立時被摔得骨斷皮裂附在地上咳血不止,眼看著身受重傷了。嚴史手起刀落便要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莊簡大叫一聲慢著。
嚴史側目笑道:“斬草除根才能不留後患,你這婦人之仁會禍央及自身的!”
那襄陽王劉育碧變機甚快,早已放下了皇子王族的矜持跪倒在地,口叫:“三叔救命。”
莊簡心中大顫,嚴史不待他開口就抬刀再度砍在劉育碧背上。劉育碧慘叫著跌倒地上碎石中,一股碧血霧氣自他背上激射而出,濺到了萋萋碧草澄澄黃土之上。
嚴史本待再上去補上一刀,看見莊簡皺眉不語,口中笑道:“你我這次可犯下滔天大禍了,那皇帝老頭兒是個反覆無常的主兒。無論他是否反悔下詔,這親手殺死皇妃皇子之罪我們可是擔定了。”
劉育碧在草叢中掙扎著往上爬去,身體在旁邊草地上磨嗦掙扎著流盡了斑斑血淚。他斷斷續續哭道:“三叔,我娘與你結為金蘭,你可不能殺我!”
莊簡暗歎,不得已回首避開。嚴史不斷冷笑著。劉育碧掙扎著向山頂跑去,待他跑出數丈遠,嚴史忽的抬手搶過莊簡手中的單刀,迎風向前擲去。輕薄銀刀破空之聲烈烈如哨音作響,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影弧線,直直一刀插入了劉育碧的脊背。劉育碧慘呼著傾倒……
山風中帶著一聲幼童嘶叫和熱血腥氣,在空中只撲耳寰。那稚音嘶聲久久不斷。劉育碧身被刀勁帶著衝向懸崖,從山坡上連續著翻滾了下去。短促時間後,山谷下傳來一聲撲通水花四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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