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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騰柏有些痛苦的,雙手在臉上擼了一把,微弱的說:“我覺得,有一件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華萊士走進屋子,慢慢走到餐桌前,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他的神色依舊不著急。
桌子右邊的騰柏,神色有些迷茫,他想,那件事情非常重要,但是我忘記了?我為什麼會忘記比生命還重要的事情?他排斥一切,仔細思考著。
華萊士並未去看那個一臉洋洋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旭日,他只是替自己的椅子委屈,旭日的個子太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必須加兩個椅墊才能正確的維持桌子表面的儀態。他拄著臉頰側過頭,第一次這樣用此種角度看,眼神不落在自己身上的螣柏。從側面,以一個陌生人的眼光去觀察他。華萊士的目光透過清晨光暈中的柔和,撫摸著螣柏的面頰,翹起的睫毛,睫毛下的眼球晶體,那晶體上有一層淡淡的膜,那是水嗎?為何如此痛苦?
下意識的,華萊士拿起一個雞蛋,熟練地轉著圈的磕著,熟練的從蛋皮裡撥出一個渾圓的煮雞蛋,放進騰柏盤子裡,他幫他切好,還灑了一些鹽巴。
騰柏笑了,他雙手託著椅子,身體輕微的搖晃了一下,仰臉閤眼輕輕的竟然哼起一首歌。哼著哼著,他開口說:“喂,華萊士,我被眼前的幻想所迷惑,認錯了你,會原諒我嗎?”
華萊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知道,騰柏的清醒只是一剎那的,此時對面那個依舊笑的得意洋洋的傢伙故意在放水,他喜歡玩弄人性,喜歡給你希望,巨大的驚喜之後,又令你失去。
愛比克醫生說,在旭日潛意識裡,他一定有過相同的遭遇,雖然他自己忘記了。他現在喜歡把這種感覺,送給每一個人,他觀察那些人,透過那些人尋找著自己的迷茫,然後他在找一個答案,自己說服自己。
騰柏睜開眼睛,慢慢享用那個蛋,抽空了,他會抬起頭對旭日微笑著說:“我做了一個不錯的夢,在鄉下,遍地的薰衣草的花田……我整整跑了一晚上,你知道,我一直期盼那樣的奔跑,但是我有花粉症,這真遺憾,一晚上我都在一邊奔跑,一邊擔心過敏,我討厭過敏藥,它們令我昏昏欲睡,不過,華萊士?這是個好夢對嗎?”
旭日抬起頭,溫柔的看著騰柏笑笑,他伸出手拍拍他的手,騰柏臉色立刻漲紅:“當然,這是個好夢,好的令我羨慕。”
華萊士,他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只會給他剝雞蛋,他不會捧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過度給這螣柏無法給予的情感,那樣不對,那樣的情感他不配擁有……他無奈的搖搖頭,放下手裡的杯子抬起頭對旭日說:“放下你的蹄子。”
一剎那,周圍所有的人都僵硬的停滯在最後一個動作當中。
旭日依舊在笑,他不說話,只是伸著手,狠狠的捏著騰柏先生臉頰的兩塊肉:“你不能給他,我給他不好嗎?這樣的好人,令他傷心是罪。”
華萊士並未回答他的問題,他拿起他看過的報紙,看了一遍,慢慢站起來,自己走到衣服架前,沒人幫他搭配,不知道穿那套合適,他短暫的尷尬了一下,獨自搭配好衣服,想到一會出去會被全世界當成假冒者,他放棄選擇,回頭對旭日說:“愛比克說你從未殺過人。”
旭日攤開手,動作,眼神,形態,甚至他眉角那股子悄悄揚起的不屑,都與華萊士一模一樣,他帶著一絲討厭的嘲笑說:“那是下等人的手段。”
華萊士盯著他的眼睛,想嘲笑,又覺得有些古怪,自己從這個角度看上去,還真是討厭,令人厭惡。
他伸出手,順手從身邊的一個青花古董缸裡拿出一包香口膠,他在女僕驚訝的眼神中拽了一片出來,丟入嘴巴里,一邊不停的咬,一邊順嘴吩咐了一句:“別把嚼過的香口膠,黏在我的古董傢俱後面。”
女僕呆了一下,看看假華萊士,看看“客人”華萊士,她羞愧的捂著臉,小跑著出門,那缸裡的香口膠是她藏的。
華萊士咬了一會香口膠,他扭頭對旭日說:“現在是上午九點,還有十分鐘,司機會來接你。在車上,騰柏會告訴你,上午你要參加一個談話會,你需要記好每個細節,雖然是老調長談的針對戰爭與內陸地區穩定問題,你也必須做出一種非常願意,非常虛心的樣子。也許會有一些過激的意見,你必須面對無數的指責,當然,那些事跟你沒什麼關係。好吧,教你下,你只需……一直露著笑臉,即使那些牲口把吐沫吐到你臉上,你也就只能擦擦,不能發脾氣。記得,嘴角上翹,沒錯,露出你漂亮?的嘴角,當然,你長得……好吧,我很遺憾,這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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