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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卑鄙之徒丟出去,或者打一頓再丟出去。他們根本由著他胡鬧。有段時間幾乎就是百依百順。
然後,到了最後一日。
這一天,邵江於第一聲鳥鳴起身,他站在視窗,看著窗外那隻曾在他身後企圖築巢的雀鳥,它終於有了自己的窩,還勾搭了個免費的勞工,還有了不知道幾顆鳥蛋。那鳥一動不動的趴伏在樹杈的窩中央,很幸福的合著眼眯著。一時爽快便得到報應的雄鳥,滿天飛舞的抓蟲子,然後飛回來虔誠的餵養鳥老婆,一刻都不得閒。
洗澡,修面,拿起剪刀將已經垂肩的頭髮剪成利落的俏短髮。
邵江一猛的拉開衣櫃,整整一架子嶄新考究的少校制服便出現在眼前。
從內到外,一切嶄新。
他慢慢的穿起制服,最後將帽子夾在腋窩下對著鏡子上下打量一番。
鏡子裡的人,二十多歲,黑髮,黑瞳,鼻樑繃直,嘴巴已經恢復到端正的位置,不再扭出古怪的角度表示出各種,不滿,無賴,嘲怒,無理取鬧等情緒。他眨巴下眼睛,黑瞳背後的火焰被他巧妙的再次關閉起來,變得猶如黑海最漆深之處,這些日子的好營養令他肌膚細膩順滑,但是,來自靈魂的蒼白依舊存在。邵江一知道在他短暫的生命當中,這種來自靈魂的蒼白,也許,他再也無法洗脫了。
“嗨!”
他對鏡子裡的人扯出一個笑臉,鏡中人無聲的張張嘴。
“我此刻精力充沛。是的……我想是這樣的人。”邵江一自己又跟自己嘮叨了一句,轉身他開啟臥房門,順嘴對守候在這附近的管家先生說:“麻煩您了,我屋子裡的行李我已經整理好,請您安排人將它們整合,隨少帥先生的行李一起走。”
管家先生嚇了一跳,驚訝的看著他。
邵江一夾著帽子,衝他點點頭,笑了下:“這些日子……給您添麻煩了。”
“不……並沒有……很抱歉,我一直在抱怨。”管家先生有些口不擇言,在這樣乾淨,利落,有著強大軍人的氣壓的年輕俊秀的少校面前,他有些眩暈。
餐桌邊,這家的房客們已經坐好,由於邵江一之前的劣跡,並沒有人等候他。但是隨著一陣皮靴踩踏樓梯的聲音,在座的那些人還是抬起頭,有好奇的,好比華萊士,螣柏。至於其他人,哦,旭日先生吹了一聲口哨。
放下帽子,邵江一慢慢坐下,伸手將摺疊好的餐布利落的抖開,放在大腿上。他拿起刀叉,慢慢切割自己面前那份早點,這一次刀叉沒有故意扯出聲音,去嘰嘰嘎嘎的擰著別人的心肺。
輕輕挑起叉子,邵江一將一口食物吃進嘴巴里,無聲的咀嚼著。
動作……相當的優雅,猶如本該如此,受過最良好的禮儀教育。
螣柏咳嗽了幾聲,屋子裡的人繼續收拾家的繼續收拾家,站崗的繼續筆直的站著,只是眼神不太對,一直驚訝的瞄看著吃飯的邵江一。
“咳……恩!……!”華萊士擦擦嘴巴,咳嗽幾聲。
邵江一放下叉子,看著他挑下眉毛,他扭頭衝管家擺下手,老管家指揮人趕緊給他上了一碗濃湯。他喜歡餐後喝熱湯。
“一會,我跟你去下軍部,你要求的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華萊士對邵江一說。
邵江一慢慢的喝著湯,無聲的點點頭。
詭異的氣氛,令屋子裡的人吃飯的速度加速,邵江一是慢條斯理的吃到最後一個,他吃完,緩慢的用餐巾掂掂嘴角,看了老黑一眼:“一會你跟著行李先登艦。”
這一次,老黑竟然也沒胡鬧,他站起來,筆直的那麼雙手合著褲縫:“是。”
旭日在樓梯上踉蹌了一下,蘭蘭茲順手挽住他。
車子緩慢的開出華萊士的府邸,邵江一回頭,看著那顆大樹……一直看到再也看不見它才回頭。
華萊士坐在他對面,上下打量著他,他不時的跟螣柏對眼,表示驚訝。因為這人身上展露著的,是一派真正的軍人風範,那是將一切力量壓制在軍徽之下的強大氣勢。
“你以前就這樣?或者……你……”螣柏終於忍耐不住,拿著指頭在他面前上下畫圈,他轉動下巴,有些不好形容的笑笑,放下手抱歉的追加一句:“不……沒什麼。”
一直保持沉默的邵江一,突然衝他呲牙笑了一下:“我今天,要去墓地。”
這一次,沒人再說話了,參加過戰爭的人,誰沒幾位失去的熟悉面孔呢。
螣柏探身,拍拍他肩膀,無聲的抱歉。
軍部秘密科技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