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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林夏真想把身邊這個人踢出山洞,扔到雪地裡去凍死或是喂熊;但他忍住了。“我也希望能去更遠的地方看看——就像容先生那樣。只不過,我也被困在了一個地方,但那原因和你倒是不太相同。”
“我是因為ega血統的弱勢,你則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容墨猜測著。
林夏輕輕地點頭,道:“誰都有自己的煩惱。alpha的確受到了更大的優待,但他們——至少是我——也要付出同等才行。”
“我可以理解。”但我依舊無法抑制地嫉妒著你們。容墨將小狗抱得更緊。這倒不是因為他怕把借來的小狗凍壞,畢竟那小狗的毛髮長而厚實;他是自己覺得冷了。
他們再度地陷入了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林夏無意間瞥見容墨的上半身向另一側倒去;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他便已坐到了緊挨著對方的位置,同時也讓已然睡熟的容墨靠在了自己肩上。
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林夏自己卻陷入了疑惑。
既然我們都是被束縛的人,那麼為何不借助彼此的力量,讓我們二人都得到想要的“自由”?
林夏心中一動,目光盯在了那難得安靜的熟睡少年的臉上。
第五章
容墨醒來時,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竟然和一個alpha睡到一起去了;不僅如此,他還緊緊抱著對方的手臂。而那隻借來的、睡前被他用來取暖的小狗,現在正坐在腳邊看著他。
還不等容墨想明白究竟怎麼會變成這個狀況,林夏已注意到他臉上的疑惑,於是開口解釋:“ega會對身邊的alpha產生依賴和服從心理,你不知道這一點?”
“我現在知道了。”容墨嘆了口氣,默默地將手臂收了回來。對方的話讓他感到沮喪。他現在總體上看起來仍然像一個beta、身上ega的氣息也十分微弱,可那些特有的心理屬性卻都逐漸顯現出來了。
感覺得到身旁這人情緒的低落,林夏卻完全沒有出言安慰對方,而是等待容墨自己恢復心情。他知道,對於一個渴望變強大、與軟弱本性抗爭的人來說,提供太多照顧並不是件好事。因此他僅是沉默了半晌,而後道:“如果你執意去尋找雪人生活的山洞,那最好現在就動身。”
“是的,我該出發了。”容墨站起身來,雙眼又恢復了盈滿亮光與鬥志的模樣:“自從我小時候聽說了雪人的傳說,我就一直想親眼看看它的模樣。你們當地人對它有其他稱呼嗎?”
林夏也已站起,聽到這裡,不禁瞥了對方一眼,心中暗道:你父親最大的錯誤就是把那些神奇驚險的故事講給了你,以至於你有了超出你能力之外的理想。“我們叫它‘夜帝’,意思是居於岩石之上的生物。在你們的故事中,它是種很壞的動物,是嗎?”
容墨回憶著:“不全是。我聽說,它在雪地裡救過被狼群包圍的少女;當然,也聽過它襲擊人類、甚至吸食人血的傳說。”
“那都在這山上發生過。”林夏冷淡地回答:“它救過人,也撕斷過人的喉管。但任何生物在遇到威脅時都會進行強烈的反擊,那並不能說明什麼。”
“我懂。我記得曾有國外機構釋出了捕獲雪人的訊息,但次日又撤銷掉了。我家老頭倒是從他那些國外朋友那裡得知了原因,據說那雪人在半夜打破了關著它的集裝箱、扯碎了試圖制服它的看管員,然後逃到不知哪裡去了。那真是有點嚇人。”
腦補了一下那暴力血腥的場面,容墨打了個寒顫,繼續說道:“因為人們對它瞭解甚少,所以才會有各種各樣的猜想與恐怖的傳言。而我想做的,就是讓人們看到它的真實模樣。”
“等一下,這話似乎有些耳熟。”林夏駐足,回頭看向容墨,面露疑惑。容墨抿嘴笑,說道:“當然,每次我家老頭被採訪都會這樣說,而且看起來牛逼哄哄的。”
“可你說這話的震懾力遠遠不及你父親。他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探險家,而你是個連登山都登不明白的菜鳥。”林夏微笑了一下:“不過接下來,你還有很多練習的機會。先前我來時檢視過了,你想找的山洞處在上面有冰雪覆蓋的地方,不僅很難攀爬、還很危險。怕了麼?”
“才怪。”容墨鼓起了雙頰,卻沒有就對方先前說的話進行反駁。他知道,關於自己是真菜鳥這件事,對方說得挺對的。
到達目的地時,容墨早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心中卻愈發激動起來。前一夜下的雪仍舊鋪在地面上,那些朝向洞外的巨大腳印,在雪地上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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