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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作為回應,容墨也笑了一下,但他笑得則有些勉強:“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瘋老頭拍攝的內容和實地蒐集的東西全都隨著他的失蹤而一併消失了,而他並沒有在旅途中停下來、將資料備份到某個人手裡。如果不是他足夠自負、又追求完全意義上的獨自冒險,那我們兩個也不會在這兒。”
那個為了公務和私人愛好而到處亂跑的傢伙可能真的死在了異國他鄉的某個角落——這個容墨一直在逃避的念頭又浮現在腦海之中,讓他的心也隨之揪緊。
正想著,手背上忽然一暖——被林夏握住了。領會到了對方無聲的安慰,容墨將手收了回來,笑著打趣道:“真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挺體貼的。我看,你倒是蠻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林夏加以反擊:“但很顯然,我並不需要;反倒是某些人,在不久的將來需要學著做賢妻良母。”
雖然知道對方並無惡意,但這笑話還是觸到了容墨心底的痛處;他瞪著林夏正欲開口,忽然覺得腳下的地板猛地一頓,自此開始,船不再移動了。
“是遇上海怪了嗎?”容墨興奮地跳了起來,但待他發覺林夏表情依舊平靜、而船也只是凝滯不動而已,便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又坐回了椅子上。見狀,林夏幾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想明白怎麼回事了?”
“嗯。”容墨有些無精打采,但還是認真地分析道:“如果是撞上了死物,這船肯定會繼續走;如果是撞上了傳說中的‘克拉肯’,那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外面肯定會有什麼被觸手卷到海里去,甚至連船體受到破壞也很有可能。所以,這船隻是遇上了‘密度躍層’,不過這也確實很湊巧了。”
林夏點頭表示肯定:“五月到十月這片海域都會產生密度躍層的現象,我們現在遇上它可不湊巧。打撈船下部的船艙很深,吃水深度達到了海水上層的厚度也不奇怪;加上這船開得並不快,所以被海水粘住了。”
“不需要去提醒一下外面那些傢伙麼?”容墨問道,繼而又自己搖頭否定了自己:“他們在海上待了那麼久,總不會連這點兒事情都不知道。如果連這點小事故都解決不了,他們還打什麼撈。”
正如他設想的那樣,不過須臾,腳下的地板忽然猛地傾斜了一下,顯然是利用某些方法使船底成了傾角;而後,船便開足馬力離開了這片區域。
“別抱太大的希望,說不定所謂的克拉肯海怪本來就是不存在的。”林夏忽然開口,卻是給容墨潑了又一盆冷水:“你忘了先前的報道嗎?那些漂到海岸上的‘海怪’巨大屍體其實是鯨脂來著。”
容墨搖了搖頭,說道:“我也看到報道了,但那並不代表它真的不存在。”他忽然笑得狡黠:“我的原則是,不到最後揭曉謎底的一刻,都不會停止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
“那並不是理智的做法。”林夏搖了搖頭。然而當他看到容墨眼睛發亮、充滿鬥志的模樣時,卻是怔了一下。
這樣的容墨……看起來還是很可愛的。
第十三章
“我聽其他人說,您在海上已經有四十多年了。”容墨說道,語氣中帶著尊敬:“我想問問您對海怪的看法。”
這兒是船員們專屬的“酒吧”,說白了,就是船上供這些男人們飲酒娛樂的大面積空屋。容墨原本是不想來這兒的,畢竟他之前和船上的人發生過口角,而他也不想和這些有點粗魯的人們相處;但他有些事情要向船上資歷最深的老人打聽,於是便與林夏一同前來。
“那些都是胡扯。說起來,”頭髮花白、手上臉上佈滿皺紋的老人喝了一大口啤酒,問道:“你不再暈船了?”容墨搖頭,答得很迅速:“早就不了。我想,我的適應力還是不錯的。”
“那就好。你能自己逐漸適應,這樣我就放心了。”老人友好地笑了,似乎他也為容墨身體狀況好轉而感到鬆了口氣:“其實這船上有很多新手,所以我們一直都備有暈船藥。不過對於ega來說,那藥對你的身體沒有好處。”
“我明白,總有些事情是ega不適合做的。”容墨放下心來;他知道面前這個長相有點兇的老人其實為人不錯:“您不相信它們的存在?但您幾乎行過了所有海域,總該遇上過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那當然是有的,但它們都在控制之內。海龍捲,海底的大型動物,諸如此類。”老人陷入了回憶:“海怪只是傳說和科幻作品裡才會有的東西,我記得是指重達兩噸的巨型章魚?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東西,但不像傳說中那麼大。某個夏天我在海上遇到了一隻大個兒的章魚,那十隻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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