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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你這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正經的樣子。”方褀腳一撘,靠在牆上。
“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很傷心的。”陶銘汝扮可憐,方褀覺得冷風嗖嗖。
“我們要說的,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說了麼?我不想再跟你們陶家有什麼交集了。”方褀淡淡地看著陶銘汝,“昨天破了你的結界,不在家裡好好休息,還有閒工夫管我。”
“我說的,你會聽麼?你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時間,為什麼不放點心思想想怎麼做個隨身攜帶的避雷針,反而一個勁兒地在別人屋頂上亂竄。”陶銘汝漂亮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你都知道我不會聽你說的話了,為什麼還要說。”方褀覺得好笑。陶銘汝是他的誰,不過是突然竄出來的路人甲。
“你這個樣子,太讓人心疼。”陶銘汝無奈地扶額。
“如果你真的可憐像我這樣的‘東西’,就不會是天師了。”可憐吸血鬼,這更好笑。超自然的東西,本來就是個悲劇,怎麼可能被人類允許。
“如果我告訴你,天師也有善惡之分呢?”
“那你又為什麼要驅逐我?”
陶銘汝愕然。
“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執著。”方褀隱約知道有人想要自己的命,“我卻有不能離開的理由。”方褀放下抵著牆的腿,在陶銘汝面前站直。
“蒼天讓萬物存在都有他的理由,只要無害的,就有資格存在。我只是完善這個天理罷了。”陶銘汝嘆息,“儘管我也有我不能阻止的理由。”
“陶家,是不會承認你所謂的‘天理’的。”方褀微笑,“如果只是告誡我,那麼,謝謝你了。”方褀一腳已經從陰影裡跨出。
“等等,”陶銘汝喊道,“記得和曹邵賢保持距離。”
方褀只是擺手,當做應允。陶銘汝一直站在原地,方褀走了很遠,陶銘汝只是卻不知道在看哪兒。
“你還不出來!?”陶銘汝轉身笑道。
草堆裡緩緩站起一個人,看不清表情。
“曹邵賢,不要再纏著方褀了。”陶銘汝設下的局,不僅是要告誡方褀,更重要的是告誡一個完全不在狀況內的人。
“我早就知道了……”曹邵賢緊握著拳頭,捏緊,又鬆開。然後忽而又捏緊,“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揚起的臉,憤怒又執著。
“你知道‘它’是什麼?”陶銘汝偏頭,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曹邵賢其實已經察覺了。
“他能看見我看不見的東西……”曹邵賢頹然,當初被困在“鬼屋”裡,那個出乎意料的經歷,曹邵賢就有所察覺。況且從小和陶家的人一起長大,他可以破了那個結界,就說明其實他已經知道設下結界的人是誰,“方褀是你們的‘獵物’麼?”
“就算知道了,也不怕麼?”陶銘汝的表情已經超過了訝然。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他是男人,不在乎他是……”曹邵賢的表情已經明朗,十分地肯定,“不在乎他或許不是人……”
“就像你當初不在乎銘翰是‘陶家’的繼承人,一樣麼?”曹邵賢這個倒黴的孩子,好不容易喜歡上的兩個人,都不是善茬兒。
“如果在乎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如果心疼方褀,就離他遠點。”陶銘汝恫嚇他。
“是因為銘翰麼?”曹邵賢用手抹了抹臉,“上一次在‘鬼屋’裡,是他吧。”曹邵賢知道,既然陶銘汝不想傷害方褀,那麼只有他。
“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聰明有個屁用,”陶銘汝罵罵咧咧,“你知道‘陶家’一百年才出一次執‘綠光’天師,為了你竟然不分善惡。你究竟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還是上天派來折騰人的啊!”
“銘翰不是為了我,也許這次是因為我的緣故,他才識破方褀的身份。但是他並不是,因為私情而這麼做的人。”曹邵賢苦笑,“他有自己的原則,這不是你們‘陶家’的信條麼?”
在銘翰心裡,你絕對比你自己想象的要更加重要,陶銘汝卻也不點破。事情已經夠煩的了,“總之有你存在,絕對是幫倒忙!”
“不會的。我會一直保護他。”曹邵賢鄭重地說。
陶銘汝試圖勸解無效,狠狠扇了曹邵賢一巴掌,“你怎麼這麼傻!”眼眶泛紅的卻是自己。見曹邵賢沒用動靜,一個人甩手氣鼓鼓地走了。
留曹邵賢一個人抱著自己說過的話,風化。
“邵賢……”淡淡的一句,千絲萬縷。
曹邵賢抬頭,仍舊是那雙溫柔得讓人不得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