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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說不定以後修為還能變得更加高深。
築基是個分水嶺,煉氣尚算不得是踏入了修真的門閥,頂多是學會運用靈氣改變自身的構造。而只有踏過築基這道坎,才真正邁向問道的路途上,元神與身體兩修,為嬰境打下基礎。
“上來說話吧,邊走邊說。”宣子方衣袖一拂,紙鶴低低地懸在空中。聶瑩在宣子方的注視下有些猶豫地坐上了紙鶴,商亭倒不在乎,這種法寶並不稀罕,從容地坐了上去。隨後是喻初塵,輕巧地一躍便落在了紙鶴的後背。最後是宣子方,驅動著紙鶴低空而飛的同時,把他和喻初塵在林子裡碰到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跟商亭和聶瑩說了。
當然少兒不宜的那一段被宣子方一句話帶過,重點突出了那個男子的惡劣行徑。
宣子方說完了話,就見聶瑩還是一臉的嬌弱害羞,低著頭怯生生地端坐著,也不知她聽明白沒有。
商亭卻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紙鶴在林中低低地飛,幾乎是貼著地面掠過,常有樹枝會打在幾人臉上。聶瑩被圍在中間,並未受到樹枝的荼毒,但另外三個男人就不得不揮動手中的法寶,看準前方的樹枝後飛快出手斬落。商亭邊揮動手中的劍邊道:“……如此說來,那塊玉牌恐怕並不只是為了求救而已。玉牌上記錄著我們的靈力,一旦捏碎,會被視為棄權。”
“沒錯。”宣子方嚴肅地點了點頭:“雖然眼下是驁虎繁衍的季節,但五十四組人,著實太多。僧多粥少,驁虎的妖丹數量連分攤都不夠。所以大家都把注意打在了玉牌上面,只要捏碎了玉牌,就代表出局。”
聶瑩一聽,啊了一聲,趕緊低頭去看自己胸前的那塊翠綠色玉牌。
“聶師妹放心吧,我們白天的運氣實在是差了點,方位沒有找對,所以一時半會還不會遇到危險。”宣子方笑了笑。
聶瑩忙又低下頭,臉頰火燒一般的通紅。
“看師兄神色,似乎有辦法追到那隻驁虎?”商亭問道。
“嗯,我留了玉兒的一絲靈氣,可與他的法寶互相感應,只要循著靈力的方向走就可以了。”宣子方攤開掌心,一團淺藍色的靈力凝結成一顆小珠子般,靈力在珠子裡翻湧滾動,帶動著珠子也不斷顫動,宣子方便是根據這吸引這團靈力的方向而判斷該往哪裡走的。
這一走,從夜色深沉直到曙光初現,天際浮現魚肚白時,宣子方才令紙鶴停下,並示意大家不要做聲。
四人連腳步都很輕微,小心翼翼不讓人發現。
又走了約半個時辰,前方傳來打鬥之聲,乒乒乓乓,還夾雜著仙樂嫋嫋。看樣子,應該是兩組弟子狹路相逢了。
四人分頭藏好,以傳音入密交流,宣子方的身邊恰好又是喻初塵,兩人縮在樹後,肩膀挨著肩膀,腦袋抵著腦袋。宣子方只留心前面那幾人鬥法,時不時探出腦袋觀望,沒看幾眼,他就和喻初塵嚷道:“真的是那個渣攻!他懷裡還抱著那頭驁虎的幼崽!”
驁虎幼崽全身雪白,看上去像貓,一雙金色的豎瞳,沒精打采地被那男子箍在懷中。男子分心應付著一名外門弟子,還顯得遊刃有餘。很快,宣子方就分出了鬥法的兩組人,其中抱著驁虎的男子那一組平均修為較高,一眼看過去都是煉氣六七層。
而另一組水平差距較大,一人煉氣八層,其餘三人不過煉氣三四層。
抱著驁虎的男子就正和一名煉氣三層的外門弟子纏鬥著,不多時,對方就顯露了敗象。
“師兄,那個抱著驁虎的人,叫吳丹楓。和他一組的另外三位師兄分別是廖俊、許馭和黃庭微。”商亭的聲音在宣子方識海里響起,顯得幾分猶豫:“吳師兄平素人緣極好,真沒想到……”
“唉,渣攻臉上的面具你永遠看不穿。”宣子方搖頭感嘆著。他不敢頻頻回頭看,也不能放出神識,以免被人發現,只能以身後鬥法的聲音來判斷哪方佔優勢。
從修為上來說,吳丹楓的對手中雖有一名是煉氣八層的修為,但那位仁兄運氣不大好,有三個拖後腿的豬一般隊友,即使他修為比在場的人都高,也不可能以一敵四。何況,吳丹楓四人修為平均,只比那人低了一層,沒過多久,那人就喘著氣,漸感不支了。
“需要去幫忙嗎?”喻初塵問道。
“再等等。”宣子方此時極為冷靜,他看得出來,吳丹楓幾人並不會像曹鵬那般對對手下殺手,而是比較有節制的。畢竟他們也不是魔修,不過是宗門大比,都是自家人,雖然打擊對手的行為有點不光彩,但規則中什麼都不提,等於默許了這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