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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那場真實的夢的話。——這老頭子難道也做了什麼奇怪的夢?恕己這麼想著。
“哦。”聽到兒子嘴巴里蹦出這個音的時候,未長河險些就沒形象地拿手去掏耳朵了,“啊哈?”
恕己瞥了他一眼:“我答應了。”
未長河足足沉默了十秒鐘,才哼一聲,恨不得把嘴巴也撇起來:“你可不要太勉強啊,一旦答應了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別到時候說是我強迫你的!”
恕己微笑:“那我反悔了。”
“……”
恕己盯著爸爸隱隱抽動的麵皮,驟然一笑,像哄小孩子一樣:“爸爸,說擔心我、愛我的話,就答應你!”
“……”如果非要用什麼詞來形容一下長河爸爸的臉色的話,熟了的青糰子恐怕再合適不過了。
他們父子倆都是驕傲又虛偽的性子,最喜歡都是操著言語的刀子往人最在意的地方,往人的心口猛扎!
——恕己偶有聽聞,母親就是被爸爸這樣弄得受不了最後離婚的。
現在,他要讓未長河說出那樣肉麻兮兮的話……這本來只是陡現的靈光,現在恕己恨不得雙手抱胸,擺出最悠閒的姿態看戲。
晌久後,未長河上前,輕輕地抱住他,附在他耳邊。
恕己臉一黑:“爸爸,你哼唧什麼?!”
未長河直起身子,一個爆慄就要砸下來,猛地想起兒子差點兒就植物人了,才千鈞一髮的收回手,悻悻道:“我說完了!——輪到你了!”
恕己:“……”
長河又從鼻子裡吭出一個單音:“給你提供了一個職位,讓你重拾人生,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你難道想要白拿嗎?!”
“哦,實在太感謝了!無以為報,只好白拿。”
“……”要不是兒子還在康復期,一定要讓他羞愧地跪在地上大喊“老爸我愛你”!未長河咬牙切齒地想著,惡狠狠的撂下一句:“我去公司了!”
“哦……爸爸再見!”恕己揮揮手,壓低了聲音,“我也愛你。”
長河彷彿沒有聽見一樣,腳步不停,嘴角卻悄悄地勾了勾。
2。
他緩緩的闔上雙眼。
那一瞬,忽然有白光破天,亙古昏黃的天空忽然現出明朗的色彩!
“那是什麼!”
“是神在打架撕裂了天空吧。”
“蠢豬,那是神光!是來自神秀大陸的光!我們要回家了——!”
…………
好不容易得了的公司在手上還沒捂了三年,就被人又搶了回去……雲翔狠狠地唾棄了下萬惡的富二代,一如既往地去醫院照顧雲天。
“雲先生來了。”有護士跟他打招呼。
雲翔禮貌地回應,目不斜視。
三年,風雨無阻,確實足以令他在醫院中混個臉熟,甚至有好幾個小姑娘愛慕這樣“長得好又有愛心”的男人。
長得好,是照著哥哥的模板長的,能不好?
有愛心,對哥哥有愛心,這非常正常。
雲翔細心地給兄長按摩肌肉,他可不希望哥哥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肌肉萎縮,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會很痛苦吧。
絮絮的念頭在他腦海掠過,以至於當他對上熟悉的黑白分明的眼眸時,都沒能反應過來。
“你是……”雲天聲音嘶啞得他自己嚇了一跳。
雲翔足足愣了十秒後才緩過神來,之後便是一場兵荒馬亂——怪不得他,日思夜想的情形,忽然在三年後毫無徵兆地出現了,落到誰頭上都要怔愣的。
夜色已深,雲天頗覺新鮮地躺在病床上,房間裡還回響著另一個人的呼吸——那是不放心的雲翔。
雲天感覺自己的靈魂被剖成了兩半,一半還在黃泉大陸上難以迴歸,另一半則在白天時,雲翔不厭其煩的解說下緩緩恢復過來。
弟弟……?雲天咀嚼著這個有點兒新奇的稱呼,想起青年聽到自己說出“你是誰”時震驚痛苦的眼神,心尖似乎被刺了一下。這種痛苦似乎加快了他記憶回覆的速度,紛繁的畫面走馬般從腦海中閃現,直到出現一個人——
雲天霍然驚起,隨即摔回床上。
“哥哥!”幾乎立刻,雲翔便一咕嚕做了起來。
“沒事……做了個噩夢。”
雲翔緊張兮兮地跑去開了燈,雙眸炯炯地盯著兄長:“什麼夢?夢到誰了!”
“……”
“抱歉,我太緊張了……”雲翔垂下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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