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那你怎麼辦？”

“不怎麼辦。”

他不知道這裡有多少人能夠自由出入，但是少了“核”的事情肯定會查到自己頭上，他無法不心緒急躁。

“那你……”

“趕緊走吧！不然我會後悔的！”

韓京毫不猶豫地朝來時的方向走過去，徐寶的感謝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安慰。

即使是艾嵐知道自己偷了“核”，那也是無法避免的事。

那時候，他要怎樣處置就隨便他吧，他欠戰友的，也欠艾嵐的。

回到房間，他衣服都沒解直接躺倒床上。說實話，他都沒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沒意識到為什麼還有勇氣和信心呆在這裡……

睡意襲來，有一刻，他看見一張沾滿雪花的臉，感覺到心房附近一陣輕微的壓迫，好像有人坐在他的心房上。

艾嵐第二天早上很早就回來了，看到韓京，他沒有講任何一句話，只是沉默地去洗澡，然後沉默地出去處理事務。

一切好像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沒有誰來捅破。

艾嵐走到韓京跟前時，韓京一步都沒有挪，假裝漫不經心，“你昨晚在哪裡的？”

“在處理事情的。”

“哦……”

等他回過神來，艾嵐已經退了出去並將們掩好。

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他大概是知道了什麼，他覺得他能夠理解那半遮半掩的眼睛裡的那些話語。

韓京慢慢退到床邊坐下，他捏緊了拳頭，他永遠也沒意識到他可以這麼做，可以做得這麼過分。

“咿呀！爸爸！”

床上的艾京睜開金色的眸子，一夜裡沒有人的陪伴讓他好傷心，他朝韓京伸出嫩嫩的臂膀，“爸爸，過來抱抱我！”

搖晃著手裡的孩子，韓京隱約看到了一個充滿恐懼的空虛。

“艾京，你喜歡爸爸嗎？”這是他第一次跟這個小傢伙對話。

小傢伙瞪大了一雙吃驚的眼睛，“我最喜歡爸爸了！”

“那你的那個爸爸呢？”

“不喜歡！”

小傢伙回答得乾淨利落，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這個爸爸眼裡的異樣。

“如果那個爸爸不要我了，你會怎麼辦？”

“嗯……”顯然這個深奧的問題難住他了，他學著徐寶把嘴裡的口水擦到韓京身上答道，“我當然是要爸爸了！”

韓京知道他的這個爸爸指的是誰——就是他自己。

本來迪洛克人的孩子是與父親的聯絡最緊密的，但是這傢伙顯然是沾了地球的血統，對他那個兇巴巴的父親沒什麼好感。

韓京摸摸他的頭，柔軟的金髮跟那個人真像啊，他大概能理解徐寶對孩子的那份感情了，他知道自己一直沒有當一個合格的爸爸，老是想躲著他，但是現在也只有他能夠心無芥蒂地愛著自己，跟著自己了。

“餓了嗎？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韓京將臉貼到那個小東西的臉蛋上朝外走去，小傢伙柔嫩的肌膚像一隻柔軟的小手揉捏著他的心臟。

原來，這裡的血脈聯絡絲毫也是不亞於地球上的。

艾嵐到很晚也沒有回來。

韓京真的是能夠清晰地感到自己的無助，為什麼“核”都消失一整天了，都沒有人提及呢？

難道大家都知道所有的一切，正在找合適的機會制裁自己嗎？

透過守衛，他找到了在頂上閣樓的艾嵐。

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這種蒙在鼓中一般的安寧會不停地遭受良心譴責，恐怕到最後，他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了。

☆、暫定的結局

艾嵐還是像那天一樣獨自坐在欄杆上；不過這次卻沒有喝酒。月光的陰影打在他臉上暈染成濃厚的線條；韓京到了他身後都沒有回過頭來。

“我坦白吧。”韓京想讓艾嵐轉過身來，可是又沒有那個勇氣；他甚至都沒有信心能讓艾嵐聽他講話。“能聽我說說嗎？”

“‘核’是假的。”

什麼？

韓京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麼是假的？

“‘核’是假的。”

艾嵐重複了一遍，語氣沒有波動。

韓京張大了嘴巴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核”怎麼會是假的？

難道他是早有預料嗎；難道他早就認準了自己會偷嗎？

“怎麼會！”

“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