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會捐錢修廟,這才是不可思議的事。
莊洲掃一眼周圍已經睡下的人,悄聲說:“冬至,我覺得這個村子很古怪,像是……”他想了想,“像傑克船長的幽靈船一樣。”
凌冬至琢磨了一會兒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然後他搖搖頭說:“莊洲,其實這事兒沒那麼玄幻。這些動物之所以會聚來,是因為我是這大山裡出生的孩子。”
莊洲驚訝了,“你出生在這裡?”
凌冬至覺得他明顯沒有領會他話裡的意思,“這個地方有一些關於山神的傳說,他們這一族的人通曉動物的語言。而我呢,”他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就是這個族的孩子。”
莊洲的眼神微微有點兒發直,“那你父親……”
凌冬至搖搖頭,“我是他撿回來的孩子。當時他們的小兒子一出生就夭折了,我爸爸就把我撿了回去。我媽和我哥應該是被矇在鼓裡的。”
莊洲看著他,忽然就有些心疼,“你是剛知道?”
凌冬至點點頭,“是這裡的動物告訴我的。”他直視著莊洲的眼睛,微微張開的嘴巴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莊洲,你還沒明白嗎?我能聽懂動物們說話。今天的那些動物都是我拜託山鼠們召集起來的。”
莊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起曾經看到過的那些畫面:凌冬至坐在沙發上,黑糖坐在他對面,兩個人在……吵架;他抱著受傷的小貓去和清的診所,身後跟著幾隻排著隊的小貓;他抱著那隻流浪狗,告訴自己它的名字叫毛毛……所有那些他以為是妄想症的症狀,如今統統有了解釋。
雖然這個解釋遠遠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知識範圍。
“你還記的嗎,我有一次撿到黑糖,你來接它的時候我讓你給它講《狼來了》的故事?”他看看莊洲微微有些呆滯的臉,抿了抿嘴角,淡淡說道:“那是因為黑糖騙我,它說它是被你們家的園丁拐帶出來要賣掉的。”
莊洲恍然,“難怪你會問起我家裡的園丁……”
他有種做夢似的恍惚感,看看臥在膝頭睡得四仰八叉的狗兒子,很難想像這個有點兒脫線的傢伙居然這麼的……惡趣味。
他結結巴巴地問凌冬至,“那……那貓貓們……”
凌冬至點點頭,“這個就是我的秘密。”
莊洲按捺住心頭的震動。這個訊息對他而言太過不真實,或許他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消化掉冬至所謂的秘密。但是以凌冬至那種清冷到骨子裡的性格,居然願意相信自己,對自己坦言他的秘密,這對莊洲而言,實在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凌冬至專注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慢慢放鬆,“你嚇到了嗎?”
莊洲深深吸了口氣,側過頭看看他臉上促狹的笑容,搖搖頭笑了,“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世界觀全部崩塌了。”說著又笑了起來。凌冬至的話讓他有種錯覺,彷彿自己還是個小孩子,正在跟同伴分享不能告訴大人的秘密。
陌生的愉悅感,像青春年少時對未來無所畏懼又充滿憧憬的猜想。令他對於還未曾到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那以後你會告訴我黑糖都說了什麼嗎?”
“我可以考慮。”
莊洲攬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他看見坐在門口守夜的小警察瞟了他們兩眼,眼神裡帶著輕微的懷疑。剛才為了給凌冬至受傷的腳踝揉藥酒,兩個人特意坐到了窯洞的角落裡。他們說話的時候聲音又壓得特別低,其他人是不可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的。小警察是覺得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舉止太親暱吧。莊洲衝他笑了笑,收回了視線,悄聲問道:“你說的那個族,是怎麼把你弄丟的?有人找過你嗎?”
凌冬至搖搖頭,“當時山裡發生了地震,或許他們都遭了難。把我丟在姨姥家門口的兩個人都受了傷,後來不知怎麼樣了。我懷疑這裡就是當年他們生活的地方。”
莊洲細細打量這間破舊的窯洞。他無法想象如果冬至沒有被丟掉,沒有被凌爸凌媽帶回濱海的話,如今的他又會是什麼樣子?
“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莊洲輕聲說:“等天亮我陪你到周圍看看。”
凌冬至閉著眼睛嗯了一聲,嘴角彎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誘人的弧度。
75、青石鎮 。。。
串在草繩上的石頭在淡淡的晨曦中反射出水波般通透的光澤;幽沉的綠色;像一團翻卷的霧氣。凌冬至覺得縈繞在心頭的疑團就像這一團濃霧一樣;似乎看清了什麼;然而細究起來卻仍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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