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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至最後還是把基金的管理委託給了程安妮。他不懂金融管理方面的東西,但是這麼一大筆錢,又不能隨意委託給不信任的人。程安妮在美國的時候曾經接手過相關工作,也有一些從事基金管理工作的朋友,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委託。為了確定申請救助的具體情況,她還特意帶著幾個工作人員飛了一趟西北。
凌冬至在她出門之前特意給她看了看自己掛在胸前的那個小石球,拜託她多多留意找找看有沒有一樣的東西。
程安妮自然滿口答應。
凌冬至沒想到的是,這一去,還真讓她找到了一點兒東西。
程安妮離開一週之後,打來電話要求跟他們影片,還特意讓莊洲告訴凌冬至,她有驚喜給他。
凌冬至正在一樓的畫室裡,聽見莊洲的話連忙放下手裡的畫筆,跟著他一起去了書房。電腦螢幕上,程安妮盤腿坐在酒店的床上,手裡拿著一根三寸長的……袖珍擀麵杖衝著電腦螢幕笑得一臉燦爛,“是不是一樣的?”
凌冬至胸口砰砰亂跳,“別晃,別晃,安妮阿姨,麻煩你再那近一些。”
程安妮低頭按了幾個鍵,很利落地發過來一張照片。看得出是手機拍的照片,背景是酒店米色的餐巾,那個東西靜靜躺在上面,大概三寸長短,兩頭略粗,用十分利落的線條雕刻成了石榴花花蕾的形狀,中間略細,十分適合抓手。石材整體呈墨綠色,被陽光穿透的部分透出深邃而迷人的綠。
凌冬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程安妮在晃了晃手裡的東西,有點兒遺憾地說:“古玩店的老闆說這是別人放在他那裡寄賣的,他也說不好到底是什麼材質。應該還有一支。他已經設法聯絡賣家了。如果是真的,我給你湊一對。嗯,有關賣家的情況店家也會打聽的。”
凌冬至的聲音不由在的有些沙啞起來,“謝謝安妮阿姨。”
“不客氣。”程安妮小心地把東西放進盒子裡,又舉起幾分檔案給他們看,“我們已經和大雁山附近的幾所小學聯絡過了,工作已經慢慢展開,有什麼進展會隨時告訴你們。”
簡單聊了幾句,凌冬至心情複雜地掛了電話。在經歷了青石鎮狼牙老人的事之後,他不太敢讓自己抱有太多的希望。畢竟東西是死的,誰拿到就是誰的,而凌冬至真正要尋找的,並不是這些死物。
莊洲安慰他,“這些事要慢慢來,急不得的。”
凌冬至揉揉臉,眼中流露出一絲倦意,“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
莊洲能理解凌冬至的感受,但畢竟不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他無法體會凌冬至那種焦慮的心情。但是他覺得凌冬至的狀態不是很對勁兒,他現在就像一個參加尋寶比賽的孩子,急迫的想要趕在其他選手的前面找到那個決定成敗的寶箱。
莊洲很像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施加給他這麼大的壓力。
他知道從西北迴來之後,凌冬至就在準備一組新作品。莊洲看過他的底稿,那副被選作畫冊封底的《家鄉》就是其中之一。這一組作品到目前為止只完工了這一幅。凌冬至現在正在畫的是《山神廟》。底色已經塗了上去,莊洲能模模糊糊地辨認出畫面上的視角是從廟後的山坡上俯瞰山神廟,廟後荒棄了的菜園和菜園旁邊搭建的小窩棚都很清楚,遠處則是連綿不絕的驪山支脈。和《家鄉》一樣,《山神廟》的畫面也縈繞著悲傷的情愫,彷彿作畫的人正在透過這副破敗的畫面回憶昔時繁盛的煙火。
莊洲知道凌冬至並不是想要追溯一段已經逝去的時光,他所做的更多的是在為這個族群的未來著想,這一點從助學基金的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但是他情緒中不自覺就流露出來的壓抑而傷感的東西,卻讓他有些不安。
“等學校放暑假了,我和你一起回大雁山去。”莊洲覺得再一次回到那個地方,或許凌冬至心裡躁動的情緒才能夠真正平靜下來。
凌冬至卻只是搖了搖頭,“到時候再說吧。”
他其實沒有信心再一次面對那一片廢墟,狼牙講述的故事太過慘烈,讓他不願意去臆想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冬至的夜晚發生在他身邊的那一場災難。
“要是能找到我的族人……”凌冬至嘆了口氣。
要是真的能找到就好了。
莊洲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會好的。相信我,會好的。”
和清回來的那天正好是植樹節,白天的時候凌冬至跟著學校裡的學生們在後山挖了一整天的樹坑,回到家的時候滿身是土,骨頭都是痠痛的。
凌冬至洗了澡,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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