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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彎腰吻他的時候小心翼翼,他也微笑著回吻——這樣的畫面,雖然覺得痛苦,不過杜菲沒有固定的物件,反而是好事吧。
如果有一天,他決定跟某個人在一起,一臉幸福的樣子,自己又該怎麼辦?
只是想到這裡,又不得已的嘲笑自己,沈池,聰明如你,也會為愛情卑微如此。
明明應該是起身離開,就當是一個醉後的夢境,再不回憶。可惜,只是身體躺在這裡,面板裹著他熟悉的床被,就好像已經把那個微涼的身體摟在了自己懷裡。明明渾身冷的要命,身體卻偏偏還眷戀著。
我還是愛著他的吧?
突然,噁心的感覺衝上喉頭,沈池捂著口鼻,及時的制止了一次胃部即將的翻騰而出。於是再顧不得什麼,快速的衝進了衛生間,對著馬桶就是一陣劇烈的嘔吐。
好像有一隻手在拉扯著食道的痛感,還有噁心連帶著灼燒的感覺,只是頭一次品嚐,他就覺得自己快死了。
是因為難過而尋找疼痛,還是因為疼痛而產生難過,他已經分不清了。
模糊的視線,旋轉的物品,這無不顯示著他的酒醉。可為什麼腦子裡的畫面卻能如此清楚?
自己必須離開了。
沈池並不指望杜菲能和他說點什麼,他只是禮貌性的在離開前做出告別和道謝,“我走了,今天謝謝。”
開啟的門,被強制關上。
他嘆一口氣,向那個坐在黑暗裡的人解釋,“我今天喝得太多,本來是不應該來這裡打擾的。還有,那事情不是怪你,當時只是想給她留個面子。所以……”
他以為解釋過了那人就會任自己離開,可是緊閉的門依舊無法開啟。
“菲菲……”他不知道要怎麼辦。
終於,他得到了杜菲的回答,“誰准許你離開的?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沈池的神色再次暗了下去,他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毯上,“對,沒人准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而來,又為什麼狼狽離開。
屈著膝蓋的姿勢,稍微讓他灼燒的胃好過了一些,卻仍舊趕不走他身上的高溫,沈池把頭藏在膝蓋間說,“我累了,想要回去。”
“回去?!”人兒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他,問:“難道你就不想說什麼嗎?比如,”你想我了,你後悔了,你想回來了……
原來是真的,只要他醒過來了,他還是要離開的。那一層假象的包裹,只要到他醒來,就會損壞。
沈池低著腦袋說,“對不起。”
道歉,是因為後悔而做出言語上的補償。那麼是後悔自己的醉酒失態,還是後悔自己的無法自控?
明明是解開錯誤的三個字,可說的人和聽的人,心裡都不暢快。
杜菲的表情依舊不好,“我很生氣。”
“恩。”
沈池以為接踵而來的是對方的怒罵,沒想到是那人冰涼的雙手,掐住他的手臂,“我很生氣。甚至想回去擰斷那個女人的脖子!”
“……”
“你不知道,那個女人腦子裡噁心醜陋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就將她撕成了兩半……”
“停……”光是用一秒來想像那樣的殘暴,沈池覺得好像無法阻止胃裡翻騰的陣陣噁心。他的腦袋,又開始暈得厲害,“能說點別的麼,那太噁心……”
僵持一陣,杜菲終是將腦袋抵在他的肩上,問他,“你不想我嗎?”
沈池一時無言以對。說不想?那麼自己又為什麼來到這裡?
也許杜菲並不想要沈池的答案,而只是想要找個方式說出自己的答案,“可是我想你了。”
沈池因為醉酒而短路的腦袋,才重新開始工作起來。杜菲這是要告訴自己,他生氣了,因為他在乎?
“你生氣,因為李艾?”沈池抬起頭來,不確定的詢問對方,“因為她和我在一起?”
“恩。”杜菲的額頭狠狠的撞上沈池的腦袋,目光沉沉,“你是我的,誰也不給!”
沈池再一次頭暈眼花,“我……。”不知要如何回答。
“想你了,真的。”杜菲蹭著他的腦袋,像一隻收起利爪然後撲到主人懷裡撒嬌的小豹。
……
“恩。”最後還是忍不住把人兒抱在懷裡,僅僅是為了對方一個微小的改變而高興。原來,他是在乎的。自己,也是欣喜的。
因為杜菲的話,沈池心裡漲漲的,就好像這麼久以來,心裡空缺的那一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