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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來,兩人一直都和和氣氣,既沒有鬧過分手,連小吵小鬧都沒有,比起同齡人來,他們的感情是順風順水、穩穩當當。
原本以為一個幸福溫馨的家庭,就是如此這番水到渠成。莎莎善良賢惠,又孝順老人,以後娶回家,必定是位好妻子好兒媳好母親。
他們都是傳統教育下出來的子女,在情事上算是保守一派,兩人都沒刻意提過。所以,兩人就算交往了四年,一直都未跨過那最後一道界限。
可大家畢竟都是成年人,難免會有動念頭的時候。
當然,如果是乾柴遇上了烈火,那今天的沈池也不會被自家老孃一腳踹出家門。
事情還得從昨天說起。
當女友丟下羞恥,興致勃勃的往他身上摸了又摸,他那東西卻一直都是軟趴趴的,怎麼辦?
這也就算了,就算是慾念不重,又或是乾脆不行,這都好說。
偏偏就在女友努力不成,終於放棄之時,身旁和他們同看電影的一對同性情人親熱時的幾句呻吟聲,竟然引得他那東西立刻在女友面前雄赳赳氣昂昂,還有越演越烈之勢,又該怎麼辦?
最可怕的是,當女友那一雙玉白的手剛覆上,那東西就像鮮花碰到了毒藥,焉了。這會,還能怎麼辦?
當時女友那臉蛋都快趕上陳年綠油漆了,現在想起來都還一陣後怕,就怕她一下狠手,他的小弟弟就此從男女不近,乖順服帖。
於是,昨兒回家後想了一夜,抱著‘知之為知之,不知搜尋之’的良好態度,通宵補習,附帶播上那麼一段video放鬆心情。最後,望著手上的一灘液體,在不得不慶幸的同時,腦子裡的那團毛線也終於解開了……
活了二十六年,眼看同學的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個Gay?
於是,快刀斬亂麻,當斷則斷。
立刻和交往了六年的女友分手,又順道告訴她自己的發現,成功把人氣暈之後,在不到24小時之內,又告訴了家裡那二老,自己在女人面前站不起來,喜歡的其實是男人,並且這個發現還是昨天夜裡通宵熬夜的重大研究成果……
於是,他‘沉著冷靜’的出櫃了,於是,沒有於是了。
後來他就被老孃一腳踹出了大門,現在正坐在路邊吹著秋日的涼風,等著那輛不知何時會來的Taxi,將他帶向那兩塊五毛一碗的牛肉麵攤……
哎,這大深秋的,又快入冬,晚上溫度實在太低,現下這身衣服,若是繼續在大街上游蕩下去,非得凍成賣火柴的老處男,夢中吃著老孃剛剛做好的紅燒排骨,流著哈喇子,死在某個偏僻的牆角。
哎,可憐有家不能回。
其實這個時候,最適合的是——借酒發愁!順帶暖身!
於是在略顯偏僻的路上,一家叫Armory的酒吧被沈池鎖定。
門口客人寥寥,也沒有保全,只有霓虹燈圍成的幾個字母,閃著幽暗的紅光,像是一個散發著迷人香氣的trap,勾引各種獵物上鉤。
空氣裡飄來若有若無的甜膩氣味,沈池卻毫不猶豫的踏進門去。
和門口的蕭索不同,酒吧裡還算熱鬧,雖然光線昏暗,仍能看見三三兩兩的男女聚在一起嬉鬧調笑。
沈池站在門口張望,想尋個位子,服務生過來招呼他,“先生有約嗎?還是一個人?”
在某個角落裡,一人藏於黑暗之中。
暗紅的光線散落在他身上,襯著裁減獨到的黑色外套,像是披了一層血染的薄紗。他的膝上臥著一隻黑貓,皮毛柔順光亮,那貓異常乖巧,在主人的手掌之下,眯著眼享受著撫摸。
若是注意到的人,只覺那人渾身散發著神秘誘人的氣息。
此時,那趴臥著的黑貓,搖了搖尾巴,又抖抖身子,雙眼盯著吧檯不遠之處。那又細又長的黑色尾巴,在主人的手腕上不停輕輕拍打,像是撒嬌,又像是提醒。
手掌在黑貓的脖頸間揉捏,示意它安分點,“魯斯本,喜歡他?”
黑貓在主人手掌裡蹭蹭,伸出舌頭,舔了舔比自己舌頭還要嫩滑的手指,喵嗚。
他一笑,自言自語,“既然喜歡,就他了。”
魯斯本戀戀不捨的鬆開小尖牙,打了個哈欠,亮亮自己的爪子,隨即跳到一旁的沙發上,蜷成一個團,搖著尾巴,主人要覓食了,喵嗚。
藏在黑暗中的嘴角上翹,脫掉外套的他起身擠入了人群中。
這邊,沈池被服務生帶到單人桌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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