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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聲音低落,“那麼多人那麼多事都忘記了,連我是誰都忘了。”
你是老闆我沒忘啊,你今天又忘記吃藥啦?
他鉤鉤我的小拇指,然後大拇指相對,像個小孩一樣,許下諾言,然後拉鉤鉤。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突然有種莫名的心悸,那是一種靈魂的熟悉感。
你是誰?你不是老闆嗎?
靈魂彷彿置身在一個激流的漩渦中,想要努力的掙扎出來,卻仍然不由自主的進入,身體逐漸變得輕巧,散成星星點點飄散空中,像是一個人臨死前看忽然到自己的靈魂,不會欣喜,也不會恐懼,那是一種安靜,從靈魂深處,四散而去,飄入空中。
你是誰呢?
我又是誰呢?
為什麼,你這麼悲傷,而我會因為你的悲傷而悲傷呢?
我在最後陷入混混沉沉睡過去之前,抓住了最後一絲清明:剛才是我嗎?我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中午醒來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自己早上應該是做所謂的白日夢了,不過手上的癢癢之感提醒我這個應該不是夢,除非我夢遊了,我仍然不敢相信偉大的老闆會這麼偷偷摸摸的鎖我,他只會光明正大的當著我的面這麼幹,不必背後陰我一把。
君子坦蕩蕩嘛,男=君,淮寶=男,等式顯然成立。
其實更深層次的原因是我簡直不敢相信早上的那個我是我,我不會這麼溫婉文藝,我哪裡有這麼有才撒,每天吐槽淮寶才是我的重要工作。
做人嘛,要堅持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一箇中心就是要以吐槽老闆為中心,兩個基本點就是一定要基於溫飽之上追求卓越——的美食,另一個就是基於才能之上追求吐槽——的高境界。尤其是當你總是那個最底層,就連一個底層受都會毫不掩飾的在你的隔壁進行嬌喘並且屢次警告無效之後,我就再也不相信他們了。
所以生活在百無聊賴中迎來了更無聊的七月,淮寶宣佈店裡要關門兩個月,鑑於大學既然已經放了暑假了我們就順便放假吧,大家一致投票決定去哪裡玩。
我興高采烈的投了加拿大一票,換來了兩雙一致的白眼還有淮寶的沉默。
他裝作思忖的樣子,最後說“由於店裡的資金週轉不開,更由於我們這半年盈利幾乎為零而又多了你這麼一個人養活,我們就不出國了。”
這話連邏輯都懶得想了,簡直是敷衍嘛。昨天你買了個戰國時候的古玉,然後自己走路一滑摔了,上個月峰子往他的底下實驗室買了臺機器,上上個月洛洛跟峰子玩遊戲,峰子又輸了,一生氣把電腦給砸了然後還被電著了的事情都沒說,結果成了我把店裡吃窮了。
我……我比竇娥還冤吶。
你以為你養的是大象嗎?
可能我委屈的眼神打動了淮寶,他輕聲咳了一下,道:“算了,不該問你們,我們這次還是去探望故人吧,大家有意見嗎?”
……除了你們,我可以去探望哪個故人?
“所以現在是獨|裁專|制嗎?”我弱弱的舉手,示意我有意見。
淮寶無視我。
我拼命舉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淮寶還是假裝看不到我。
我簡直難以置信,在二十一世紀,如此民主的今天,世界如此自由的今天,竟然還有這樣罔顧民意的人!
你以為你是某朝嗎,你以為自己姓金嗎?
我拼命鼓起腮幫子想要說出來,卻發現自己失聲了。
洛洛若無其事,峰子朝我擠擠眼。
淮寶微笑,事情深得他意。
……我終於明白了,民主和j□j,一個人的民主對於其他人就是專|制,而在鎮淮之寶店,就是三個人對於一個人的專|制。
作者有話要說: 有種……撓你們胳肢窩的感覺……_(:з」∠)_
☆、008
地震了嗎?
這是我從半夜驚醒並且三秒鐘完成一邊將毯子圍在腰上的動作一邊撒開腳丫子就朝門奔了過去,聽見了腦海裡不斷回想的“轟隆隆”聲音的第一反應大地,大地,你在唱最炫的搖擺嗎?
最後我發現!!!
原來是我在的這個院子!!!
飛了起來!
是的,你沒有看錯,我也沒有看錯,這個院子儘管搖搖欲墜但是仍然扶搖直上,這個院子儘管力重萬金還是突破了重力定律!
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