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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濃又微微的愣住了,雖然他抓著林子祺的手並沒有放開,但是至少他不再施加更大的力氣了。
「就算你變得再怎麼厲害,就算你變得不再是你……」林子祺努力的伸出了手,然後輕輕的觸碰著七濃那摸著並不平整光滑的臉,他的哭音越來越重了。「對我而言,你都是七濃。都是和我定下了契約,願意保護我的……七濃啊……」
眼淚落到了七濃的手上,林子祺不再說話,而七濃也只是呆愣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林子祺隱約的看見了七濃那隻受了傷的右手上發出了一陣淡淡的綠光,而自己的手也同樣的亮起了相同的綠光。一點點的綠色光點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飛來的,它們一點點的飛回到了林子祺和七濃的手掌心之間,那原本消失的印記也開始逐漸的回覆。
伴隨著印記的回覆,七濃那醜陋的模樣也開始有所變化。全身的黑色逐漸恢復到了那熟悉的綠色,而七濃的臉,也開始恢復到了他原本美得教人羨慕的樣子了。
似乎是直到剛才才意識到自己對林子祺做了什麼的七濃連忙收回了那掐著林子祺脖子的手,然後用著自己受了傷的手一把將那因為虛脫而快要倒在地上的林子祺抱入了自己的懷中。
七濃……
真的七濃……回來了。
回到自己的身邊來了。
「對不起。」林子祺聽到七濃湊在自己耳邊輕聲說著這三個字。意外的這三個字驚得林子祺的身體整個都僵直了,他甚至忘了說話。
「我那天不知為什麼,身體象是不受控制的走到了一個地方,和你的契約之印也徹底的消失了。那個時候我感覺到我的名字回來了,但同時我也失去了神智……對不起。」
七濃又說了一句對不起。這麼聽著,林子祺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剛才不是你真的想要那麼做的。」因為,七濃的面容完全變得不一樣了,剛才甚至還認不出自己。所以林子祺並不曾怪罪於七濃。「倒是你,名字現在全都回來了的話,是不是也就是說你現在的力量比之前要來得更加的強大了?」
這麼說著的林子祺沒有得到七濃的回應。沉默的時間久得嚇人,幾乎是聽不到七濃的聲音了一般,林子祺聽到七濃說了一句有些沒有氣力的話。
「現在……我名字的意義似乎又不見了……」
名字……又不見了?
林子祺還是不能很清楚的知道名字的意義對於妖怪們的重要性究竟是多麼的厲害,但是七濃這麼失落的聲音,他卻還是第一次聽到。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七濃,所以他閉上了嘴巴。只是任由著七濃抱著他,良久,良久。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2 章
那一天,林子祺又做夢了。
做的夢,是那個第一次會讓他的心痛如刀絞的夢。
那個……珍視著妖怪,卻也深愛著那個一心想要利用自己的男人的陰陽師,和那個總是讓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之間的事情的夢。
重複的場景,重複的對話,然後依舊是重複著的結局。
心臟一如既往的疼得厲害,甚至連大腦都開始疼痛了起來。而男人拔刀自殺的場景也無限次的在林子祺的腦海中重複著,就象是要深深地刻印在林子祺的腦海中一般。
而這個場景,更是令林子祺感覺到了比其他場景時所感受到更強烈百倍的疼痛感。
自己的眼淚,是為誰而流的呢?
第一次做那個夢的時候,林子祺曾經以為自己的眼淚單純就只是為了土屋之死而流下的。可是在他第二次又做到這個夢的時候,他似乎又不這麼覺得了。
自己,似乎是在為土屋而哭泣。更象是在為那個讓自己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男人而哭泣。
即便他不瞭解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即便他不瞭解男人究竟是否愛著土屋,即便這兩個人應該根本就和他沒有絲毫的瓜葛。
但是,眼淚卻止不住。
緩緩的坐起了身子,林子祺拿過了床頭邊的餐巾紙用力的擦拭著自己那一臉的淚痕以及鼻腔內幾乎快要無法容納了的鼻水。
只是輕微的一個小動作便驚醒了一旁的七濃,看著不斷的在擦拭著那無法擦乾的淚水的林子祺,七濃無奈的說道,「你又做夢了。」
是肯定句而非問句。
七濃大概都已經習慣自己這副樣子了吧。
林子祺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