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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蛇祖一眼,正要開罵,卻莫名紅了臉,一句話也發不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黎清心中一凜,當日在紫虛峰上,他沒能看清蛇祖的面,卻用心地把這個男人的聲音記在心裡。這個男人處處與自己作對,他的聲音就是化成灰,黎清也認得出來。黎清僵硬地向那個聲音望過去。黑髮金瞳,沒有華袍與儀仗,這個男人依舊霸氣異常,讓人不敢直視。
黎清白著臉,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得強笑道:“道友如何會在這裡?”
“哦,你說這個啊。”蛇祖一摟敖嘉,低頭在他的臉上親一口,笑容有些冷淡,“當日紫虛峰一別,黎道友一身神通真讓人刮目相看啊。道友和煙兒姑娘情比金堅,生死相隨,這分情誼也讓人印象深刻。你們兩人能走到一起,也著實不易,聽說道友成婚,我等自然要來祝賀一番。本以為新娘定是煙兒姑娘了,誰成想……”蛇祖說到這裡,看著新娘嘆了口氣,下面的話說起來不由有些譏諷,“原來這情情愛愛果真是這世間最虛無飄渺的東西,前一刻還說生死相隨,下一刻就新人換舊人……哎……”
他這番話半諷半譏,把黎清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就連敖嘉也被蛇祖的說中了心事,當日在紫虛峰滿嘴死啊活啊的,結果一轉頭就另娶富家小姐了。怎麼看怎麼覺得黎清不夠意思。
“我與煙兒不過萍水相逢……”黎清結結巴巴地開口,可他話還沒有說完,蛇祖就給了他一個“都是男人,我懂的”的眼神,讓黎清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蛇祖過來成心是想給黎清難看的。見目的已經達到,他笑著一摟敖嘉的腰,“來,我帶你放蓮燈去,讓你看看我本事。保證這蓮燈一路到瀑布下都安然無恙,風吹不滅,水打不倒……”然後再也不管黎清,徑自向瀑布的方向走去。
燈火明明滅滅,蛇祖卻摟著敖嘉穿過人群,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你放開我!”一到黎清再也看不見他們的地方,敖嘉就猛地一下掙開了蛇祖。好像他是什麼毒蛇猛獸一般。蛇祖的臉瞬間陰雲密佈。
“你有什麼權利?”蛇祖不為所動,反而更加惡狠狠地摟住他的腰,絲毫沒有要放鬆的意思,“見到個男人就跟身處發情期一樣鉚著猛瞧,是不是最近胃口大了我沒滿足你啊?” 當日在紫虛峰上這個祭品老用崇拜的眼神看那個黎清,剛剛敖嘉看黎清的眼神把蛇祖的新仇舊恨都勾起來了,“那個全身上下都有股騷味兒的男人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為他神魂顛倒?”
“我就是喜歡他,他比你脾氣好,比你風度好,比你溫柔,比你會體貼人,比你重情重義!”敖嘉本來就因為蛇祖在空中威脅自己的事生氣,這時聽他說出這麼過分的話,心情變得更差。心情一差,嘴上就愈發地口無遮攔,“我就是喜歡他就是喜歡!你哪裡都不如他!”
蛇祖心中猛地一滯。
“你放手!”敖嘉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一推蛇祖,不知怎麼的,蛇祖也真的被他推開了。難得重獲自由,敖嘉沒有多想,本能地就向外跑。
“賤人!”蛇祖耳朵裡嗡地一下,他看著那個努力逃離他的背影,已經什麼也聽不到了。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聲音在反覆迴盪:他想逃離他。這個念頭如喪鐘一樣響得越來越長,響得越來越久,響得越來越嘹亮,直響得漫天漫地,全世界都是這樣的哀傷。這個祭品討厭自己,想逃開自己,他可以喜歡上任何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卻看不到一直粘在他身邊的他。怨恨如見血封喉的劇毒一樣在身體裡擴散。
蛇祖瘋狂地伸出手去,像落水的人爬一塊浮木一樣狠狠地將敖嘉的手抓在手裡。他聽到一聲骨骼斷裂的輕響。但他沒有心思管這些。血液放肆地他的體內奔走,而他則任由這血液化為衝動與破壞。
“哈,你終於想殺了我了麼?”胳膊上傳來劇痛明明讓敖嘉汗流浹背,他卻特別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紅了眼的男人。
“閉嘴!”
一聲威嚇,蛇祖的手高高地抬起,就要落到自己身上。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敖嘉反而無比冷靜,甚至有些開心。他譏諷地勾起唇,閉上眼睛,“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砰”地一聲,應聲而碎的卻不是敖嘉,而是他身邊的一大塊巨石。偌大的山岩在這一擊之下硬生生地化為了齏粉,隨風飄散。
“你休想!”蛇祖還無法完全從這過分的憤怒中掙扎出來,他的胸膛依舊在劇烈的起伏,“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不會!這輩子,你別想用任何方式逃離我!”
敖嘉淡漠地挑挑眉,托住自己受傷的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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