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皺起眉,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黎清。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他多多少少有點讓人意外,“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是應該陪著新娘子麼?”
黎清有些落寞地一笑,“只不過是訂親而已,又不是成婚。”
“哦。”敖嘉有些冷淡地回應一聲,便不再言語。除了那日在紫虛峰上見過黎清一面,他與這個男人就再無交集。當日在紫虛峰上,黎清與煙兒山盟海誓,生死相隨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現如今這麼快就另娶他人,變化之快,說敖嘉心裡一點不介意是假的。若是另有苦衷便罷,但假若當日的種種都是裝出來的,那麼這個男人就太可怕了。再加上蛇祖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雖然他看不出什麼來,但能讓蛇祖都這樣忌憚就足以說明問題了,怕是這個男人的確不簡單。
敖嘉不是傻子,只是覺得這一切都與他無關。黎清好也罷,壞也罷,最差不過是一個負心的男人而已,但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他在蛇祖面前那樣“護”著黎清,只是不希望自己影響到別人的生活,比竟像蛇祖那樣喜歡玩弄別人命運的人只是少數,與蛇祖覺得自己應當主宰一切的行為不同,敖嘉一向認為別人的生活旁人無權干涉,特別是感情方面的事,誰對誰錯一向說不清楚,妄加介入只是徒添煩惱而已。
“謝謝。”敖嘉衝黎清點點頭,乾脆利落地道。
“不客氣。”黎清溫和地笑起來,主動與敖嘉攀談,“我覺得我在哪裡見過你。是在紫虛峰上是嗎?雖然記不太清,但當時蛇祖身邊的……一個少年,體形相貌與你差不多。”黎清本想說“男寵”,但見敖嘉眉宇間透出的淡淡的不愉快,馬上話峰一轉,用別的詞替代。
聽黎清這樣一說,敖嘉頗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我不知道那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你,居然還有心思注意別的東西。”
見敖嘉承認了,黎清心下一喜,面上卻露出一種淡然的憂傷:“你一定很奇怪,當初我與煙兒那樣山盟海誓,說要生死相隨,但只不過短短數日,我便又另娶了他人。你一定覺得我是一個負心漢吧?”
敖嘉並不知道那日紫虛峰分別之後發生的事,說實話,他對黎清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無論是他的仗義,還是他的風度,或是他的為人,都美好到無可挑剔。一時的狂熱褪去之後,敖嘉總覺得這種美好有點虛。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這種美好到無可挑剔的風度和為人,一個人太過完美,就會讓人覺得不真實。
風很涼,敖嘉將自己凌亂的衣服重新理好,這才緩緩道:“情之一字,本身就有太多的變數。戀愛中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等那種狂熱褪去了,心態平靜了,因覺得對方不合自己的意而分開的人本來就不在少數。感情沒有了就沒有了,非要在一起反而讓兩人都不好過,還不如就此分手,給對方一個美好的剪影,這種事,說不上誰負誰。”
敖嘉這種淡然的態度徹底打亂了黎清的方針。他本打算先就自己與煙兒的事編一段催人淚下的故事,將自己在敖嘉心中的形象洗白。畢竟第一印象很重要,要是讓敖嘉以為自己是一個負心漢,只要自己的形象上有一個汙點,自己下面的計劃就很難繼續下去。
但是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敖嘉對自己的事感興趣的基礎之上。黎清萬萬沒有想到,敖嘉居然會以這樣一種超然的態度來應對自己。他原先準備好的一大通說辭居然一句也沒有用上。
黎清的臉色有些難看,但瞬息之間,他就將自己的這種表情收得滴水不漏。
月色如水,黎清對著一輪明月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然後,將那種憂傷完美地轉化成了苦澀:“若真是你說的那樣就好了。”
“你這話說得奇怪。”敖嘉輕輕一笑,不解地皺起眉頭,像是捫心自問又像是在感嘆,“你們連生死都能交給對方,還有什麼能阻擋你們在一起的?”
黎清憐惜地看他一眼,那眼神彷彿是一個泡經滄桑的老人在看一個涉世未深的孩童,“你想得太簡單了。這個世間,還有許多比生死還要沉重的東西,我至今都無法忘懷。”
如果是蛇祖聽到這話,他一定會說:“那就把你這比生死還要沉重的東西說出來聽聽,若是真比生死還要重,本尊就大發慈悲送你歸西,讓你徹底解脫。但要是不如生死沉重,哼哼,本尊也不是好糊弄的,到時就別怪本尊送你上黃泉路上走一遭了。”
但敖嘉不是蛇祖,所以他只是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也許吧。”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見對方對自己興趣缺缺,黎清主動把話題轉到了敖嘉的身上。
“我?”敖嘉有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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