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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壞了,放進仙潭裡修一修,就能用了。唯有魂魄是弱點。若是魂魄修好了,在防禦上幾乎無敵。想來那幾個在末世中犧牲的仙人都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所以,溫故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只擔心能不能帶著三魂七魄離開這裡。
山主帶他來到山腳下的一座木屋。木屋前一片空曠,光有土,沒有植物。山主溫柔地問道:“你以後不用偷偷住在這裡了,以後歸你好不好?”
溫故:“……”明明是荒郊野外,風餐露宿的待遇,為何說起來如同獎勵?他開始好奇“自己”之前過得究竟是何種生活。
山主道:“不過今晚你陪我住屋子裡好不好?”
溫故腦海猛然閃過自己與仲世煌在屋子裡三天三夜昏天黑地的經歷,下意識地退後半步,隨即發現自己的手被握在對方手裡,立刻縮了回來。
山主望向他的目光驟然幽深,許久才道:“你喜歡在外面就外面,若是不習慣再來裡面找我。”
溫故這才點了點頭。
山主緩緩進屋,門虛掩,留了條縫,牽連屋裡屋外。
溫故席地而坐,順手對著泥土施了個小法術,泥土順著他的手勢飛起,又慢慢地落下。可見,他的法力尚在,只是沒有仙體,變得有些虛弱。他對妖修不太瞭解,不知山主修為有多高深,但聽碎魂洞、聚魂果之類的名稱就知道,對方對付魂魄很拿手,更是不敢貿貿然行動,只好凝神聽著屋裡的動靜,確定呼吸平和之後,悄然起身,朝碎魂洞的方向走去。
芍藥有一句話讓他很在意。他說,每月十五,碎魂洞會不穩定,說不定有外面的魂魄飛進來,說不定把裡面的魂魄送出去,也說不定將洞裡的魂魄撕扯得粉碎。
聽他的語氣,“自己”之所以令山主刮目相看,就是十五那一日,山主在碎魂洞遭遇危險,不顧安危地救了他,然後陷入昏迷。若是他沒有記錯,仲世煌渡劫的那一日正好是……十五。
將這些線索聯絡起來,他是否可以推測:自己的魂魄被彈出荒島,因為魂修功法的原因,受到漂流在外的一魂一魄的吸引,被引進了碎魂洞,進入含羞草的身體。因為魂魄融合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陷入昏迷,直到今日才清醒。若是如此,那含羞草之前的身份也可順勢猜出,十之□□就是他失蹤的一魂一魄。
可惜那一魂一魄並沒有留下記憶,不然倒可以知道這是哪裡,發生過什麼事。
他上山的腳步突然停住,冷聲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一見?”
盛文昭大大方方地走出來:“沒想到你竟然能找到這裡。”
“……”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溫故沒有解釋:“呂恆呢?”
盛文昭神色變得有些詭異,“關你什麼事?”
“他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
“肝膽相照的朋友。”
盛文昭道:“他欠我的血債,你能還嗎?”
溫故被問住。其實他也很想不透,像呂恆這樣溫和的人,怎麼會想不開到去婚宴殺人,就算他愛盛文昭入骨吧,也不像會做下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的人。可是這件事他沒有否認,想來是真的。
盛文昭道:“你既然還不了,就少插手。”
“我有事想問。”溫故看出他沒有和自己動手的意圖,稍稍鬆了口氣,“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盛文昭奇怪地看著他,然後笑了:“你和呂恆真是朋友情深,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敢跟著來。”
頂著“朋友情深”大帽子的溫故十分心虛。
盛文昭道:“這裡是歸魂境,對神仙來說,是魂修的好地方。要不是我,你十輩子也找不到這裡。你這次是佔了大便宜。”
溫故道:“你打算何時離開?”
“你想離開?”
溫故道:“其實,我是誤打誤撞進來的。”
盛文昭看著他,似乎在觀察他話的可信度,過了會兒,眉宇間的戾氣稍褪了幾分:“你要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通常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就等於在說,讓我告訴你可以,但是有條件。
溫故很上道:“你說條件吧。”
“第一,不許你再糾纏呂恆。”
溫故道:“我沒有糾纏他,我與他傾心相交。”
盛文昭道:“不許再見他。”
溫故直接格三個字:“做不到。”
盛文昭氣結。
溫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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