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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世煌看看外面又看看他:“我大概需要一段適應期。”
“我有辦法。”溫故拍拍身邊的位置;“來。”
仲世煌蹲下。
溫故輕輕推了他一把。
仲世煌順勢坐在地上,笑眯眯地抓住他的胳膊:“你打算對我霸王硬上弓?不用太憐惜我;我經得起風雨;扛得住暴雪。”
“這樣我就放心了。”溫故拿出暮海蒼月。
“……”仲世煌笑容一收,“這是做什麼?”
“從現在開始,練清心訣,直到……”溫故靠近他,手輕輕地撫摸他的面頰,看著仲世煌的眼睛慢慢變紅,才退開去,“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為止。”
仲世煌閉上眼睛,拼命將湧起的急躁的欲|望壓下去,恍惚間,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引領自己走向平靜。
“天地萬音,且過且聽。”
“風來自然,雨成有因。”
“鳥啼猿鳴,禽獸相親。”
“花謝月沉,晝夜時令。”
“千秋功名,繁華閱盡。”
“喜怒哀愁,不拘我心。”
山中日月悠悠而過,仲世煌在溫故的督促下日日夜夜念著清心訣,眼睛發紅頭腦發熱的現象倒是越來越少了。因他的緣故,天童玉只拿到一個鼎腳的材料,溫故始終於心難安,見仲世煌情況稍稍穩定,便離開幾日去崑崙打探情況。
臨行那日,仲世煌披著晨曦站在竹屋前,戀戀不捨地看著他,使溫故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來。
“你在家中修習清心訣不可稍有懈怠。”
“崑崙魔氣瀰漫,我怕你受影響。”
“我只去數日。”
“無事便返。”
他說了半日,腳仍牢牢地站在原地,還是仲世煌看不下去,主動開口道:“早去早回。”
溫故這才駕雲離去。
從他的洞府到崑崙不過小半天,他到時,太陽才爬到半坡。白鬚大仙正拉著個鬍子次一等白的老神仙下棋,其他神仙修煉的修煉,聊天的聊天,若是不知真相的旁人看到,還以為此間神仙聚會。
白鬚大仙輸得面目無光,正嚷嚷著走下一盤,溫故在圍觀人群中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忙上前:“屠刀?”
屠刀回頭見到是他,露出欣喜的笑容,連連抱拳道:“多謝相救。”
溫故道:“舉手之勞。不知仙友傷勢如何?”
“已然痊癒。”屠刀道,“只是他們用的手段十分下作,無堅不摧啊!”
溫故:“……”看來傷勢的確痊癒,連亂用成語的習慣都一如既往。
屠刀道:“不知他們從何處得來一種藥,無色無味,服用之後經脈阻塞,仙氣逆流,隱隱有元神出竅之兆。”
溫故脫口道:“七絕散修丹?”
“你識得?”
溫故苦笑道:“何止識得,我還嘗過。”
兩人無聲對視,惺惺相惜。
溫故道:“我以為此藥只針對修真者,沒想到對仙人一樣有用?”
屠刀道:“這藥雖然霸道,但時間一長,也會被仙體慢慢地淨化。可惡的是那些魔頭趁人之危,我才慘遭毒手。”
溫故安慰了幾句,又問道:“閆爻現下如何?”
屠刀道:“有湮華在,他倒乖覺,不哭不鬧。”
“哪裡是他不哭不鬧,根本是在湮華面前,想哭想鬧卻哭鬧不出來。”青宵邊說邊走了過來。
溫故驚訝道:“湮華有剋制他的辦法?”
“老手段,用各種法器裝魔氣。只是湮華裝魔氣的手段隱晦,閆爻至今未察覺,只以為他對付自己易如反掌,越發不敢囂張。”
溫故與他一年未見,神色憔悴不少,疑惑道:“看你氣色,莫非也受了傷?”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青宵滿腹苦水就如黃河之水奔騰起來:“我不是受傷,我是身心俱創!”原來這一年來,他們始終沒有知道煉製乾坤蕩穢鼎的人,無奈之下,白鬚大仙只要說服元時栽培青宵。青宵畢竟是黃凌子弟,走的是煉製乾坤蕩穢鼎的路子,只是功力不夠。如此一來,青宵算是徹底體驗了一把被天降大任的滋味。
“你竟有時間在這裡訴苦。”白鬚大仙站在他身後,陰森森地說。
青宵嚇了一跳,白鬚大仙此時的臉色委實有些恐怖,他下意識地回答道:“我只是出來放放風,馬上回去。”
他一走,屠刀也跟著溜了,溫故請了一年多的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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