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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你用吧。我枕你的腿就行。”
溫故看他要躺下來,腿又讓了開去。若真被他枕著,自己行動不方便。
劉漢思瞪著他。
溫故道:“你記得我為什麼在這裡嗎?”
劉漢思心虛得厲害,色厲內荏地說:“你非要在這個時候和我內訌嗎?”
溫故道:“不想內訌,只是覺得,我們各顧各的更好一些。”
劉漢思被堵得無話可說,氣呼呼地往牆上一靠。時間不早,他卻怎麼也睡不著。一會兒恨趙樹青橫刀奪愛,讓自己和仲世煌表兄弟形同陌路,又害自己身陷險境,一會兒恨梁炳馳言而無信,說好了幫他除掉趙樹青,事到臨頭又擺了自己一道。
想著想著,氣血上湧,恨不得化身綠巨人,將兩個混蛋抓來打一頓,可幻想無限美好,現實無限殘酷,他睜開眼睛,看著殘破的倉庫,滿腔雄心壯志頃刻灰飛煙滅,只能寄望於仲世煌看在手足之情的份上,早點來救他。
想得有些發睏,他正要睡,耳邊突然一聲細響,轉頭就看到趙樹青揹著他,側身睡在地上。他警惕地打量四周,一切如常,可心裡仍覺得有些不對勁。
劉漢思坐起來,又看了一遍聲音的發源地趙樹青,猛然發現他四肢上的繩子竟然鬆了,就散在邊上。他激動起來,用手去推他。
溫故離開廢棄工廠才五百米,就感到有人在動禁制,回去一看,竟是劉漢思半夜不睡,跑來撓他,不覺有些生氣,彈指弄暈了他,又看到地上的繩索,忙將它們捆在傀儡的手腳上,確認萬無一失,才再次離開。
從倉庫到龍城,劉漢思開車開了幾個小時,但溫故騰雲駕霧不過片刻。
仲世煌不在自己公司,在真平安保全,和耿頌平一起與警察開會。
溫故到的時候,會議剛結束,仲世煌與耿頌平送走警察,靠著窗戶又聊了一會兒。溫故靠近時,只聽到耿頌平說:“這麼優柔寡斷,一點都不像你。”
“……這是最後一次。”
仲世煌想,那個人美好的時候,就像春風一樣,無處不在地吹著你,那個人殘忍的時候,就像冰雹一樣,鋪天蓋地地砸死你。
現在想想那個拼命為他找藉口,暗暗糾結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周伏虎開車,仲世煌坐副駕駛,溫故默默地坐在後座。
車廂裡安靜得不得了。
靠近公寓樓,周伏虎突然說:“我和趙樹青認識時間不長,覺得他本性不壞,可惜一時走了歪路。”
仲世煌冷笑道:“這世上有幾個是生來做壞人的?”
周伏虎想想,是這麼個道理。不管有什麼理由,犯法總是錯的。
車駛入車庫,仲世煌下車,四個保鏢立刻從後面那輛車衝出來,前呼後擁地將他圍在中心,一路護送到樓上。到門口,兩個保鏢先進去將公寓檢視一遍,確認安全後,仲世煌和周伏虎才一前一後地進門。
關上門,周伏虎直奔客房的床,半路被仲世煌拉住。“之前房間是趙樹青在用,裡面應該還有他的東西,我收拾一下。”
周伏虎心想,又不是女人,有什麼東西不能看的。
仲世煌進房間,就看到黑色被套上丟著一團花襯衫和一條紫色亮片牛仔褲。這身裝備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一下子就勾起他初見趙樹青的回憶。
他拿起衣服,順手疊好,放在床上,又開啟衣櫥,保全公司發的箱子貼邊放著,旁邊還有一雙拖鞋。
趙樹青的東西很簡單,沒有什麼值錢的,好似來的時候就知道住不長。
仲世煌抱起箱子,忍了忍,突然狠狠地砸在地上,飛起一腳,踹到牆邊。
“什麼事?”周伏虎飛奔過來,看到房間內的情形,有些吃驚,“小仲先生?”
仲世煌擺手道:“我沒事。”
“……我睡客廳,有事你叫一聲。”周伏虎知道這床多半是睡不成了。
仲世煌深吸了口氣,靠著床沿慢慢地坐下來。
溫故站在他身後,靜靜地看著,想安慰又不知從何安慰起,心裡有點無措,有點悵然,頭腦卻無比清醒。仲世煌依舊是人,而他是仙。他有他的命,他有他的道。他仍受紅塵苦痛糾纏,他卻已擯棄七情六慾。
只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無聲勝有聲,無情亦有情。
這一夜,分分鐘都是煎熬,過得漫長。
這一夜,於漫長歲月又短如一瞬,轉眼即逝。
在這漫長又短暫的一夜,溫故暫時忘卻天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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