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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世煌捏著信,半晌才道:“是趙樹青寄來的嗎?”
耿頌平沒想到他一猜就中,愣了下,沒有回答。溫故為求他相信,用的是“趙樹青生前”的名義。
仲世煌將信反覆看了兩遍,摺好,塞入信封,放進口袋,想了想,又取出來,放進西裝內袋,然後道:“爺爺雖然醒了,但身體還很弱,經不起折騰,讓伏虎帶兩個人守著爺爺。我下午去趟公司。”
“那魏天成……”
仲世煌淡然道:“他總要回國給表哥收屍吧。”
耿頌平心頭一凜。他突然有點同情魏天成。以他對仲世煌的瞭解,這個貌似恢復正常的仲世煌絕對不是真正的仲世煌,他眼下的平靜只是在為有朝一日的爆發而蓄勢。
正文 第33章 空前之劫(上)
再見呂恆;他正在婚紗店租西裝。黑西裝筆挺;寬肩窄腰;腿長臀圓;遠看器宇不凡;近看溫文爾雅;比初見時;多了幾分自信的神采。
溫故正要入內;就看到另一名青年從試衣間出來;容貌秀麗如畫。兩相對比;滿目華衣如蓬蓽;唯他生輝。
青年穿著同款黑西裝,只是衣領和袖口帶暗銀花邊;更顯貴氣。
兩人頭靠著頭,竊竊私語。青年說話時喜歡偏頭觀察呂恆的神色,每當此時,呂恆便低下頭,作側耳傾聽狀,直到青年移開目光,才仰頭看他。那眼神溫故不懂,只知道,曾在仲世煌的眼裡看到過。
呂恆送盛文昭上車,轉過身就看到溫故站在不遠處笑吟吟地看著他。
“溫仙友!”呂恒大喜。
溫故大窘:“我字知新,你若不嫌,喚知新便可。”
呂恆道:“我沒有字,只有道號永心。”
“我道號既濟。”
呂恆道:“以卦象為號,倒也別緻。”
溫故道:“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師父是怕我居功自傲。”
呂恆道:“既濟卦,上坎下離。坎為水,離為火。火煮水而水沸,烹飪則成。火燎原而水覆,災害則滅。雖將來有變故之虞,卻警示大於憂患,意在告誡,看知新為人穩重,行事謹慎,無須困擾。”
溫故想起白鬚大仙的那句“今日種下因,他日自食其果”,不由苦笑。
兩人交淺言深,不過片刻,便如多年老友。
溫故隨口問起青年,呂恆神色有異,半晌才道:“他叫盛文昭,是我小師弟的轉世。他明天結婚,我是伴郎。”
他說的時候明明在笑,卻聽的溫故莫名難過起來。
呂恆回婚紗店,背起八寸箱子大的挎包,小心翼翼地拎著新郎、伴郎的西裝,一邊在褲兜裡掏鑰匙,一邊往停車場取車。
溫故看著他,竟無法從外形上分辨他與凡人的區別:“為何不放在乾坤袋中?”
呂恆笑起來:“一介凡人,哪來的乾坤袋?”
溫故心中一動,腳步不由停住。
呂恆走了三四步,又停下來看他:“知新?”
溫故想起與仲世煌往日種種,竟無一日從神仙這個身份中跳出來過,不覺赧然。“我不如你。”
呂恆笑道:“你入蒼天衙多久,我又多久?我第一次接任務,手忙腳亂,笑料百出,絕不如你。”
溫故暗道:縱然有一日,他如呂恆這般在凡世間從容應對,那人卻不是仲世煌了。
兩人來到停車場。
呂恆與一輛輛豪車擦肩而過,停在一輛凹了半邊車屁股,白皮生鏽的麵包車前,一秒變人類司機:“這是我公司的車,我在公司裡跑長路送貨。”
溫故:“……”從他話裡聽出自豪感的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呂恆幫他開車門,關車門,然後上車發動,又問道:“熱不熱?要不要開空調。”
雖然豔陽高照,但……他們不是神仙嗎?
溫故還沒回答,呂恆已經開了空調,嘩嘩的聲響,好似排風機。
呂恆拍了拍空調控制面板:“空調動靜有點兒大,回頭我得給公司說,讓他們修修,不然到了夏天可吃不消。”
溫故訝異道:“聽大仙所言,你離完成任務不過一步之遙?”
呂恆愣了愣,訕笑道:“說的也是。師弟若能與蔣姑娘再續良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
溫故慚愧道:“我是師父座下大弟子,遇到你之前,自問兢兢業業,尚算稱職,可與你相比,我簡直一文不值。”
呂恆扭動鑰匙的手微微一頓,車發動巨大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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