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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四字一出,戎易揚臉都黑了,他就算再怎麼邊幅不修,也不至於用“德行”這個詞來形容吧
?!
一來氣,戎易揚猛地一把抽回馬韁,卻不想,竟把詹肆月也給掀翻了,眼瞧著一個屁股墩兒就
坐到地上去了。
還是戎定反應最及時,霎時大叫著跳起來,急著忙著跑去要把人扶起來,好像摔在別人身上疼
,都跑到了他身上似的,那反應比誰都大。
可詹肆月明顯不想讓別人扶,自己一出溜爬了起來,還翻著眼皮瞪戎易揚,滿臉怒紅,跟火燒
了似的。
戎易揚見這狀況,也有些發窘,他沒想把詹肆月怎麼著來著,就是沒想到這人下盤會那麼不穩
的,隨便一撥拉就倒了……這可不是他的錯,實在是詹肆月太弱!如此想來,還是趕緊離開,不要
讓別人看到,還以為他在恃強凌弱!
於是戎易揚調轉了馬頭,準備開拔……
“戎易揚,你就是個大、混、球!!!”
詹肆月卻忽然仰天長嚎,那中氣十足的氣勢,沒激起驚濤駭浪,也是回聲四起,不僅戎定驚了
,戎易揚驚了,連戎易揚的馬也驚了,附近的狗兒們更是跟著狂吠不止。
而詹肆月呢,他嚎完了就跑,跑得風馳電掣一般,連一直藏在袖中的牛角梳掉在地上也不管了
。
你奶奶我奶奶戎易揚他奶奶的,這回是真瘋了,活活給氣瘋的!
旺夫命 06
詹肆月今日的心情本是壞到極點了。
大清早就在戎易揚那兒吃了一肚子悶氣,回來一看,那把一直跟著他的牛角梳竟也不見了,他
趕忙回頭去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了。於是,他更加不快。那梳子是朋友送給他的,雖說不值幾個錢
,可也算是他的寶貝,平日裡,只要一看到那梳子,他彷彿就看到了友人那一張風騷的桃花臉,正
衝著路人猛拋媚眼,還一邊悄聲問他:“阿月啊,他們怎麼總盯著我看呢……”
哎,如今,梳子忽然不見,不是被哪個乞丐拾走,就是被掃地的僕人們當垃圾撮了……想想都
叫他心中絞痛,不由得對著東南方拜了一拜。
“阿蘭啊,求你不要生氣,這真的不是我的錯,都是那個戎易揚害的,他狗咬呂洞賓,把你的
梳子咬沒了,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夜裡就去找他算賬吧,不用來看我,真的真的不用來看我了啊!
還有,你到底被大水衝到哪裡去了,沒事也給我拖個夢,然後我好去找你呀……”
唸叨完了,拖鞋上床,在床板上扣幾個頭。
“喲,肆月,你這是幹什麼呢?還磕上頭了,我在門口就聽見咚咚響了!”
戎夫人卻在這時推門而入,身後照樣跟著鐺兒和荻花,把他撅著屁股磕頭的樣子全看到了。
“我、我這是……祈福呢,向我們並族的山神祈福,保佑您長壽健康!”
詹肆月趕緊胡謅幾句,又衝著東南方唸了一通經,把戎夫人和兩個丫頭逗得直樂。
“哎喲,我真是找了個好兒媳,怎麼這麼會逗人開心呢,呵呵呵!”
戎夫人在那笑得歡暢,詹肆月卻犯愁了。
你們都開心了,誰來讓我開心啊?天天把我圈在這大宅子裡,什麼事都沒得做,閒慌慌得坐吃
等死不說,還要時不時在戎易揚那裡吃上一頓冤枉氣,活受些欺辱,這叫人怎麼忍得了呀,沒幾天
,他就得憋出毛病來啊!
“娘……我以後,能不能……都不去戎易揚那裡了啊?”詹肆月垂著腦袋,支吾得問道。
“為什麼呀?!”
戎夫人立刻驚訝,轉而又露出些怪怪的笑意,回身屏退了鐺兒跟荻花,湊到詹肆月身邊。
“肆月,難道你真就不明白孃的用意?”
當然明白,無非就是想改善一下我跟戎易揚的關係嘛!
“你說,你們現在一天能見幾次面,還不睡在一起,我要是再不給你們製造些契機,你們豈不
是越來越遠了,若再一直這樣過下去嗎,那可怎麼行啊?”
有什麼不行的?大不了我走,他再娶一個不就完了唄!
“哎,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明白我們這些老人的心意啊……”戎夫人說著說著,忽而感嘆,“
我還有幾年好活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