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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她兩眼,直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這小丫頭的當。
“這裡太擠了,你到後面那輛車上去。”
“好好好!”一跌地應著,鐺兒下車去了。
戎易揚看著躺在那裡不省人事,卻還緊緊揪著領口的人,深深嘆了口氣。
也不知這個累贅今後到底能不能幫上忙呢……
“喂,鬆手!”
抓住詹肆月揪住領口的手,使勁拉了拉,戎易揚大概也知道詹肆月是為什麼不肯讓鐺兒給擦身
,十有八九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男兒身的實情……
“鬆手,你想活活燒死?!”
吼了一聲,好不容易拉開那雙滾燙的手腕,詹肆月也迷迷糊糊醒來,睜眼迷離地看了看他,又
很快閉上,喘得更加費力。
不知為什麼,看到他這樣子,戎易揚心裡也覺得有些不好受了。
他還沒想過,這個會在新婚夜跑去爬樹的家夥竟然也會病倒,明明每次見到,總是一副打了雞
血精力過剩的樣子……
戎易揚搖搖頭,繼續動手,接下來不再受到阻撓,詹肆月大概也認出他是誰了,讓他順利地將
自己的外衣剝掉,露出熟蝦子一般滾燙通紅的脊背,等戎易揚將溼潤清涼的布巾貼上去時,他還輕
輕地喟嘆了一聲,一臉受用的舒暢表情。
戎易揚心裡發笑,他要是一直這樣安分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擦完了後背,又將熟蝦子翻過來,肚皮朝上,戎易揚抓著布巾正準備下手,卻忽然怔了一怔。
躺在氈墊上的人微張著嘴唇喘息,一枚串著紅線的小金佛粘在胸口上,那好像就是那天在金佛
寺時娘給他求的……兩點紅暈在視線裡亂晃,梅花盛開一般的嬌豔,戎易揚一轉臉,又看到平滑的
小腹上,一個深陷的小圓坑正微微起伏著……
忽然意識到,這原來是他第一次看到詹肆月的身體!
竟然是那麼的……啊,這是一個並族男子的身體啊……可也是他的、娘子的身體?!
忽然感到臉頰燥熱起來,戎易揚喘了口氣,抓起布巾,看也不看地將詹肆月的胸口、腹部擦了
個遍,詹肆月還在那裡亂哼哼,戎易揚已經開始給他套衣服了。
詹肆月好不容易才覺得涼爽了一些,哪裡肯乖乖穿上衣服呢,再加上被燒得神志不清了,著實
鬧騰了一陣子,才讓戎易揚夾在胳膊底下硬給包好了,扔在車廂裡。
等戎易揚下車時,自己反倒有些眩暈了。
老天,那是男人的身體嗎?
他望了望天,發現除了“美好”,他竟然找不到任何語彙去形容那個景色……
旺夫命 10
終於,趕在下個村子落腳時,鐺兒去向當地村醫請了兩劑清熱敗火的湯藥,詹肆月捏著鼻子灌
了下去,中暑的症狀總算好了不少。他沒再暈倒,只是整個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兒了,
然而大漠到底有多殘酷,他才剛剛開始領教。
白天的熾熱,夜晚的寒冷,乾渴和飢餓,野獸和風沙,大漠無時無刻不在刁難著這些闖入者,
隊伍幾乎只在清晨和黃昏的時候前進,可還是每隔幾天就會有人從隊伍中消失,說是去附近找水,
卻再也沒有回來……
隨從們都感到恐懼,他們說這附近有流沙,流沙會在無聲無息間靠近你,當你發覺情況不對的
時候,就已經深陷其中,什麼都來不及了。
“少爺,我們為什麼不往東走,東邊的天氣要比這裡好得多呀。”
有人這麼提議,可戎易揚只是向東邊望了望,然後說:“東邊已經是戰場了。”
可是,既然明知在打仗,卻為什麼還要來?明明是王爺的獨子,又為什麼要扮成商人的兒子?
明明討厭自己,為什麼還要把自己也帶上?!
詹肆月至今也搞不明白戎易揚到底打算做什麼,他曾問過,可人家只是說,到了適當的時候就
會告訴他……
適當的時候……適當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呢?
詹肆月有一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就像被當成了傻瓜似的,從戎易揚嚴肅的神情中,他似乎能
猜到一些端倪,可那到底是什麼……被強硬地帶到這裡,他難道不該知道嗎?
可戎易揚只是一味地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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