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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即便是現在,也完全不像是喝過酒的樣子。
一行人在夕陽中不急不緩地走著,太陽沈得很快,刺骨的寒風將部民們紮在帳頂的角旗捲起,剌剌
作響,而遠處,成群的牛羊卻怡然自得,緩緩行過昏黃的山坡,猶如一張寧靜而悠遠的風景畫,這
叫酒意微醺的人們更覺沈醉……
回到商隊的駐地時,天已經大黑。詹肆月喝得有些多,在馬被上就打起了小呼嚕,戎易揚當了一路
的人肉靠墊,回來以後還要當苦力,負責把他抱進帳子裡。
自從進了厥族領地以後,他們兩人晚上就睡一個帳子了,一方面是為了擺出新婚夫婦的恩愛樣子,
另一方面嘛,這也算是順其自然……
鐺兒同新招來的幾名厥族女僕睡在一起,每晚過來點燈,火光漸漸升起,戎易揚就坐在燈下,眉頭
微鎖地回想和思考著剛剛那場筵席的每一個細節。
顯而易見的是,顧朗絲毫沒有掩飾他的猜疑,交談中屢次出言試探,不僅如此,當聽說詹肆月的老
家也在南無之後,甚至有意用南無方言問了詹肆月很多問題,意圖明顯地想從他口中套些話,而另
一方面,他又在觀察聽不懂南無方言的戎易揚,是否因此而產生不安和動搖……
這是一種態度明確的示威,又或是警示,戎易揚很清楚,顧朗的猜忌就來自於十年前他所吃的那場
虧,而要消除他的猜忌,恐怕並不容易。
但,不正因為結果難以預料,才稱其為險棋嗎?
而決定這最後結局的關鍵棋子,則正是自己,與面前這個熟睡的人……至今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背
負著什麼樣的重擔,他有的只是無知的單純,與單純的聰穎。
垂目,戎易揚在昏暗中凝視,輕顫的睫毛,微翹的唇角,甜美的睡顏,讓他不禁伸出手,輕輕觸碰
……
詹肆月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有一隻大蟲子正在臉上爬來爬去,癢得厲害,於是他猛地揮手
,啪的一聲……
疼的不是自己的臉,但他還是感覺很暈,沈甸甸的腦袋需要用雙手扶著,眼皮也最好拿兩根小棍兒
撐起來。
“我……在哪兒啊?”揉揉眼睛,奮力地把頭支起來,詹肆月記得自己前一刻還在馬背上晃悠來晃
悠去,可是現在……
“已經回來了啊……”再次不支地躺倒,他看到帳頂在飛轉,同時感到前所未有地想吐。
但還沒等他吐出來,嘴裡就被灌進了一些溫熱的液體,還帶著淡淡的茶香,很快緩解了胃裡的不適
。然後,一隻手又伸來,手背上還帶著一塊紅印子,在他嘴邊用力抹了抹……他忽然意識到,自己
身邊原來還有一個人在,而這個人,是戎易揚沒錯!
抬起頭,他衝著戎易揚笑起來,醉意朦朧的,卻顯得特別愉快,可戎易揚的皺眉卻皺得更厲害。
“不能喝就早說,醉成這樣!”
“我是看你……喝了那麼多,都沒事啊……”詹肆月眯著眼睛,比手劃腳地絮叨,“又好不容易
……遇見了同鄉,我得給人家一個……面子。”
其實,醉成這樣也不能算詹肆月的錯,在家鄉時他也常常喝酒,酒量也不錯了,可誰知這厥族的酒
後勁忒大,完全不是其他地方的水酒所能比的!他毫無感覺地喝了許多碗,直到剛走出大帳的時候
,還很清醒,可誰知,剛在馬背上搖晃了一下,他就不行了,感覺跟盪鞦韆似的,盪來盪去,要不
是身後還有個戎易揚,他估計自己早就給蕩飛無數次了。
不過,若是拋開這些事不談,他今天還是覺得挺愉快的,畢竟是在這麼遙遠的異鄉遇到了同是出身
南無的前輩啊,雖不知道人家怎麼想,但自己總覺得這異常難得!
“那我問你。”戎易揚的表情總是很正經,即便面對一個醉鬼,“你的同鄉跟你用南無方言說了些
什麼?”
“說了些……什麼……”
詹肆月皺起臉,苦思冥想了一陣子,卻忽然一下站了起來,戎易揚還以為他是想起了什麼,可誰想
,他竟一言不發地晃到帳口,撩開衣襟,就動手解起了褲腰帶!
戎易揚大吃了一驚,趕緊箭步上前,把當眾脫褲的人給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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